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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上门哭丧


第158章  上门哭丧

        熙凤愕然。

        她今日可是被拒了两次了。

        想了想,熙凤忍着满心的不甘问黛玉道,“琮兄弟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黛玉轻轻地摇头,“琮哥哥没有说过,不过,我想着应是快了。”

        琮哥哥说大约年后就会回来,具体的日子也没有说,黛玉自是不会嘴快。且不管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这贺喜的事都不可能在他回家前办了。

        到时候,朝中肯定会有人前来庆贺,堂客尚好招待,官客呢?宁国府这边没有个男主子,那就只能仰仗荣国府那边了,到时候不但人脉关系被他们分享,反而这边还要欠那边一份人情。

        至于说,朝堂上还有什么讲究,黛玉更是要先过问贾琮的意思。

        这点子道理,黛玉不会不知。

        她也有些好笑,不知道老太太是真不懂呢,还是打了什么主意,竟是要这个时候办庆贺宴。

        但无论如何,老太太是琮哥哥的亲祖母,是她的亲外祖母,这是到了天边都不变的道理。

        不管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黛玉也只能做些腾挪,她性情再直,也不能和老太太对上。

        这就好似上一次老太太以病了为由,令她过去侍疾一样,她也只能丢了这边的事儿,去那边服侍了些日子。

        熙凤也只好铩羽而归,从宁熙堂出来,她心里冷哼着,她是拿这个弟妹没有办法,谁让她嫁的男人不争气呢,她老公公一日不死,男人一日不得承爵,她也一日没有诰命。

        黛玉却不同,小小年纪,如今超品侯夫人,这满京城里,品阶高过她的屈指可数,纵然将来,她男人袭爵了,她也最多只是个二品诰命。

        原觉着二品诰命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可今日看了礼部送过来的诰命服,一声一个“侯夫人”,熙凤心里难免一阵酸涩,难以排遣的嫉妒。

        荣庆堂里,王夫人锥子脸上,白净的皮肤几乎拧在了一起,若当初出继东府那边的人是她的宝玉,今日封侯的人便是宝玉了。

        王夫人看着窝在老太太怀里的宝玉蔫蔫的,王夫人的心里越发不好受,她的宝玉衔玉而生,本该有大富贵的人,谁知,这气运却是被人夺了去。

        还是长房那边的一个庶子,真正是乾坤颠倒了。

        正自想着,外头林之孝家的匆忙进来,“老太太,太太,东平郡王太妃、修国公太夫人、缮国公府大太太一块儿来了,这会子在门口落轿呢。“

        贾母心里一喜,面上已是露出笑来,想必是听到了他们家的喜事了,还有什么比勋贵家里晋爵更大的喜事呢?

        这几家都是老亲了,这样兴冲冲地上门来,原就比旁的人家更亲近一些。

        王夫人却是心头一沉,非年非节的,这个时候来,为的是什么事?

        难不成是为了东府那位晋爵的事,这可跑得可是真快啊!

        王夫人两道细眉皱起,恨不得发个话,把这三人打出去才好,又不是她西府这边有了喜事,那位都分出去了,与这边什么干系,跑到这边来道喜,不是往她的心口上捅刀子吗?

        “快请!”贾母忙道。

        既是太妃来了,贾母说不得要迎出去,王夫人少不得和李纨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就往外走。

        刚行至垂花门前,便看到一行人脚步匆匆,神色哀怨地进来,看到贾母,脸上也不带半点喜色,贾母和王夫人心中均是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实在想不通为的是什么事?

        若论报丧,也不该这些当家太太们亲自上门来。

        李继宗、侯孝康和石光珠的死随着贾琮的密折先报到了皇帝哪里,随后,又同贾琮的奏疏送进京城,考虑到临安伯已经被定为通倭卖国,李继宗等人若一并地也跟着如此定罪,势必牵动太大,纵然泰启帝能够压得住,大明宫也不会答应。

        况且,三个人已经死了。

        四王八公后继无人,不单单是贾府有这样的危机,这三人都是东平郡王府、修国公府和缮国公府拿得出手的后代,一死,想再从矮子里头拔个高的出来,就更加没可能了。

        既是如此,皇帝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激得另外几家起别的心思。

        四王八公,如今就去了一王三公,搭上一座侯府,贾琮自己又占了一份儿,泰启帝这些天做梦都能笑出声来,他便也只定性,李继宗三人即便通倭,想必也是受了临安伯的蛊惑,并不一定清楚实情,再未掌握充足的证据之前,暂不祸及家人。

        这比定罪还要狠,如同悬着一柄利剑在这三家的头上,不定什么时候绳子断了,利剑斩下来,就是尸首分离的下场。

        三家虽活着,还不如来个痛快。

        三家同时对贾琮恨之入骨,相互一通气,先是去了宁国府,结果被贾平领着一干亲兵与其随从对峙,还没有打起来,这边的随从气势就先弱了,好几个吓得尿了裤子,东平郡王太妃只好到了荣国府来找贾母。

        “太夫人,多久没见了,您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养了个好孙子,把家里的爵位好生提了一大截呢!”

