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西里的第一天

【转变为第一人称】

        我是谁？我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当我从虚无中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皆是寒冰。厚厚的雪层和各种大型冰雕。而我本人也坐在一块大型冰雕上。

        啊，好烦。

        我面无表情的想着，说实话吧，看到这些冰我心情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底下这块冰雕让我挺不爽的。

        虽然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认识周围的一切。但就是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火。

        我坐在冰雕上摇晃着小腿。沙沙的锁链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望去，原来我腿上还有锁链啊，不得不说，有这锁链我竟然莫名觉得安心。

        抑制器。一个全新的名词从我脑海里划过。

        好新奇。我兴奋得像个孩子。哎？我不就是个孩子吗？不对，我应该……

        啊！记不起来，算了，那就不想了。

        我是谁？这个问题我花费了十分钟思考。终于得出了两个结论。

        椎名千代以及sybilla·costa(西拉比·斯科塔）

        不懂就问，有两个名字正常吗？

        算了，请大家叫我西拉比，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

        真的很无聊，铺天盖地的雪，连空中都飘落雪花。话说，我竟然知道这些是雪。

        我的身上微微泛起蓝光，然后直接升级成蓝环。

        我在那儿光芒中看见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指先まできれいな色がついていますね」

        「県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る」

        「見上げてみると、銀河はがらりと音を立てて、彼の心の中に流れ落ちたようだ」

        啊，都不认识。但是潜意识却告诉我，我应该是认识的！什么啊！欺负失忆者吗？

        我气不过狠狠给冰雕来了几脚，有点痛。

        「鏡の中の雪はますますまぶしくなり、燃えている炎のようだ」

        我艰难的分辨这个刚刚出现在我面前的句子。雪像火焰？

        好吧好吧，这边压力施加到地上的雪层。

        我小声对着雪层询问:“拜托，你能变成火焰吗？”后知后觉，我怎么这么傻。

        虽然内心已经傻的和个傻子没什么区别了，但我还是保持着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

        今天我就是最靓的仔！

        我刚打算坐回冰雕，却发现脚底的雪层被紫色的火焰笼罩，逐渐取代。

        望着这不断繁殖的火焰，我眼前突然构出了一个额头上燃有橙色火焰的少年。

        他转过身来向我微笑，却在我马上接近他的时候，如星辰般破碎。

        ‘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好像把你遗忘了。’

        心口好闷，好难受。我好像把很重要的人忘记了。正当我垂头丧气的时候，不远处亮起了橙色的光。

        那是什么？好奇心驱使着我上前察看，来者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老人。

        他看我的神情就像是认识我一样。亦或是说认识从前的我。

        他的笑容中带了一丝温和，“日安，小小姐。”

        “日安。”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我模仿着他发出来那个音。我可能要先从说话开始学习了。

        总之他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都没有听懂，而他也发觉了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于是他指了指地上的火焰。

        让我收回去吗？

        我扬起小脚，指着脚踝上的锁链。眼里充斥着‘我还想要’的神情。

        他颔了颔首，这是同意了吗？我在心里思索着。

        在我思索的过程中，像他这样的黑西装越来越多了，而且目光都聚集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其中不少夹带着杀意。

        我沉默地望着那位老人，他看上去年龄已经很大了，头发什么的都已经花白了。在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中，只有他始终对我微笑。

        他拿着一个看上去很贵重的手杖，很像是他随身带的象征着身份的装饰物。但是我却从上面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异常的熟悉，就好像是我的双手上曾经也沾过那样子的气味。

        我跳下冰雕，不急不慢的走向他。我甚至听到了空灵的环境里的不协调的响声。

        他身后的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其中带有躁动的气息。

        我抬起头看着他，“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一句陈述句，我却希望他能给出我答案。

        老人微微愣了一下，他以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我。“人是向死而生的，孩子。但是我们可以演绎出更精彩的人生。”

        他不再叫我小小姐了，而是在看一个迷茫的孩子。

        “更精彩的人生……”我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我竟然能听懂。就好像是刚刚那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海里，并且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以及他在回答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饱经风霜积淀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温柔的眼睛。我点点头，连冰雪与火焰一起散去。做完这些事后，我又指了指我的脚踝，“我……需要……这个。”

