第五章 有奸细

沈子默扣响了房门。嘴里发出了青蛙的叫声。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过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他一个踉跄扑到了她的身上。手掌刚好放到了她的左脸上。她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太过分了。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摸过我的脸呢？你今天打破我保持的记录了。”

        沈子默委屈道：“谁让你开门也不说一声的。不过，你说的话有问题。我帮你纠正一下。再怎么我也是第二个摸你脸的男人。因为第一个男人是你的爸爸。”

        听到这话，她的脸色一暗，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的爸爸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

        他瞪大眼睛盯着她，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她摇了摇头，说：“他是一名刑警。在一次缉拿毒犯的行动中牺牲了。”

        他向她竖起来大拇指。

        “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控了。”

        “没关系。我脸皮厚。一点都不疼。”

        他们相视一笑。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黑色的石头。他出奇地盯着看。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这叫乌炭石。我从一种磷矿石中提取出来的。只要再提取出30颗，我就可以做穿越的实验了。”

        他兴奋地接过盒子，满脸新奇，眼睛里发着光，像是看到了回家的希望。没过几秒钟，头就开始晕了。他感到十分不解。难道是这乌炭石有毒？

        “不行，我头晕得厉害。我要回屋睡觉了。”

        话音刚落。她也晕乎起来，使劲用手揉着太阳穴。

        “你这乌炭石有毒！”

        “胡说！我每天都要看几遍。而且还闻过呢。从来没有中过毒啊！”

        他们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胡雅灵看到了自己的偶像明星；沈子默看到了自己的初恋。他们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拥抱在一起。他们的灵魂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沈子默就这样圆房了。

        第二天正午，他们才苏醒过来。

        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色，她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一脚把沈子默踹下床去。沈子默用被子遮住下半身，无奈道：“明明是你的乌炭石有问题。反倒怪起我来了。你讲不讲理呀？”

        “我天天看都没事儿。偏偏你来了就出事儿。这就是你的问题！“

        ”胡搅蛮缠！我没来你房间之前也好好的呀。看了这乌炭石就失去心志了。“

        ”我的乌炭石没有问题！你再说我跟你拼命！“

        门外站着一群女仆。带头的老妈子不停敲门。

        “堡主，七夫人，快开开门呀！”

        胡雅灵大声吼道：“通通给我滚下去！”

        沈子默见她的火气越来越大，连忙穿上衣服往外走。门一开，一群人喜滋滋地看着他。老妈子趁机跑进屋里。用超大的音量吼道：“落红了！”紧接着这三个字不断被人传下去。从东厢房传到西厢房，从西厢房传到了正厅。一会儿功夫，传遍了整个沈家堡。

        沈老爷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二夫人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她好像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那个主事的老妈子也真是的，非得把那落了红的床单呈给沈老爷看。搞得胡雅灵十分尴尬。她都不敢在公众场合露面了。一日三餐全是贴身丫鬟小凤送进房内。

        沈子默也非常无语。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胡雅灵了。他想他在胡雅灵心中的完美形象已经完全崩塌了。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越想越蹊跷。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于是他把那天晚上经历的所有事情仔细回想了n遍。在去胡雅灵那儿之前他只进过沈威和如茵的房间。他直接排除了沈威，找到了如茵。

        一场秋雨一场凉。如茵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袍子披到身上。梳妆台前，放着一张绣了半只鸳鸯的手绢，手绢正中赫然摆着“子默”两个字。沈子默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切。当即就没去敲门。看样子，七个老婆中如茵对他最真心了。她不可能加害于他的。他也相信胡雅灵的话。问题绝对不在乌炭石上。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了能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他决定与另外五个老婆近距离接触一下。

        他首先去了大老婆那儿。

        大老婆名叫冷秋。今年都30岁了。体态微胖，长相一般。皮肤倒是白。脸上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也算是个不错的姑娘了，怎么就没早点嫁出去呢？

        见他进了门，她连忙跪地迎接。

        “夫君到，娘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话有板有眼的，搞得他非常不自在。

        “姐姐，你别跪着，赶紧起来吧。”

        “夫君休要唤我姐姐，娘子我承受不起。”

        “不叫就不叫。你先起来吧。”

        “多谢夫君！”

        听她这么说话，他累得慌。没呆一会儿便出来了。左思右想，她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人啊。冷秋这名字还不错。反正比胡雅灵好听多了。一想到这儿，他就想去“秋分”看看胡雅灵。东厢房都挂着二十节气的牌子。胡雅灵住在秋分。和现下的时节吻合了。也不知道她让不让进。他就这么一路想着。刚路过紫薇园就看见有人在摘花。他仔细一看，这个人正是三老婆桑枝。听说她的祖上出过县太爷。一看就有几分书卷气。为什么洞房那天就没看出来呢。

        他轻声咳嗽，以引起她的注意。透过花枝，她发现了自己的夫君正站在对面，这下娇羞得连连用手擦拭脸上的雨水。

        “你在干什么？”

        她提着篮子走上前行礼道：“夫君，妾身正在收集花瓣。”

        他吃惊道：“收集花瓣干嘛呀？”

        “研制一种花蜜露。味道清甜，甘之如饴。”

        “啊？还有这种东西。我还是真是头一回听说呢。”

        “等妾身酿好后，定会送与夫君品尝。”

        他一想到“”，心里就恼得慌，哪里还敢乱吃东西？随便应付了一下，就直奔秋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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