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灾难万圣节

没有掌声。

        一阵死寂后，密集的嗡嗡声开始在礼堂弥漫，好像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鸣叫。为了看清楚哈利的脸，有的学生直接站在长桌上，无数的目光此刻都汇聚在格兰芬多长桌的一个角落，而哈利僵坐在座位上，就像凝固了一样。

        “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哈利茫然地说着，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紧张地打着颤，“你们知道我没有。”

        教职工席位上传来几声低语，但哈利再没什么经历去猜测了，他茫然无措的目光在礼堂众多呆滞的面孔上游离一圈，最终落回格兰芬多长桌那几张熟悉的脸，声音急切起来：“我没有这么做，如果我真的作弊了你们会知道的。”

        “你当然没有作弊，我们从看到火焰杯那一刻开始就待在一起，我们都知道你没有。”艾比连忙抓住他的手，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冰凉，“你不可能这么做的，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也相信你。”

        “哈利·波特！”

        不等他再说什么，教职工席位再次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他们简短商讨后达成了共识）：“哈利！请你到这里来！”

        四面八方传来的嗡嗡声更响了。

        “去吧，哈利，先过去。”赫敏轻轻推了他一把，他顶着之前被揉乱的头发磕磕绊绊站起来，松开了艾比紧抓着他的手。

        一开始为了藏匿斯莱特林客人选择的角落座位现在看来对他很不利——他必须经过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两张长桌中间的整段甬道才能到达前方席位，这使他不得不毫无遮挡暴露在赫奇帕奇们的视野中。以赫奇帕奇为首的学生逐渐愤怒起来的眼神密密麻麻打在他身上，比任何麻瓜探照灯都要灼人。

        哈利三年来好不容易发育长大的身躯似乎在被这样的气氛一点一点压下来，等他慢慢走到常用来放分院帽的椅子旁边的时候，好像又变成那个营养不良的瘦小男孩，因为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而茫然失措地绞着衣角。

        他看上去就要崩溃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响，艾比即使拼命站起来也听不到邓布利多说了什么，只能看到哈利被轻轻拍了肩膀，然后跌跌撞撞走进三位勇士所在的房间。

        以第四名勇士的身份。

        “漂亮！波特干得漂亮！”赫奇帕奇们气愤的抗议声中，格兰芬多长桌上不知道谁带头高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热烈响应。

        “他怎么能不长胡子就顺利过关了？太棒了！”

        “我们也有自己的勇士了！格兰芬多也拥有一个勇士！”

        乔治和弗雷德看上去比谁都要高兴，用餐叉大力敲了一通空杯子后欢呼着指挥几个高年级男孩回到塔楼布置格兰芬多休息室：“快回去把横幅贴上！还有彩带！我们马上去厨房搞些食物和饮料——格兰芬多今晚必须庆祝一下！为我们的勇士！”

        应和着起身的格兰芬多们成群结队朝门厅出口涌去，时不时还有人大喊大叫。

        “为我们的勇士！为格兰芬多！”

        “为哈利！”

        剩下的格兰芬多们似乎并不急着离开，他们举起空了的餐具和餐盘用力敲打着，放声尖叫，完全不在意其他学院和其他学校学生愤怒的目光。

        狂乱的人群将艾比和赫敏罗恩围在中间，十几只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想要抓住勇士的朋友们，问一问哈利不长胡子就能入选的秘诀，或者与他相关的随便什么话题。

        “哈利到底是怎么成功把名字投进去的？”一个满脸通红的高年级男孩举着半瓶不知哪来的黄油啤酒，挤过来搂住罗恩的脖子，力气大得快要勒断他的气管，“他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魔法器物或者咒语？和我们分享一下吧！你肯定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你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奋力挣扎着摆脱高年级男孩的钳制，罗恩的脸因缺氧变得通红，“你已经是第十五个来问我的人了——我不知道！”