        东平郡太妃说着已是两眼通红,声音哽咽,抹了一把眼泪,便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旁边缮国公大太太、修国公太夫人和大太太已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庭院里痛苦声一片,不知道的,以为荣国公府在办丧事。

        贾母和王夫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告诉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下二人只得出了两条信息,一是此事与贾琮有关,二是绝非好事。

        “太妃娘娘,太夫人,胡太太,周太太,先里面请,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不瞒几位老亲,外头的一些事我们一概不知,若是有什么事,且看在我们几家这些年通家之好的份上,与我们先分说清楚。”

        见东平郡王太妃扶着下人往前走,其余三人也跟随其后,只是,一路上都不与贾母和王夫人说话,宛若仇雠一般,这让王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在荣庆堂坐定,太妃因身份之故,坐在了平日贾母的位置上,端坐在罗汉床上,而贾母则落座在了她下手左边第一个位置,修国公太夫人与之面对面,其儿媳妇周氏陪坐一边,缮国公府大太太胡氏与王夫人则坐在贾母下手边的位置。

        “莫非老太太不知道令孙贾琮被皇上晋爵为侯爷了?少年侯爷啊,这可是我大顺朝头一遭儿,这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他这般有出息的吧?”

        东平郡王太妃一双犀利的倒三角眼看着贾母,脸上的法令纹如同一道沟壑,脂粉都填不满,也令其一副面相,分外狰狞。

        这语气,分明咬牙切齿,贾母不明所以,也就不好接话。

        王夫人心头却是一喜,她挪了挪屁股,朝前凑了凑,道,“太妃娘娘,适才是听说宫里往东府那边下了圣旨了,虽说老太太是琮哥儿的亲祖母,我也是个当婶子的,这孩子原先也是这边的出身,这几年前前后后闹出多少事来,这边府上更是……,

        如今真正是在过年关了,也实在是我们想和那边亲也亲不起来,太妃娘娘若有什么事,也可指点我们一番,外头发生了什么,我们是真不知道。“

        这番话,便是将西府和东府撕掳得清清白白了,贾琮虽然被封了侯爵,可圣旨又不是落在这边的,况且,就算是这边的亲儿子,先前又是在门口跪,又是喊打喊杀,又是被迫掏了四五十万两银子出来,如今西府这边过年都艰难了,还要如何?

        王夫人也不愧是当家管事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虽然依旧是一头雾水,可这些人冲着贾琮来,这是显而易见的。

        贾母也回过神来了,“太妃娘娘,太夫人,两位太太,老身这把老骨头每天就在荣庆堂里养着了,外头的事,我是一概不知,更别说,他那遭瘟的眼下还在江南没回来,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瞒过你们这些老亲?有什么事,还得你们提携提携,该明说还是要明说。

        胡氏又是一阵哀嚎,“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的儿,伱死了,你叫我靠哪一个去啊,我这些年是白养了你了,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你招惹他做什么啊?”

        这是悲痛到了极致的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正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贾母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么听下去,也忍不住跟着落泪,两眼红彤彤的。

        周氏第一个耐不住,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还有什么比中年丧子更令人悲痛的呢?

        东平郡王太妃也跟着落泪,“贾琮在东南抗倭,他一去,倭是抗了,海是靖了,却没给我们这些老亲们留半条活路啊,从我那孙儿继宗,到修国公府孝康孩儿,缮国公府的光珠孩儿,全都因了他,把命丢在了那海上,还落了个通倭叛国之罪,这不是把我三个府上往死里逼吗?”

        贾母的脸色顿时惨白,王夫人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却是咬着一口银牙,将贾琮往死里恨了,合着这么多条人命,换了他侯爵,成全了他的好事,这所有的过倒是让荣国府这边背上了?

        四王八公原本就是守望相助,以后,谁还敢与贾府来往?

        虽说宁荣二府各立门户,可在世人的眼里,一笔写不出个贾字来,纵然是两府上打得头破血流,说不得人家以为关起门来是一家人呢。

        眼下,她虽然要与东府撕掳清楚,可也要人家信才是呢。

        所以说,哪怕把贾琮撵出去了,西府这边迟早也要被贾琮拖累死!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可她的宝玉以后怎么办?

