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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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南城市公安局，彻夜灯火不休，走廊上都是警员奔波的景象，虽然都在一个楼，但是一晚上上下要跑上好几十遍。
轮替交换资料，审讯，追踪嫌疑人，寻找证据和线索，所有人都忙的上气不接下气，屁股都不沾凳子。
两位队长就连夜进行对钱江行的二次审讯，另外警员就查找旅游车当天乘坐过的旅客，又是一个大工程，上批旅客已经于昨天上午就离开南城，分散个各个区域，还要查找航班和住址，说不定还要出趟短差。
——刑侦支队——
陈双和谢慕南并排坐在办公桌前面。
谢慕南拿手指了一下电脑，“我初步查了一下，那天旅游巴上有12个人，只有一个在职导游是南城内地的，其他都是外地的，我分布了一下区域，集中在两个地方，罗凡和宁城这两个地方。”
陈双用手支着下巴，“那先去找这个导游吗？”
“这个导游现在在带新的旅游团，要找她就只有两个时间点，早上五点之前和晚上十点以后。”
“那就等会出发去找她好了，反正现在都三点半了。”
谢慕南点头同意，搜罗了一下附近的警员，“把严岑带上吧，得带个男的。”
“行。”
外面热火朝天，审讯室里却是冷冰冰的气氛，钱江行在审讯中两次毒瘾发作，撞前面的桌子，被纪尘和顾怀之制止，等停下来的时候就一言不发，和没有呼吸一样安静。
顾怀之：“你现在端着是没有用的你知道吗？你在这里越耗上一秒钟对你之后就越不利。”
钱江行明显不耐烦了，他的极限快要到了，“你们到底还要知道什么？我已经全部都说了，人是我杀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做的。”
纪尘拿在手指间转动的笔，在听到他这种自暴自弃还死不悔改的语气下终于掉落了，满脸不屑的看着他，“呵，那你女儿呢？”
“你这一进去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我想想，悠悠今年3岁，假若你判十年以上，出来她都快成年了，判十年以下，她到时候就有自己的想法了，知道自己的父亲坐过牢，你认为她还会要你这个爸爸吗？”
这番话一说出来，他们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松动。
顾怀之乘胜追击，“你现在在这里和我们封口的每一秒，都是要让你还回来的，想想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多大年纪了，你小孩自己顾不好，还要他们帮衬，你小孩现在以你为荣，以后以你为耻，要是你现在说出来她还会觉得你有救。”
拳头紧握，眉头紧拧，说明他在做强烈多心里斗争，纪尘审讯功夫了得，三两下就找到他的弱点，并且一直往这个地方刺，“钱江行，我虽然还没做父亲，但我比你幸运一点，包括我旁边的这位警官，我们都是有老婆，有女朋友的人，在未来，也会做父亲。”
“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不计代价，悠悠是你的孩子，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她想一想，你自断前程，那她呢？你做任何事情之前，你首先要知道，你是一个父亲，”纪尘向前伸了一点，食指点桌，“你身上有责任，你父母等你养老，你女儿等着你教她人生道理，那你自己说，你现在还有资格吗？”
这些话像是一记重拳打在钱江行身上，所有字眼都敲在该在的位置上。
他们开始前做的计划就是，用孩子敲击他。
现在显然是有效果的。
顾怀之翻上了手中的资料，“你这觉悟不行。”
“让我来告诉你，你现在极力维护的这些人，说不定现在，正在对你的家人动手，如果是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
顾怀之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审讯的时候，一直兜着，到后面不是没有噩耗，等到他们后悔那天，已经来不及了。
“那如果我说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保护我的家人？”
两人点头。
四点整，谢慕南和纪尘上报情况之后带上陈双和严岑出门了解情况。
谢慕南把档案袋往后一递，“那个导游叫于敏，今年31岁，南城本地人，等会下去只是了解情况，别透露太多。”
陈双坐在副驾驶上，“我们现在是直接去旅游社还是哪里？”
谢慕南：“不是，我了解了一下，他们都是司机直接去接的，然后再直接去酒店接游客，所以现在直接去她家蹲。”
凌晨四点的街道，没有早高峰，冬天的天也没亮那么快，只有带着手套扫地的环卫工人，拿着大水壶去工地的工人，还有奔停不息的救护车。
俗话说，哪有生活是一帆风顺的，没有努力的人生，就像一杯没有味道的凉白开，无色，无味。
凌晨四点半，目标出现。
谢慕南拉开安全带下车，他们出门换了便装，所以走过去的时候，于敏都没有什么表现。
谢慕南出示证件，“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意外的动作落入了陈双的眼睛，看出了她要逃的意图，和严岑一前一后堵住了位置。
谢警官把证件收进口袋，“是要去我车上聊，还是大街上直接开始？”
于敏紧了紧手上的链包带，最近还是上了车。
陈双没有给她留余地，因为她的一系列动作下来一点都不无辜，而且偏偏证明了她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你刚刚想跑去那里？”
“我没有……”
于敏试图掩盖过这个问题。
“是吗？”
“我看到你们是警察，所以我才要跑。”
谢慕南：“你做错事情了你要跑？还是说你真的犯事儿了？”
于敏：“我，我不知道？”
谢慕南呵笑一声，“我都还没开始问你就不知道了？你不知道什么呢？”
这就是有问题了。
陈双和严岑一左一右坐在于敏两边，谢慕南示意了一下陈双，让她开始。
陈双拿照片在她脸边比划了一下，点点头，收回去。
“2月19日那天晚上凌晨11点之后你在那里？”
“在，在家。”
陈双：“别紧张，我就问问你。”
“在家。”
“谁能证明？”
于敏抿紧嘴唇，不言。
监控录像显示过，那辆大巴在酒店送下乘客之后，是一个小时之后才来到这个小区，平常路程是需要二十分钟，那个时间又不是晚高峰，也就是说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而她在家这种说法也是不攻自破。
谢慕南透过后视镜看她，观察她的表情。
陈双：“你说你在家，那你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说明你有鬼。”
谢慕南把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放下，“撒谎也要打草稿，现在是信息化互联网时代，我要是没查过监控我就不会来找你。”
还是不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19号那天晚上你在那里？如果你执意不说，那么你今天班也不用上了，我直接开到警局去了。”
听到这个字眼，于敏终于有反应了，“我说，我说，在齐河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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