        “火焰杯都熄灭了，再有下一次赛事的时候我们也到了毕业，保守失去价值的秘密是很没必要的。”他强制性掰着罗恩的肩膀朝礼堂正前方看，用手指向不久前还放置着火焰杯的空地，以示自己没有撒谎。

        “我不知道，这是第十六遍。”罗恩伸手去掰他抓着自己的手。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好吧。”那人很扫兴地松开手，耸了耸肩，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完全点燃了罗恩一整晚都在努力克制的情绪，他几乎是吼着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刻不停缠着我？你们想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取得参赛资格，好吧，你们应该直接去问他！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对我说出有关于此的一个字！是的，他‘最好的朋友’是个给不了你们任何答案的傻瓜！”

        罗恩的爆发为吵闹的格兰芬多长桌带来长达几秒钟的安静，但很快就被又一波欢呼尖叫掩盖过去。

        看着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的罗恩，赫敏不得不捂住耳朵大喊来盖过周围刺耳的尖叫：“罗恩，你还好吗？”

        “说老实话？我不太确定。”他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完全盖住，但从表情上来看绝不会是什么好话，“避免再有谁为了勇士该死的‘秘密技巧’跑过来勒死我，我还是提前结束这个晚上吧，晚安。”

        吼完这句晚安，罗恩奋力挤开身边依然兴奋不已的人群，艰难地朝塔楼走去。

        “我们要去和他聊聊吗？”艾比不安地看着罗恩怒气冲冲的背影。

        “我猜他现在可能更想要一些私人空间。”赫敏摇摇头，轻轻揪住艾比的袖子，“他们不会真的让哈利参赛的，是不是？那些契约应该只针对成年巫师起效，哈利只有十四岁，不符合年龄要求的报名是不算数的，对吗？”

        紧挨着她们坐的克里维兄弟立刻发出紧张的抽气声，几个女孩不高兴地瞪着她们，认为她们不该这样诅咒格兰芬多。

        “他们不能这样对待哈利·波特！他才是最有资格代表霍格沃兹的勇士！”科林挥舞着手里的相机，好像随时准备冲进那扇小门将它砸向委员会成员的脑袋。

        “成年巫师才能参赛是今年最新提出的规定，我想火焰杯本身不能甄别参赛者的年龄是否达到要求，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年龄要求——这也就是年龄界限存在的意义。”艾比回忆着邓布利多的话和在魔法史教材上看到的内容，纷乱的大脑终于开始慢慢理清思路。

        “就算他能证明自己没有报名？”

        “那对于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重要了，不论评委们是否相信哈利，他都不得不参赛。”艾比摇摇头，“他们没有取消勇士参赛资格的权利，只要火焰杯承认并签订下契约，他就必须和其他人一起上场。”

        随着晚宴的结束，礼堂的学生成群结队朝门厅走去，杂乱的欢呼声中弗雷德抽空晃了晃艾比的肩膀，探过来想要把红黄两色的围巾摘下来绕到她脖子上：“勇士的家属当然也在邀请之列，跟我们一起回塔楼吧。”

        “走嘛，和我们一起在塔楼迎接我们的勇士。”李长长吹了一声口哨，笑得暧昧，“到时候你就站在最前方，替我们给他一个香甜的吻！他会高兴的！”

        “嘿，别教她这种东西！她还没成年呢！”乔治转过来用力捶了李一拳，和弗雷德一起把他拖走了。

        抬手拒绝了弗雷德的围巾和接连好几波格兰芬多们的盛情邀请，艾比终于从猩红色的海洋中得到片刻的解脱，她松了松领带，鼓起勇气和她从得知哈利被选中时就开始躲避的目光交汇。

        秋静静站在空无一人的赫奇帕奇长桌旁，不知道朝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望了多久。

        如果说在礼堂清空前她还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够与秋和塞德像往常一样沟通的话，在目睹永远支持好兄弟的罗恩翻脸后，她不是那么确定了。