        王夫人只需要一想,就是不寒而栗,她的宝玉可不能被贾琮祸害死了。

        东平郡王太妃领着三个诰命在荣庆堂里哀嚎了好半日,最后精疲力尽了,才被人抬着出去,把人送走了,贾母也是去了半条命,晚膳都没用,让鸳鸯服侍着睡下了。

        贾政下了衙前来探视,担忧不已,请了太医前来为贾母诊脉,也只说操劳过重,忧思多虑,开两剂发散的药吃,多休息,无大碍。

        <div  class="contentadv">        贾母这才歇了要与东府那边一块儿庆贺摆酒的心思,暂时是半点都不敢沾惹东府了,黛玉这边听说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贾母执意,她还真想不出好法子来。

        王夫人这边的三间耳房里,熙凤与王夫人一左一右坐在炕桌的两边,熙凤已是听说了东平郡王太妃领着人上门来哭闹的事,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要哭的话,应当去东府哭丧去,分明是东府进不去,瞅着这边好欺负,才闹上门来,说来说去,这府上还是没个撑得起门面来的爷们儿。

        “蟠儿的事,那边怎么说,你弟妹有没有松口给贾琮那杀千刀的写封信?”王夫人见熙凤走神,便开口问道。

        熙凤忙收敛了心神,“哦,我去说过了,也还是没用。“

        到了这会儿,熙凤的心思都不放在这里了,她从黛玉身上,从东平郡王太妃等人前来闹事之上,已是深深体会到了东府那边的权势熏天。

        想黛玉,之前第一次进荣国府的时候,是何等怯弱,见人便陪笑,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先偷偷看人,别人如何做,她才如何做。

        随身服侍的人一个王嬷嬷极老,一个雪雁又极幼,也并非是林家没能力为女儿置办服侍的人,不过是怕浩浩荡荡带了人来,这边不好安置,百般都是投奔而来的打算。

        而现在,且看黛玉那底气十足的模样,便是依旧江南女儿家的柔弱,可言辞犀利,又何曾把她这个当嫂子的放在眼里了?

        这底气,还不是贾琮给的。

        她那小叔子,年后就要回来了,且看吧,以后还闹腾不休呢。

        王夫人听了这话,气得胸口疼,冷笑一声,“你那林妹妹,如今也是立起来了,当初家里遭了那样的事,我只是说让她先回去避一避,也并没有要撵走的意思,等家里平息下来了,未尝不会把她接回来。

        她既是忌恨在了心头,说不得贾琮这番,就是在为她报当年那仇呢!”

        熙凤心说,这还真不好说,但当年她这姑妈把黛玉撵走,何尝不是在向老太太打擂台呢?也是防着老太太的那点子心思,想将外孙女儿嫁给孙子。

        她姑妈自然是瞧不上黛玉的,不管林家如何,当年的黛玉就是要靠荣国府收养。

        “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不,让叔父往那边打个招呼?”熙凤出主意道,她口中的叔父指的是王子腾。

        “何尝没有说过,眼下你叔父那边正在紧要关头,听说朝廷有意要升他的官,还能往上,况蟠儿那边也不是到了人命关天的地步,那好在这个口子上说这事儿,万一又给那畜生咬上了,岂不是亏得慌?”

        熙凤倒是没有听说这件事,而她也没了好主意,略坐了坐,正好有媳妇婆子要来回事,便先出去了。

        忠顺王奉旨出京,原是与蒋献和吴极一道儿,到了南边地界上,他还奉有密旨,便先去了扬州。

        与他一同随行的宪宁郡主女扮男装,跟在父亲的身边,时不时地往金陵方向望去,自是相思难熬,自上次一别,又是大半年未见,不知少年是否又长高了?

        忠顺王自是能够察觉女儿的心不在焉,在她一而再而三地催促中,与林如海和赵咨璧谈过之后,了解了些这边的情况,这才从又绕道去了宁波查看一番。

        正如贾琮奏疏上说,倭患彻底清除之后,百姓已经重新回到了家园,虽百废待兴,但能够从街头巷尾,村庄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中看出,安居乐业的盛世景象了。

        忠顺王一路走,自有密奏一路往宫里送,泰启帝见所报与贾琮所奏并无二致,也就放下心来。

        他暂时不想损失贾琮这员爱将,有能力,年纪小,无背景,好掌控。

        忠顺王到达金陵的时候,正是年三十,备南京内官监太监王堂与贾琮一左一右领着南直隶应天府一干常驻官员等候在城门口。

        远远听到马蹄声传来,贾琮抬起头来,正好与一道清水般的眸子对上,只见,忠顺王亲王仪仗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宪宁郡主。

        四目相对,脉脉无语,半年多未曾相见的宪宁,秀气的脸上覆上了一层清霜,只落在贾琮身上的眼神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激动而又难以抑制地有些凄怨。

        亲王仪仗威严,自是震慑了不少人,忠顺王的王驾停在了应天府府衙中,刚刚上任的应天府知府钟况,亲自导引着王爷进了议事厅。

        “都坐吧!”忠顺王在首位落座,宪宁一身大红麒麟服,头戴璎珞帽,手按绣春刀,站在忠顺王的身后,目不斜视。

        贾琮坐在忠顺王下手左边第一个位置,王堂则坐在他的对面,这位见证了江南一场腥风血雨的太监,面色平和,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其余人,蒋献等人均列席而坐。

        由贾琮先发话,“王爷南下,不知皇上有何旨意?下官等需如何配合?”

