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选择

“不必了，保释出狱的人在大众眼中已经是半个罪犯了，就算最后荣获无罪，他们也只会认为，律师比较厉害或是内部操作。”

        陈庆之摇了摇头，并不领情。

        “世俗的眼光，你没必要去看他。”

        “呵呵，老兄，褚河好像很喜欢说老兄，你要知道我的职业是个私家侦探，这是个别人出了麻烦就会找我解决麻烦的一个职业，雇主不想交给警察办的事情他们就会来找我，如果一个带着警徽的家伙就能把我吓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那谁还会来找我呢？”

        陈庆之摆了摆手，没有再去看张若虚。

        “如果你能联系到褚河，那么帮我给他带个好，叫他不用担心了，这本就是交易中的一部分，不关乎任何人情，只是本意如此。”

        张若虚摆了摆手，拿起另一边放着的包，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一见面明了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要重申一点，我不认识褚河同时见也没见过他，毕竟我是属于法庭的律师，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做多能听他讲完一大段赘述之后，在挑选一个时间把他上交法庭。”

        张若虚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烟，拿出一根点了起来，把剩余的扔在桌上。

        “出了褚河，没人会派你来在这救我。

        “你这是再说我是凶手的朋友？”

        张若虚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污蔑一般。

        “张律师，你和我一样是要离人，人们对哪里出来的人有一些固定的印象，那就是对道义这一概念的贯彻。”

        张若虚听见这话后露出了一丝笑容，把烟头放在桌子下碾灭。

        “但愿如此，我猜你是有脑子的，去告诉警务你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褚河了，即使那不是真话，但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好，他们早就习惯谎言了，但什么都不说那是对他们权职的挑衅，你不会不懂吧。”

        陈庆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可是，你想从你这里揽下事情，愚蠢！一个人能聪明到什么程度呢陈先生！法律是一种不完善的机制，里面大有漏洞可钻，你要是足够幸运，那么或许正义将会到来，但迟到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我想你现在无意接受我作为你的律师，你要是改变主意，可以再找我。”

        “我会在撑一两天，到时候事情就开始变得明了起来了。”

        陈庆之的这句话让张若虚侧目，他坐回椅子上。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陈庆之。”

        “哈哈哈，毕竟我时间多，不像是萨尔-柏拉，老爷子的女儿被人杀了，这可是震惊世界的新闻，有多少人可以为了这件事情平步青云，但是到现在一个媒体，一位记者都没来采访我。”

        “对于萨尔-柏拉，你了解多少。”

        张若虚的眼神冷的像块冰，直直的刺向陈庆之。

        “我只知道他是顶流，掌握着媒体，你知道舆论能带来什么影响吗，特别是掌握在资本手里的舆论，但我没听见消息，哪怕是狱警也没有对我这个不肯出卖朋友的私家侦探八卦什么。”

        张若虚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说道。

        “陈庆之，你非常聪明，我承认的确实小看你了，但有一点你或许没有想到，三亿星辉确实能换来不少宣传和舆论，但我的朋友，同样的，也能换来无穷的沉默。”

        说完张若虚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接下来就是狱警带着陈庆之重新回到了那件空挡的牢房里。

        “你认识张律师，你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狱警走在陈庆之的身后，百无聊赖的说道。

        “但愿如此。”

        随着铁门再次被关上，烟头的火星是这里为数不多的暖源，这是张若虚没带走的，陈庆之顺势就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三天之后，开门来的狱警是个金发碧眼的大汉，他有着漂亮的卷发，淡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等下熠熠生辉，他探进身子对着陈庆之说道。

        “你有什么私人物品没有？”

        “孑然一身。”

        “跟我走。”

        那是十一点四十分的早上，在二十分钟后，陈庆之将会听见一个消息，荒诞的事件，荒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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