        在霍格沃兹，赫奇帕奇总是被严重轻视的学院，永远的背景板，被称为“饭桶”和“废物”的收容所。狭隘的人选择不去看他们的勤奋、正直与善良，也从不正视他们为巫师世界作出的巨大贡献。这样的学院，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不逊于霍格沃兹任何一个学院，却在几分钟后就被格兰芬多再一次抢了风头。

        他们似乎有充分的理由为此感到生气。

        热爱自己学院的塞德里克，支持塞德的秋，还有那么多平时总是给予她友善和温暖的赫奇帕奇们，他们都是有理由生气的，而艾比并没有资格要求他们保持理智、给予理解——如果换作是她也绝不可能轻易吃这个亏，不论哈利是不是真的投了自己的名字，这个成为定局的事实都伤害了很多人。

        她不能用自己苍白单薄的相信来强迫秋接受这个观点，却也不能认可他们将无处发泄的怒火投放到哈利身上。

        看着秋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艾比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你好像突然表现得很怕我一样。”漫长的沉默由秋先打破，她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只有梅林和那个耍手段的家伙才知道。”艾比摇摇头，“昨晚塞德投了名字之后，哈利陪我完成了接下来的夜巡任务，我在十二点钟把他送回格兰芬多塔楼，今天一天时间内我们都在，他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

        “如果他在你离开后又偷偷溜出来了呢？他为了维护自己在你心中的乖小孩形象，是不可能将这些告诉你的。”

        “我并不打算向谁发难，一个格兰芬多有没有作弊对赛德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不管有几名勇士参赛，他都会拿出最好的表现，而这与名声无关。重要的是你，艾比，你从没有对哪个男孩展露过这样大的热情，我总该对他的品格多一些考量。”秋拿出一副探讨魔药论文配比成分的平静态度，“哈利·波特明确知道你有多抵触三强争霸赛，如果他为了争取荣誉、出风头而向你撒了这样的谎，那么他就绝不是一个值得交付信任的人。”

        “还记得我们三年级那年发生的事情吗？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攻击麻瓜出身的巫师。”

        感受到秋语气里的恳切，艾比深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去拉她的手：“每个学院的人，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指控只有十二岁的哈利为杀害同学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可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甚至还想过去帮讨人厌的洛丽丝夫人。而最后，是他杀死了蛇怪。”

        “上一次我也短暂的怀疑过他，认为他真的与学生遇袭有什么关系，平常那副可爱真诚的样子都是掩盖内心的险恶伪装，这令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羞愧——我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缘由的情况下，用最深的恶意揣测了一个真诚善良的男孩，而他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为我们挺身而出。”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了。在没有可靠证据能直接指证他的确私下投了名字的情况下，我坚持认为哈利是无辜的。”

        秋攥紧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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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维奥莱特说的是真的？”卡多根爵士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格兰芬多有一名学生当选了勇士？”

        “不会有错，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在礼堂的房间里！”为卡多根爵士的不信任感到冒犯，皱巴巴的女巫不满地朝他的灰马挥舞手绢，“由邓布利多和克劳奇亲自宣布，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成为本次三强争霸赛的第四名勇士。”

        胖夫人忙着钻进左手边的画框里，将自己上次计划戒酒时藏起的陈酿都拿出来。

        “我只会破这一次例的，当然，为了格兰芬多的荣誉，我们应当干一杯！”她连酒杯都来不及拿，直接拔开瓶塞喝了起来。

        艾比靠着扶手栏杆坐在阶梯上，静静看着七楼画像们你来我往的争论。

        “斯莱特林小女孩，哈利波特的实力怎么样？”卡多根爵士朝她的方向挥手，“你认为他会赢吗？”

        “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整场赛事。”

        卡多根爵士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那匹灰马用力撩起蹶子，方便他摆出一副潇洒帅气的造型。他随意扶了扶头盔，很遗憾地摇摇头：“你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赫奇帕奇一样，斯莱特林小女孩，格兰芬多可不需要这样的精神。”