        不知为何，我竟然很喜欢这样子的状态。

        我看着那些人冲进冰雪消融的古堡，而那个老人也走向了我原先坐着的冰雕那，他略带歉意的对我笑笑，“麻烦了，这里面是我的儿子。”

        我摇摇头，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的心口。

        说实话，我莫名对他不爽。

        其实我也很烦，有的时候能说出话，有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有的时候听得懂，有的时候听不懂。

        最后我还是给那个少年解冻了，而他全程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

        这么怪我吗？不能。

        我开始学习意大利语了，虽然一开始和那位女士完全交流不通。但慢慢的也会开口说话了。

        划重点，开口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个女士告诉我，我的口里有时候蹦出英语，有时候蹦出日语。反正就是语言混杂的说。

        有些尴尬。在我学习的过程中，那个少年，哦。xanxus。他总是没事找事地过来。

        开口闭口就是垃圾。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把我暴揍一顿，我也知道了，上次能把他冻起来是因为我的能力失控了。最厉害的还不是这点，我让整个西西里都下雪了。

        每次看见他，我都是面无表情、两眼无光。把他当空气。反正他说的每句话，除了垃圾我都听不懂。

        他想打我，我就把过道都冻起来。然后逃之夭夭。久而久之，他都懒得理我。

        ‘你这个垃圾和死人没什么区别。’这是他对我评价最高的一句话。我很喜欢。

        我本质本来就是一条咸鱼，喜欢拖着锁链在城堡里到处乱走，锁链可以凭着我的意识改变，反正不会妨碍我的行动。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跑的去和九代目说想学枪还想学剑。结果他反问我想不想上学，我当时是傻了。我才几岁？真是奇怪啊。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了笑。“我疏忽你的年纪了。小先知。”

        他总喜欢这么叫我，因为我跟他讲过我的名字。他当时好像是愣了一下吧，然后就笑着叫我小先知。我喜欢和这个温和的老人相处，真的。

        ————

        “无聊。”我坐在草地里堆雪人。快把头装上去的时候，突然飞来一把小刀将我雪人的头搞了个稀巴烂。

        “嘻嘻嘻，小雪人在堆雪人。嘻嘻嘻。”一个金毛从树后走了出来。

        “贝尔，你来了。”我淡淡地向他问好。然后继续搭建着我的雪人之家。

        “小雪人要不要和我们出任务。”贝尔菲戈尔还是笑嘻嘻的，小刀在他的指尖跳动着，最后没入树干。‘咚’的一声，树倒了。

        我看了一眼他，把辛辛苦苦搭建的雪人之家一脚踩碎，“走吧。”

        我是真没想到会有我的老熟人。也许我还在天真的以为只有贝尔一个人出任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鲨鱼的声音好大，要捂住耳朵呢。

        我看着怒气冲冲的斯贝尔比·斯库瓦罗，用冰捏着一个鲨鱼送给他。

        他的表情逐渐空白，最后神奇的扭曲了起来。

        “不喜欢吗？”我拍了拍手。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同款冰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贝尔菲戈尔好奇的围过来，“嘻嘻嘻，和长毛队长一模一样呢！”

        然后这个冰雕就被某人无情的分尸了。我哀怨的看了一眼斯库瓦罗。继续低头捏我的小冰雕了。

        一次平平无奇的任务，全程就是在围观他们是如何切黄瓜，白菜的。

        啊，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好弱啊。等他们切完菜，我有寒冰将这里覆盖掉，一个响指过后。宛如冰花一样的在阳光下碎成了千片。真的是毁尸/灭迹的好能力呀。

        想回彭格列了，可我看看，右看看。贝尔正在用小刀穿墙，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怪笑。斯库瓦罗则在精心地擦拭自己的剑。

        说起剑我想起了九代目给我安排的老师剑帝杜尔。他一开始好像是不想教我的。但看过我练剑的样子以后，又觉得我挺有天赋的。

        谢谢，上一个教我用枪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或者我和贝尔一样都是天才，会无师自通。

        又或者我一开始就会。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我突然想起了我失忆了。

        但就算失忆之前，我也只是五岁啊。

        总感觉我忽略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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