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任务完成

日上当头，计划如期进行，粪车倒了，人跑了，也追了，唯一有出入的是阿二留在林啸身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三公子，我来讨债来了。”牧心一左手拎着砍刀走了出来。

　　“你是，又是一个来找事的！阿二，上，别弄死了。”林啸早已忘了一周前那个叫喊放开那个女孩的二楞子。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情也常会发生。否则阿大阿二也不会随时跟在身边保护着。

　　“是，三少。”阿二是不会忘记牧心一的，做为练武之人，记忆力是必须的。

　　但是阿二也没想到牧心一才短短一周不见，竞隐隐有些功夫在身。阿二的功夫不如阿大，充其量也就属于打手的范畴，阿大是有真功夫的。但他现在被支开了，这也是运气。否则牧心一今天照旧会躺着回去。

　　“阿二，出招吧”牧心一左手执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眼睛看着阿二说道。

　　阿二手持护院木棍，朝着牧心一走去，在离其两米的距离站定。稍微观察片刻，快步上前，一招潜龙出海捅向牧心一。

　　牧心一将砍刀向上一架，顺着棍势砍出了狂风刀法第一式。

　　“狂一”

　　只见刀锋顺着木棍砍向阿二胸口。眼见就要歃血当场。阿二挥动木棍下端挡住刀锋。

　　“狂二”

　　见一刀无效，牧心一直接变招刀锋只指阿二大腿。阿二一个不慎，收棍已是来不急，便急忙向后撤去。然而动作还是稍稍慢了一分。只是刺啦一声，裤子已被划出一个口子，鲜血慢慢渗透出来。动作也变的迟缓。

　　“你输了。”牧心一收刀加来。

　　“三少，快跑。”阿二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身冲着林啸喊道。

　　林啸看着眼前这一幕，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牧心一一见林啸跑了，不管阿二直接追了过去。

　　“喝”一棍从上至下挥向牧心一的脑袋，这一下如果打实了，离白痴不远了。

　　牧心一眼见棍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本能运转起发力的方式。

　　“狂三”

　　刀锋从下而上挡住了木棍的下落，刀的力道太大，直接将木棍砍成了两半。木棍前端溜溜掉落一边。不理会阿二，顺手捡起断掉的木棍朝着林啸追了过去，

　　

　　没过一条街，便见林啸在前面狂奔。牧心一举起手中的断棍朝着林啸扔了过去。

　　“啊”的一声，林啸被木棍打个正着。跌到在地。

　　牧心一走至跟前，将配刀放在地方，捡起断棍。

　　不理会林啸的大喊大叫，随手挥动两个木棍。对林啸说：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有些公道总要有人来守。”

　　“做人最起码要守住自己的良心。”

　　“总要有人来告诉你，不应该做什么！”

　　

　　一句句话说给林啸听，也仿佛说于牧心一自己，说于现世那个陌生的世界。

　　这一刻牧心一不用装给别人看，不需要用书上的知识来伪装自己。

　　这一刻牧心一体会到了内心的“自由”。

　　但是这种情感来的太过强烈，使得牧心一不能够自主控制。

　　

　　牧心一拿起木棍朝着林啸轮了下去。一棍两棍三棍……

　　“不能仗势欺人”

　　“不能逼良为娼”

　　“不能欺负妇孺”

　　“不能凌弱欺善”

　　“不能颠倒是非”

　　“不能无法无天”

　　……

　　

　　随着一句句不能，木棍也随着一下下轮在林啸身上。

　　林啸也从最初的惨叫变成口中哼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时间不长。但是牧心一此刻没有时间概念。

　　扔掉棍子，捡起砍刀朝着远处走去。

　　

　　情感发泄过后，牧心一慢慢恢复冷静。翻开任务

　　【任务：打败恶霸林啸（已完成）】

　　【是否回归次元屋？】

　　【如不回归将进行第二阶段任务。】

　　

　　牧心一目前情绪不太稳定，需要调节，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不过离开前还是需要与人告别的。

　　告别是一种仪式，就如同被分手一样，总要在特定的地方说出那一句话才算完整。

　　

　　牧心一走到倩倩家门前，他不知道林三少以后还会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这件事情上他欠考虑。之后的事情不管好坏都要跟她说清楚。

　　“倩倩，我刚才教训了林啸，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你以后要当心。我就要离开了。”牧心一走进屋里，面带歉意对倩倩说，“你以后多保重。”

　　“呀，你要走了吗？还会回来吗？”倩倩满脸关心着。

　　“或许很快就会回来，或许…”牧心一低着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天真的小女孩。

　　“哎，真可惜，你等下。”倩倩一脸不舍，转身向里屋跑去，不多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一包东西，“这些干粮，你路上的时候吃，你可要当心哦。”

　　“嗯，我会的。”牧心一从口袋里拿同几两碎银，放在倩倩手里，“这些我用不着，你留着，买些新衣服，吃点好吃的。”

　　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孩，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几两碎银。

　　牧心一又与倩倩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开了。

　　牧心一的心里从没有觉得像此刻一样难解郁闷。倩倩，这个小女孩，从始至终就没有提出一句担心自己的话。牧心一不敢想，如果林啸再来找倩倩的麻烦，他能怎么办？

　　这一件事不管结果如何，都将对牧心一造成极大的影响，让他在以后做事多考虑他人一些，三思而后行。

　　