        他开始不停大喊着“勇往直前”，做出厮杀冲锋的动作，马蹄踢翻了胖夫人桌上的酒瓶，引起一连串惊叫。

        移动楼梯缓缓转动，卡进地板凹槽，固定，然后是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艾比直起腰，看着空荡荡的阶梯下端逐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哈利。”

        经历今晚这样重大的变故后，哈利的反应变得很迟钝，眨着眼迷茫了至少三秒钟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努力分辨出台阶上坐着的身影后，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走来一个厌烦他的赫奇帕奇或者兴奋的格兰芬多，他的神经系统有很大概率会当场崩溃瓦解。

        无视身旁墙壁上画像们的大呼小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

        “你还好吗？”艾比试探着开口。

        “不怎么好。”哈利闷闷地挨着她坐下，双手托腮。

        “你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哈利摇摇头。

        “那么，你想要回塔楼吗？”艾比侧过头担忧地看着他，“大家正在等你呢，他们在休息室准备了一场派对为你庆祝，很热闹。”

        他又摇摇头，头顶几撮永远张扬反重力的乱发也垂下来，像一只暴雨中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在泥水里接连打了好几个滚也没办法站起来，狼狈得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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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强争霸赛勇士选拔似乎消耗了霍格沃兹不少精力，就连猫头鹰棚屋里也不再发出禽鸟吵闹的咕咕声，夜晚寂静，只有两串细碎的脚步声突兀地回荡在走廊里。

        经历过今晚的大起大落，夜游被抓的处罚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借助隐形衣，也没有任何躲避行为，艾比和哈利无视宵禁破罐子破摔地点亮魔杖走在漆黑的城堡里，并在一起的肩膀轻微摩擦着。

        “穆迪教授认为有人想要让我送命，用高超的混淆咒把我设为第四个学校的唯一报名者，好让我在比赛中死掉。”哈利复述着房间内的谈话情况，音量完全不加控制，沿途吵醒了不少睡得正香的画像，惹起一阵又一阵抱怨。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起做过的那个伴随着伤疤疼痛的梦，伏地魔和虫尾巴在谈话……他们密谋着要杀掉他……

        “邓布利多教授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征求了克劳奇先生的意见，最后认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应当和其他勇士一起参赛。”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说实在的，我真想不出有谁会把我的名字投进去；除非那是他认为有趣的恶作剧，或者为了保证勇士是格兰芬多而将所有格兰芬多的名字都投进去了。”

        “无论谁投了你的名字，那人一定想要通过这件事达成什么目的。”艾比的指甲一圈圈磨着魔杖柄上的纹路，“让你更加出名，或者让你倒霉。”

        “是啊，拜那个人所赐，我的名字估计不出一周就能被魔法界所有人知道了，”哈利气愤地哼了一声，跺得地板直响，“用欺骗手段博取眼球的骗子男孩，相比大难不死的男孩，我打赌他们肯定更愿意听这个故事。”他发出一声滑稽的鼻音，听不出情绪，“他们甚至不允许我平静地度过任何一个万圣节。”

        艾比想要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又觉得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听起来实在很可恶，只好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还有一个不错的消息，塞德里克似乎很愿意相信我。”哈利摸索着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只牛皮纸袋，“他和秋在我经过一楼时追出来要我把这个给你，希望你别那么担心，他们明天早上会在拉文克劳长桌上等你一起吃早餐。”

        艾比有些意外地接过那只纸袋，轻轻打开，发现里面装满了赫奇帕奇休息室周末特供的花生奶油小圆饼。

        霍格沃兹城堡里的走廊似乎在今晚变窄了不少，踏入地窖门口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结束上一个话题。

        “看来我们说再见的时候到了，”哈利看看潮湿的石墙，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那么，晚安吧，艾比。”

