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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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山间小路

        正说着只见房门打开，俞夫人已经梳洗停当，出得门来说：“老俞，你也真是的，这么多话？倒累了李先生一夜未睡。先生请到房中洗漱，我这就去做早餐。”说着反身回屋，只听屋里轻轻声音：“小炫，该起床了！快开学了，也该早起收收心了。”

        园中两人相视一笑，看看已经放亮的天色，相让一下，俞紫毓先行，两人回到屋里，稍事洗漱，只见俞夫人已经将早餐放到桌上。两人相让之后俞紫毓主座入座，李芝琪客座相陪。

        只见桌上一笼馒头，四碟小菜，四碗小米粥，虽然是典型乡间早餐，倒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两人刚刚坐定，只见俞夫人领着俞泽炫也进到屋内。李芝琪突然眼中灵光一闪，对俞紫毓说道：“我还需要在贵县考察几天，不知是否可以请小炫这几天陪陪我，四下看看？”

        俞紫毓拿眼看着俞泽炫，看着孩子满怀希望的淘气眼神，不禁一笑，略一思考即回答道：“尽管小炫不几天就要开学，不过这孩子对这方圆数十里山里的道路和风景倒是比我们大人们熟悉，替李先生充任向导倒也是个人选。不知小炫是否愿意？”

        俞泽炫高兴地一跳起身，鼓掌笑答：“好呀！好呀！请李先生放心，李先生开展旅游。只要你提得出来想法，我一定可以找到最合适的风景。”

        三个大人看着他天真淘气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好了好了，老俞，不要总说话了，还不请李先生用早餐。”俞夫人笑道：“小炫，李先生是外地人，你要注意安全，不要总去些危险的地方，要知道，将来外地游客的安全很重要哦！”

        “请俞夫人放心，”李芝琪笑着说：“我主要是看看是否有什么名胜古迹，或与民间传说有关的文化题材可以作为旅游开发的切入点。至于自然风光，就我之前考量，贵县险峻有余，俊俏不足，倒是不具备太突出的特色。所以，我们不会去轻易涉嫌险。”

        说着话几人已用完早餐。俞家夫妻两去省疗养院上班，李芝琪和俞泽炫两人去周围实地探查。四人在门口分手，李芝琪微微躬身，对俞家夫妻道：“主公，今天有劳小炫少主！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少主的。”

        俞紫毓道：“小炫与李先生在一起我很放心，不过，李先生是否需要先回县城宾馆处理一些事务，不是还约了县长谈项目开发么？再说，野外考察是否需要取点随身用品？”

        李芝琪笑道：“啊呀！真是要谢谢您提醒。我一高兴就差点忘了大事。今上午确实与县长有约。”

        俞紫毓笑道：“李先生事业心强，不图虚名，无意官场，可以理解。”又转头向俞泽炫说：“小炫，李先生先要回县城去处理事情。你带李先生走近路。到了县城要听李先生安排，不可以乱使小性，任意胡为。”

        俞夫人走上前来，从衣袋里取出十元钱递给俞泽炫，“不要让李先生破费。自己要节省。不要看见书就买。小心变成书蠹。”

        “知道了，老爸老妈自己保重，下午下班早点回来。”

        四人在大门口分手后，俞泽炫和李芝琪两人一路，一出村寨，俞泽炫就说：“老爸说李先生要去县城？要是沿公路走大约要走两个小时，要是走山路，虽然不是太好走，但只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李芝琪问道：“怎么差这么多？”

        俞泽炫解释道：“修公路为了便于施工，总是沿山腰围着山走，上山下山还要盘旋修建，于是多出来许多路程。山中小路直接越山脊，跨垭口，不仅是较为直接，更省去了盘山公路的路程。不过这几年修了公路，大家都坐车，山路渐渐就荒废了。”

        说着话，两人已横跨过公路，开始沿着人和牛羊踏出的小路开始上山。山路两旁山坡上点点秋花，树荫婆娑倒也阴凉。

        俞泽炫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一些草说：“这大叶子边上是大锯齿形的是大戟，又叫狼毒大戟。那边是长长叶子，面上光光的是土大黄，旁边叶子毛茸茸的是野烟都是有毒的。尤其是这种灌木，叫野棉花，这里人叫它‘打破碗花花’，就是说吃了就打破饭碗，以后不用吃饭了。”

        一路上李芝琪对俞泽炫对山上药材的介绍越来越吃惊，越来越觉得有趣。一座山到了俞泽炫眼里竟是一座天然宝库。心里道：“怪不得老俞大夫能够用山上的药材维持数年给老百姓能够义诊赠药。原来有这么个得力助手。”口中问道：“请问少家主，这周围怎么都是有毒的草药，怎么没有治病的？”

        “嘻嘻！李先生叫我？什么是‘少家主’？”

        李芝琪不禁一愣，接着莞尔一笑：“少家主就是您。昨晚上我与令尊大人彻夜详谈，天可怜见，终于不负我李氏部族等数百年辛苦苦寻，终于寻得家族中分别多年的直系后人。我们本是以令尊大人为尊的守望部族，令尊大人依例是家主，你自然是少家主了。”

        俞泽炫听说后停住脚步，仰头望着山顶，眼中一缕湿雾缓缓流过，喃喃地说。“从我记事起，老爸庭训，老妈讲的故事原来竟然都是真的？”

        李芝琪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万分感慨地说：“我原来也并不相信，数百年相传的故事，家族延续数百年代代相传的大陆寻主任务，我也就是当做一种仪式或者一种能被家族接纳的形式来执行。但是昨晚在实证面前，这一切竟然成真，的确不得不信，也感到无比激动。相激之下好像许多道理已经隐隐感觉得到，但要明澈还需要仔细参悟方能明白。”

        对李芝琪的话俞泽炫毕竟是小孩心性，当即就说：“您称我‘少家主’我实在不习惯，您岁数和老爸也差不多，不然这样，我称您李叔，您叫我小炫。两下扯平了。”

        李芝琪忙道：“这怎么可以？尊卑辈分还是要的。”

        “李叔，一个非正式场合的称呼，私下里为了方便，没有那么严重。尊卑辈分不在称呼，在心里才是。”

        李芝琪心中一动，竟然无言以对。口中不免自语：“少家主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识，真是不知道家主如何教的，少主又如何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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