　　牧心一走进临春楼，要一间单间，让俊美小生将杏儿叫过来。

　　不一会，杏儿推门进入。

　　“先生，是您呢，好久没见，您怎么也不来看看人家呢”杏儿嘴角挂着笑容，脸上略带填埋怨。

　　牧心一静静的看着杏儿，嘴角也露出浅浅的笑容。

　　“上壶醉八仙，今儿个再好好喝两杯。”

　　“哎呀，先生，你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喝醉吧，良辰美景，我还不能让您少喝两杯吗？”杏儿微微蹙眉，打趣着。

　　“哈哈，酒好，人好，最重要的是与最好的人喝最好的酒。哈哈……”牧心一在杏儿面前表现的很轻松。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情绪来应付这种局面，而对于倩倩的内疚让他难以释怀。故而就随意吧，马上就要离开了。

　　“好啦，那小女子今天就陪着先生一醉方休。”杏儿从门外端进来四五壶酒。

　　“来，干一个，为最好的人，最好的酒。”杏儿满杯伸到牧心一嘴边。

　　“好，先干三杯。”

　　

　　三杯喝过，牧心一心情略微舒畅，举起一杯酒对着杏儿说道：“杏儿，今天晌午，我教训了林啸，也算为你报仇了。”

　　铛，杏儿放下种的酒杯，用衣袖轻檫眼角。少许。

　　“谢谢先生，我敬你。”杏儿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牧心一无聊的叨着小菜，抿口小酒，沉浸在这短暂的平和中。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哒，哒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啊”门推开了。

　　只见门外杏儿身后跟着一人，不正是那日台上弹琴之人吗！寒婉。

　　原来眉目之间淡淡的忧愁已是不见，有着几分焦急，几分欣喜，几分娇柔，更添几分妩媚。

　　寒婉碎步走至牧心一面前，未己言语，双手相握，躯身向下，行一大礼，礼毕，抬头处已是泪眼汪汪。更显几分怜惜。

　　“谢公子了我姐妹两人心愿，小女无以为报。愿得公子差遣，绝无戏言。”

　　“快请起，”牧心一可见不得女子落泪，忙伸手虚扶着，“那林啸确是可恨之人。报答之事且勿再提。”

　　寒婉以衣衫沾了沾眼角，将牧心一扶桌旁，倒一杯说道：“公子，请坐，寒婉敬你一杯。”

　　“姑娘请”牧心一接过酒杯，入手处指间相触，如触电般一颤。那微弱的触感还残留在指间。

　　“公子叫我婉儿即可。敢问公子名号，日后也好有个念想。”寒霜紧挨着牧心一身旁半坐于椅上。

　　杏儿也就坐于牧心一另一侧。

　　“在下姓牧，名心一，两位姑娘叫我心一就可。”牧心一两边臂弯只剩温柔，

　　“不可，小女还是叫牧公子吧，牧公子，请。”寒婉端起酒杯再敬道。

　　“好”牧心一举杯回道

　　“牧公子，自多年前，家途不幸，不曾想今日能愿一心愿。也算有缘，婉儿再敬公子一杯”

　　美人敬酒，岂有不喝之礼。

　　三杯已过，寒婉起身，略一行礼，

　　“牧公子，让婉儿为你弹上一曲，杏儿，你陪着牧公子。”

　　“好的，婉儿。”杏儿半依在牧心一身边，叨一口小菜放入牧心一口中。

　　

　　寒婉转身离去，陪着牧心一吃着酒，聊着天，

　　再进屋里，寒婉将手中的琴放于门口，将一只精致的饰品盒放到牧心一面前。

　　“牧公子，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牧心一本不愿收，但见另一边杏儿也拿出一只饰品盒放在桌上。牧心一心道，看样子不收不行了。

　　“好，这礼物我收下了，接下来我可要聆听婉儿的琴音了。”

　　

　　寒婉抿嘴一笑，将琴放至侧台之上，端坐在前，双手扶琴。

　　“牧公子，曲名《君子吟》”

　　与初遇时之琴音不同，犹如解开心结一般，原本琴音中忧愁也是不见，竞似有几分欢快之意。

　　

　　夜已深，觥筹交错，桌上倒着六七壶醉八仙，寒婉侧坐于琴前，双眼朦胧，一双美目尽在牧心一身上。

　　杏儿伴着琴音跳着曲舞，不时传出嘻笑之声。

　　

　　曲毕，舞终。

　　牧心一独自在街上踱步，找了一个借口遁出了临春楼，远离了那满屋的柔情，嗅嗅鼻子，还能闻到揉合在酒味中的女人香。

　　-无福消受。

　　牧心一自嘲着。他可不会做那趁人之危之事，不管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上次是喝多了没办法，再说上次躺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牧心一心中安慰着自己，语言中略带遗憾。

　　回归

　　【请至无人处，随即开始回归】

　　牧心一走至巷道无人处。刹那间，一首淡青色电门耸立于牧心一面前。

　　牧心一扭到看看身后城镇灯光，嘴边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转过头踏入光门中。

　　

　　-再见！

　　在这深夜的城镇中飘荡着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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