        “晚安。”艾比点点头，尽管心里清楚这个夜晚他们两个谁也得不到安宁。

        告别后，哈利转身走向地窖入口，挥挥手便踏入外的黑暗中，背影一点一点被吞噬。

        十四岁的哈利，又一次被什么人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一枚达成目的必不可少的棋子。

        而她只能看着这枚棋子缓缓进入操盘手布置好的棋局，迷茫地走向未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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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为分析体会部分，不感兴趣的朋友们可自行跳过）

        邓布利多的态度

        这里特别吐槽一下电影，邓布利多原著里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下，然后就相信了哈利，但电影演员没看过原著，用自己的理解演了一个被熊孩子气疯的疯癫校长，让我非常不解（有人评论说这里的邓布利多在装生气，只要自己表现得比任何人都生气，其他人就不好意思再审问哈利，有一定道理，但我还是觉得ooc）。我心目中的邓布利多应该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老者，平和冷静，心中锋芒藏而不露，不动声色就能控制全局，一动手就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形吼叫信。

        克里维兄弟：科林·克里维和丹尼斯·克里维，哈利的狂热粉丝。

        秋的态度（掺杂大量个人观点，如有不同看法，欢迎分享）

        和同为原著党的几个朋友（一起做过蛇怪实验的搭档们，在此知名不具）一起讨论过秋的表现，发现在《火焰杯》中，秋一开始和哈利并不熟，只是颜狗哈利单方面的一见钟情，而根据她与塞德里克的感情进度，这时候他们应该才开始暧昧期，并没有什么深切的感情联结，也不大可能表现出“你抢了我男朋友风头”的感觉，更多的应该是局外人一视同仁的不关心（拉文克劳只对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全力以赴）。

        再加上哈利长得很好看（十六岁高冷的日记汤在密室里说他们有点像，可自行想象代入），又是年下可爱学弟、害羞小狗狗，本来就不是什么暴脾气的秋不可能对他说重话，几句安慰和鼓励才是高年级温柔学姐的标配。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

        而在本文的同人世界，秋与以塞德里克为主的赫奇帕奇有着更深的联系，不可能再保持和原著一样事不关己的情绪。看她对玛丽埃塔的护短情结就知道（即使被玛丽埃塔出卖的人里也有自己，秋还是义无反顾站在她身边，对抗da成员的不满，指责赫敏使用恶咒，不惜与哈利闹崩），我们的张小姐其实蛮双标的，脾气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温顺，她对亲疏关系不同的人态度完全不一样。

        关于“勇士事件”

        让我们暂且撇开赫奇帕奇小天使们的感受，单论哈利。

        真的让我很奇怪，霍格沃兹师生的记忆好像都是一学期一更新，第二个学期哈利被大家这么冤枉，又忍辱负重解决了蛇怪的威胁，大家没过多久好像就这样轻飘飘揭过了。谁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伤人的话，或者对他投过几个异样的眼神，大家全都是这样，出事时：“快看！就是波特！都是他干的好事！”，等到哈利帮了忙，又变成：“快看，哈利帮了我们！我就知道他会是我们的英雄！”

        有事救世主，无事骗子波特。

        好像只要语气切换的够快，就没有人曾经对他冷暴力一样（这一系列行为绝对算得上校园暴力，而且一学期整一次新活），除了坚定不移和哈利对着干的马尔福阵营，大家仿佛都是没有立场可言的骑墙派。不论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件，不论哈利冒着什么样的风险去保护霍格沃兹，他们都没能累积出一点对他的信任，多可笑啊。

        他们惧怕他身上的谜团，却又需要他的保护。

        人们在他一生中最悲惨的一天欢呼，称他为大难不死的男孩，杀死伏地魔的天选奇迹男孩，转头就把这些都忘了，动不动就在他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说他伪君子、爱出风头，然后坐地等待他的保护。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孩。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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