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对话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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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和我站在一旁，看着伊迪丝把随身携带的包递给站在冒险者公会柜台对面的女人。那个女人——显然是个接待员——在伊迪丝向她展示她手上沾满血迹的徽章时点点头。
两人继续交谈了片刻，公会大厅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整个过程中都在悄悄窃窃私语，但仅此而已。我羡慕地盯着接待员，因为她被允许通过包里的东西而我没有，但不久之后，当她从小包里抽出一把长剑时，我发现自己目瞪口呆。
什么？咦？！那怎么会适合那里？！这是如何运作的？！
我转向丹尼尔问他，但他比我先开口。
“你知道吗，萨尔沃斯，你从我这里拿走了我的次级保护之戒，对吧？”
我停了下来，记下了他说的话，忘记了自己的疑问。我缓缓点头。
“我做了……为什么？”
我怀疑地看着他。上次他提起它时，他试图从我这里拿回它——但我想要它！我不会还给它！
“哦，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与土匪的战斗中没有使用它。”
“用它？”
我歪着头。我举起手，露出一只松松悬垂在我锋利爪子边缘的戒指。
“我现在就在用，明白吗？它在战斗中掉了下来，但我找到了它并重新戴上了。”
“不——那是……”
他停下脚步，抓着下巴。他叹了口气。
“这不是你使用它的方式。”
我挑了挑眉。
“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一样戴上它。”
“看，你必须把它放在你的手指上。你不能把它塞进你的指甲……爪子……不管它们是什么。神器的结界不会生效，也不会保护你。所以你最终会像你一样受到打击并受伤。”
我盯着那个人类男子，他从我手中接过戒指，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推。一道短暂的光芒掠过他的身体，然后消失了。
“看？”
“嗯。”
我慢慢地接受了这一点，试图记录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和那些土匪交手，我还是受了重伤！我立刻伸出了手。
“把它给我！我想试试！”
“别那么大声——在这里！”
他把次级保护之戒还给了我。我赶紧接过来，复制了人类之前的做法。我把戒指推过我的爪子——它几乎无法穿过它的底部——但一旦它接触到皮肤，我就设法把它挤了进去。刹那间，我感到一股法力冲刷着我；看不见的法力线缠绕在我身上，没有真正接触到我。当我举起手指时，我的眼睛睁大了，欣赏着里面的戒指。我发出声音。
“哇。”
“很酷，对吧？当我第一次戴上它时，我没想到会有什么不同。但现在，你应该能够承受任何打击——物理、魔法或任何类型的攻击——在你真正受到伤害之前好几次。但是不要认为你是无敌的，因为你有它。你仍然可以被抛出和敲打。只是不会伤害你。”
“太奇妙了！你从哪里得到这个？我想要更多！”
我兴奋地转向丹尼尔。他踌躇着，不安地动了动脚，挠了挠后脑勺。
“呃……我偷的——”
“完成。”
伊迪丝向我们走来时轻声说道。她的脸被遮住了，双手攥成了拳头。她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抬头看着我们。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戒指-”
“没有什么。”
我瞥了一眼丹尼尔，起初很生气，因为他打断了我。然后我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不想让我提及我们刚刚讨论的内容。于是我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并肩而行。”
伊迪丝挤出一丝笑容，人类男子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们走出冒险者公会，安静的谈话声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响亮；当我们走出大楼时，我能听到冒险者们讨论这个消息时惊慌失措的声音和大声的呻吟声。
显然，这是个大新闻。金牌队伍不应该那么容易掉队——这是丹尼尔告诉我的。所有人都以为恶魔袭击并摧毁村庄会被伊迪丝和她的同伴杀死，但现在他们期待在恶魔最终被镇压之前发生更多的破坏。
我不明白他们的震惊。我知道卢塞纳很强大——即使在我和海克一起战斗之后，他也杀死了所有那些[邪教徒]。据我所知，一位冒险者在40级左右有资格获得金级，所以我很容易看到【神灵】是如何一个人干掉其中四个的。
我们朝伊迪丝客栈的方向出发，穿过空荡荡的夜晚街道。和白天的样子大相径庭——我好奇地四处张望，第一次看到了土路和边屋。在我转身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类，我实际上可以了解这座城市的细节。
我们路过一座建筑，里面透着光。门上挂着一块木头，上面写着字。我眯起眼睛，指着它。
“‘进来享受一个充满乐趣和乐趣的夜晚’。这意味着什么？”
丹尼尔和伊迪丝交换了一个眼神。人类开始了。
“呃，这意味着……你又多大了，萨尔沃斯？”
我停了下来。
“我今年几岁了？”
我皱了皱眉，考虑着这个问题。单独来看，每个词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但是当它被串成他问的句子时，我……我不明白。
伊迪丝看到我在努力想出一个答案，所以她开口了，试图详细说明丹尼尔所说的话。
“你的年龄。他在问你多久了……活？”