        这话,也只有贾琮才问得出来,江南这边一场浩劫,究竟是谁引起,如今谁手握权柄,人人忌惮?

        听到这话,也有不少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少年的眸光闪烁,恨不得现在立马就送这少年侯爷离开。

        也算是人心所望了!

        忠顺王眼角余光瞟了女儿一眼,玉容清冷,他心里也难免生出对贾琮的怨怼来,也恨不得将贾琮也尽快送走算了,“皇上的旨意,江南这边一应事,宁国侯都交给本王,你麾下所领军队,编入京卫飞熊卫,由你摄飞熊卫指挥使。“

        泰启帝登极之初,收编部分京营,并建立起的禁卫军上十卫,因军制初建,倒不像京营那边建制严格,设亲军都护府,都护从二品,比京卫指挥使高一级,其下是各卫指挥使,正三品。

        贾琮之参将乃是另一套军制了,也是三品,虽平级调动,但意义不同,这意味着贾琮已经获得了泰启帝的绝对信任,其所领边军变成了亲军,成为负责护驾左右,护卫宫禁的侍卫禁军。

        “臣领旨!”贾琮忙起身先向北面谢主隆恩之后,方才落座,对忠顺王道,“谭靖等人关押在总兵府,所抄家产,我已经命人列出清单,其余通倭五家男女老少也已经下狱,名单和人数稍后我会派人与王爷的人接洽清点;其资产一概未动,均予以封存,待锦衣卫接管,飞熊卫的人便可撤除,待王爷这边妥当了,我即领兵北还。“

        “哦,对了,你手下不是两员副将吗?皇上也有旨意,你回头带人过来,本王见见!”

        贾琮愣了一下,却也不敢不遵旨,忙道,“是!”

        “行,你先去吧,江南这边的情况,我还要摸摸底,今日过年,回头本王去你那吃年饭,再细谈。”

        众人均是侧目,瞧这模样,这位大顺硕果仅存的亲王对贾琮分明是子侄一般,也不由得心生羡慕。

        贾琮却只深深感受到了忠顺王对他的嫌弃,道了一声“是”后,直起身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宪宁的脸上,正好对上了她垂眸看自己的眼睛,渴望与思念交织,似被看透心思,忙慌乱避开,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贾琮骑马从金陵府衙门回贾家别院,对于年宴会的事,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一路上只想着回京之后的事,他身上爵位虽重,但这算不得什么,水溶还是郡王呢,但武将不带兵,就是一只纸老虎。

        禁卫军一共十卫,京营却有十六卫,从兵力上来说,禁卫军就占了劣势,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对于皇帝来说,如何瓦解或掌控京营,才是令其夙夜难寐之事。

        而对于四王八公来说,把持五军都督府是权柄,而京营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是他们与皇帝博弈的筹码。

        待进了贾家别院,贾琮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大牛,对跟在身后,尚不知情况有变的郭勋和张翰道,“先书房议事!”

        忠顺王才来,必然有京中消息要讨论,二人忙随了进去。

        “原说要带你们一起进京,皇上有新的旨意给你们,一会儿你们留在我府中吃年夜饭,与忠顺王见个面。忠顺王在一日,你们二人须得用性命担保忠顺王的安全。”

        皇上的意思已是非常清楚,贾琮将江南这边翻了个底朝天,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赖仗他手中的兵力,蒋献也领了锦衣卫前来,但人数应不会太多,这边肯定需要清楚情况的人接应,在贾琮手底下脱颖而出的郭勋和张翰便成了最佳人选了。

        “侯爷,这……”郭勋着急上前,正要反对,贾琮抬手止住了他要说的话,“你们跟着我进京,我眼下无法保证你们升官……”

        “侯爷,我等不要升官。”张翰也有些急眼了。

        “少说屁话!还有,我也想过了,江南这边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倭寇虽暂时销声匿迹了,若没有人守着,保不齐没几天卷土重来。”

        贾琮凝眸看着张翰与郭勋,二人也是一向清楚贾琮的思路,瞬间就明白了。

        贾琮担心的不仅仅是倭寇,还有别的,而二人留在这边,江南这块地,将来贾琮想要做什么,才好伸手。

        贾琮见此,也甚是满意这份心有灵犀,站在二人的中间,一手按住一个肩膀,“放心吧,如此才合我的意,若把你们单独留下,皇上和王爷绝不会亏待你二人。”

        但,为何不亏待,二人心中也非常清楚,其中必定不乏贾琮的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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