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出现了小说情节般的故事

真是听到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我一手抱着微弯起的双腿，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原以为只会出现在电影或是小说里的事，竟然跑到身边来发生：“啊、啊、啊！这些……是真的？”我吞咽口吐沫，还是不大相信听到的事实。

        点头，一致的没有犹豫的点头，还有那一双双直盯着我、没有闪躲的眼睛。“老师在怀疑我们说谎？”陈姣整张脸写满不满的质问。

        “呀！不是。”我仰头望天：“没人会编出这样的故事来骗人，只是——”

        “只是什么？”余选紧追一句。

        “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明的感觉，就在几分钟前，我听完了他们的陈述：霍林生长在只有父亲在的单亲家庭，她的母亲在她还不满周岁时就扔下她和别的男人跑了，让她父亲大受刺激，常会莫明其妙地骂人，尤其女人。再后来就真如同很多小说情节般的现实，霍林长得越来越象她母亲的翻版，她父亲越看她就越不顺眼，暴力相向是在所难免。再再后来，她父亲再婚，后妈是个纯朴的农村妇女，对霍林满不错，可惜才尝到点儿的家庭温暖很快就没了，后妈被她的父亲打走了。她的父亲无业在家，没有任何收入，靠亲戚朋友的救济过日，根本不管霍林。初中毕业后，霍林就没有再上，她离开的后母知道后，选择了这所远离市区的私立校，并筹钱帮她支付学费，无非是希望霍林可以远离她那个暴力的父亲。上学期间可以选择住校，周末也可以选择不回家，只是放假期间如果还住校不回家，提出申请后要父母同意，她的后母并不是监护人，只有她父亲同意才行，但她的父亲没有一次同意的。而这就涉及到是霍林不想回家的原因，正确的说是霍林害怕回家的原因，并不是张口闭口的恶语相向，也不是动不动就拳加相加的暴力——而是，我还是不大相信的事实，霍林的父亲会逼迫霍林利用色相骗钱的事实！而且是霍林初中毕业就开始，更是会对自己的女儿上下其手：“好象小说情节。”

        “那就是不相信我们。”张卓开从管道上下来，走到我后面。

        “我有说不信了吗？”我反问。死小子，和我对着来很有意思嘛，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吧，哪有说不信你们。

        “这还用说？”张卓开继续顶我：“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

        “呐，我说张卓开，”我伸直腿，抱臂在胸前：“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说‘是，我就是不信，你们骗人’这样的话呢？”

        “难道老师想听我说出‘帮帮我们吧，救救霍林吧，老师’这样的话？”

        “哈……”微张嘴，我无语，摆明和我较劲儿到底的人，说什么都会顶回来而已，现在没心情去吵这个嘴，何况对方还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无视，当他是空气，嗯，当他是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好了，转回头来露个微笑：“丁静琊，哪个老师发现的霍林？”

        “田老师。”

        “啊？田老师？”怎么会，田老师没有留校的，我一头雾水。

        “她打电话找您，我不知道是她打的，就接了。”陈姣还举起手来回应我：“然后过了几分钟，那个王老师就跑来了，一眼就看到霍林，再下来……”

        我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再下来我可以想像到：“虽然谢过你们，可还是想问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说是你们偷的钥匙？而不说是我叫霍林在那里？”这点就算我不问，我也可确定下来，只是对这个原因很有兴趣。

        “没什么。”蒋野遥首先避开我的目光，看向别处，其他人也陆续移开眼睛，如果说有人没离开，那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极为不满地从上方俯视着盯着我的张卓开。

        “你别象个电线杆一样怍在我眼前。”我站了起来，伸手欲把他从眼前拨开，可惜失败，看起来并不强壮，却意外地站得相当稳。

        “腾老师，您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要回答也是要你先回答才行。”我笑笑，放弃推开他，转而绕过他：“那你们一直在这儿就是商量办法？”

        “嗯，算是吧。”丁静琊喃喃道：“霍林被她爸爸带走了，肯定还会挨打的，而且这次还是学校通知的。老师你不知道，她爸爸来领她时，好凶的，蒋野遥他们还差点儿和她爸爸动手，可——”

        “切，”余选不服地撇开脸。

        “还是被带走了的啊。老师。”陈姣又开始拉我的胳膊：“其他老师觉得正常，可不正常的，腾老师，您帮我们把霍林带回学校好不？”

        “解救同学、朋友，想法不错。”觉得有些冷，我紧了紧的衣服：“我先走了。”

        “老师？”

        “咦？”

        “您不帮我们？老师？”

        “这个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偏听一方之辞是做事的大忌。”我摆出个笑：“也需要给我个消化的时间，再说——”

        “腾藤！腾藤！”

        “腾藤！出来！”突然的整个校园上空响彻起我的名字，并还带有回音，把我要说的话给打了回去，整个天台上的人，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我还可以想像到在这所学校里，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人的反应。是……是……是姚缨，付洁不是送她回去了吗？呀！我好象忘了件事，付洁那家伙有说要来我这儿搞什么继续聚会，可也没提到姚缨来啊？想归想，我超速度地跑到天台边缘，趴在铁丝网上往下看，操场的中间停着两辆车，因为高度的原因，车变得小了很多，在车边上有个小黑点在那蹦跳的感觉，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这个笨蛋！在搞什么！付洁呢？她跟在边上，怎么还会叫这丫头如此大呼小叫，忍不住在铁丝网上猛拍了两下：“我在，就下来！别再喊了！”

        “啊啊啊，找到了，哈哈，腾藤！快来啊！”下面听到我的声音后感觉更兴奋，而在我背后有奇妙的视线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脸上的笑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在下一秒，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丢下句：“我先走了，霍林的事我会问的。”就头也不回的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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