“我活了多久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黑貂穹顶，想起了我出生前的黑暗世界。我回想起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然后才意识到我以前从未真正想过它。
“我不知道？”
丹尼尔扬了扬眉毛，但伊迪丝只是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她不能告诉我们她的年龄吗？”
“我预料到了。我所接触过的所有神灵，都是在人界时才量过年龄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记录精神位面的时间——没有白天也没有夜晚。所以我认为冥界是一样的。”
她转向我，我急切地上下摇头。
“天空永远不会变色，也没有太阳和月亮！那些闪烁的光——那些星星——也没有！只是上面那片深红色的、发光的天空。”
人类男子盯着我，震惊。
“而你对此完全没问题？如果您无法跟踪时间，您如何不发疯？您甚至如何计划或安排那里的任何事情？”
“计划？日程？”
我白了他一眼。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耸了耸肩。
“如果我想做某事，我总是会去做。我的同伴总是和我在一起，所以没有必要计划任何事情。而且我从不在乎我的年龄，所以我没有考虑过。但如果你必须知道……”
我试着回忆自从我逃离卢塞纳后第一次醒来以来，我看到天空改变颜色的所有时间。
“我在凡间已经34天了。”
“一个多月吧？大约一个月前，费尔代尔被发现被烧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确实和[djinn]一起被召唤了，那听起来很对。”
丹尼尔沉思着，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
“这和你在冥界的时间相比如何？”
我想了一会儿。
“不长——也许短20倍？”
伊迪丝停下了脚步，丹尼尔的目光突然转向我。两人盯着我看，我像丹尼尔在不确定时经常做的那样挠挠后脑勺。
“你的意思是你只有两岁？”
“也许？我不知道。它可能只短10倍？当我刚出生的时候，我觉得在遇到其他人之前，我花了很多时间一个人。他们死后，我又一个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
丹尼尔叹了口气。
“所以你才一岁？”
“是的…？”
出于某种原因，我觉得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了？”
“这——没什么。”
我们继续前行时，人类男子摇摇头。拐了个弯，两人保持沉默，终于回到了伊迪丝的客栈。我转身面对他们。
“我们到了——快点睡吧！我们必须在他离得太远之前找到卢塞纳！”
丹尼尔看着人类女人。
“我们要回旅馆了。明天要在这里见面吗？”
当她的眼睛在我们之间穿梭时，她猛地一颤，抬起头来。
“嗯？什么？哦……嗯，是的。明天再来这里见面。”
“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咬了咬下唇，慢慢地做出了回答。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歪着头。
“你是什么意思？”
伊迪丝犹豫了一下，在我们两人之间扫了一眼。
“我们真的要一起面对这个卢塞纳吗？我并不是要怀疑你的能力，但你真的认为你真的能够打败卢塞纳吗？salvos，你才25级，一两岁。当然，我已经看到了你能做什么——你也许可以在一场战斗中击败一些金级冒险者。但是我们要追的这个[神灵]是你的两倍，战斗经验可能是你的一百倍。至于你，丹尼尔……”
她顿了顿，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水平，虽然我看得出你很强。但保罗……曾经……比你更强大。我并不是要贬低你，我只是想说他是一个伟大的【战士】——一个53级的【战士】——而且，他还是被【神灵】杀死了。”
丹尼尔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人类女人。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做。”
她疑惑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答应过萨尔沃斯，我会帮助她回到她的家中。我——你呢，伊迪丝？如果你认为我们无法打败这个卢塞纳，你怎么认为你一个人就能打败他？”
伊迪丝坚定地盯着他。
“因为我必须这样做。当我的朋友们没有时，我为什么还活着？如果我不能？然后我会死去尝试。”
“那就这么定了，对吧？”
我随口吐了口气。
“丹尼尔承诺他会帮助我。你想杀死卢塞纳。我想回到冥界。它还有什么？”
两人眨了眨眼，转身面对我。
“我们已经知道所有这些事情了，不是吗？”
“我们做到了。但我想我只是想确认我们是否真的要这样做。”
“那你真的要找卢塞纳报仇吗？”
伊迪丝立刻回答。
“我愿意。”
我看着丹尼尔。
“而且你真的要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帮助我回到幽冥世界，而且现在不以任何理由对我撒谎吗？”
他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记下了我说的话。
“呃，不是吗？等等，我的意思是是的。”
我抱起双臂，心满意足。
“好的。然后让我们给你们两个人类安顿你需要的睡眠，去神殿找伊迪丝她的灵魂，然后我们去找卢塞纳。就那么简单。”
当我在他们之间扫视时，两人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叹了口气，一边低声低语一边摇头。
“你们人类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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