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见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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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安虽存着想要羞辱林让的心思，偷偷用顾醒的手机给他发消息，但并没有意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齐嘉安本质不坏，作为顾醒的兄弟，他觉得就是林让逼走江别楚，才让顾醒这三年过的不幸福。
趁包厢里的人不注意，他偷偷溜出去，想要问问林让还好吗？
他追出去，寒风中，林让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风卷起他的衣角，背影消瘦，格外落寞可怜。
他走过去，拍拍林让的肩膀，蹲下来问，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林让缓了一会，这会能听得见人说话，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用。
林让小脸苍白，胸前衣服湿了一片。冬天，湿哒哒的衣服让人感觉不适。
齐嘉安并没有离开，他跟着林让坐在台阶上。
带着疑惑，他问，“你为什么不在顾醒面前揭发我呢”
“你应该知道，是我给你发的短信”
“揭发你有什么用，那些人……包括先生只是想看我难堪”
“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他们羞辱取笑的对象而已”
林让屈膝，胳膊抱着双腿，头埋在里面，声音闷闷传来“就算没有你，总有一个齐某，王某这样做”
两人坐在北方的街上，一片沉默，偶尔过路的汽车鸣起喇叭。
在这尴尬沉默的氛围中，林让突然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齐嘉安，今天我生日，祝我生日快乐吧”
“就当是……你骗我的歉礼”
齐嘉安抬头看着林让，他脸上还有着通红的巴掌印，脸颊红肿，眼睛泛着湿意，鼻尖被冷风吹得粉粉的。
衣领因动作垂下，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他突然有些惭愧，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今天是你生日，”
他心虚地摸摸头发，“生日快乐，不好意思啦”
北方冬季格外干燥寒冷，寒风吹过，像是要透进骨子里一样冰冷。林让总觉得自己经不住北方的寒冷。
“那你记得去医院哈，我先走了”齐嘉安起身离去，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先生，连旁人都知道关心我，你是我最亲的人，宁愿看着我被人羞辱，冷眼旁观，也不愿出手相助。
在这场不对等的爱情里，林让像一条落水的流浪狗一样苟延残喘。
这天夜里，林让梦见了许久未见的母亲。
那时林启康还没有出轨，那时母亲没有离开，那时他是有人要的小孩。
母亲抱着他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她漂亮温柔、明媚幸福。
笑着祝福“让让要做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小孩。”
五岁前的林让，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五岁后林让的童年，抛弃、失望和哭泣充斥其中。
梦醒来，林让便发起了高烧，一连几天都没有好。
这天十点，林让正专心画着稿子。
电话打来，林让放下画笔拿起手机，是顾母。
“让让，最近怎么没和顾醒回家看我呢，我都想你了”温婉清丽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带着关心和想念。
林让没好意思告诉他，顾醒已经好几天不回家了。
“那个，让让，我听说那个江别楚回国了。你可要看好顾醒了，那江别楚可不是你们看到的小白花”顾母提醒林让。
“他心思可深着呢，当年可是他主动找我，说给他五百万，他就离开顾醒。”
“结果呢，你看他，拿了钱去找顾醒告状，说什么我逼他的，转身就出了国，害的顾醒连着几年都不理我”
顾母当了几十年的富家太太，从来没吃过亏，唯一一次便是在那江别楚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让让呀，李秘书说，顾醒这几天一直都睡在公司，你俩也在一起几年了，你多亲近亲近他，别让那小白花钻了空子。”
“这都快中午了，你给他送个饭，关心关心他，让他感动感动，别整天把心思放在旁人身上。”
林让听了顾母的话，准备了午餐，打车来到顾氏。
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顾氏集团占了一栋楼的位置，这足以见得顾氏的地位和财力。
即便他已经来了好几次，也是会为顾氏的低调奢华的装修震惊，实用而又不缺美感，设计者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跟前台打了声招呼，林让提着盒饭来到了顶楼。
电梯一打开，林让就发现秘书办公区的氛围怪异，大家看着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唉，小让让来了，这可怎么办”
“要我说，小让让就早点离开顾总，跟顾总待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咱们总裁夫人要换人了吗？我还幻想着每天都能看见小让让的盛世美颜呢”
来到总裁办公室，林让敲敲门。
“请进”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
“先生，我来给你送午饭了”林让打开门，带着笑容走进去。
“怎么是你，谁让你来公司的”顾醒神情冷漠，带着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滚出去”
林让站在门口，不明白顾醒突然的斥责。
“阿顾，你这里有没有换洗的衣服穿”江别楚从休息室探着头说话，身上围着浴巾。
看见外面有人，便红着脸惊慌关门。
“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到吗？”斥责声再次响起，
林让放下饭盒，心如刀绞，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转身离去。
“唉，我看见小让让哭着离开了，怎么办，不会我们总裁夫人真要换人了吧”
“据可靠消息，那个叫江别楚的明星，是咱们顾总的初恋，好像还说，咱们总裁母亲给他逼出国的”
“小让让，这次……可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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