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遇到杀猪的多看了两眼

　　
南明礼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友好，可也不至于像对待其他人那般足够冷漠。
“我爸打电话让你晚上回家一趟。”南明礼很是忧愁的说。
因为他们都没有花堇一的联系方式，南无森只好让他们兄妹二人转告。
南凌柔自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花堇一的关系，所以负责带话的事就落在了南明礼的身上。
听着南无森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明显的是很生气，他不知道花堇一是不是惹了什么事，尽管思绪复杂，可南明礼也不能违背自己父亲的话。
“我没空。”
花堇一的话寡冷薄情而又果断直接。
南无森之所以叫她回去，无非是叶纯逮住她抽烟的事，外加上学期间乱跑？
花堇一没心情和南无森争执，倒是很想知道他的忍耐度还能挺多久。
“可是…”南明礼话到嘴边又收住，他也怕花堇一回去了又是挨训的份。
花堇一掠过他那复杂的表情，难得多说了一句：“太缺钱，我有兼职。”
说完，她还从兜里掏出便利贴，没有笔的她用指甲抠出一串电话号码塞进他的手里。
随之没再多言的扭头离开。
南明礼捏着便利贴睁望许久，眼底的情绪更加忧愁。
等花堇一再次回到班级，刚巧赶到上课的点，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更不关心她干什么去了。
后半节课的时候。
江尧开始搞起小动作，把揉好的纸团砸向花堇一的背。
睡眠本就不深的她被弄醒。
很不耐烦的捡起纸团随手打开，上面画着的是花堇一的那张丑脸。
并附带“丑女无敌姐”的字样。
花堇一面无表情的再次揉成团，没有犹豫的直接砸向凡超的后脑勺。
凡超在写化学公式，脑袋被砸当然是生气了的。
这群学生虽然平时胡闹，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到他身上，今天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觉得他很久没发脾气了？
凡超拾起打开，先是抬头看眼一副像是在听课的花堇一，随之把视线落在另一边。
江尧早就在花堇一砸过去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哪能想到她这么直接的反给他找茬儿。
“江尧，你是想让我夸赞你很有天赋，还是觉得很久没挨骂了要寻求刺激？”凡超把画纸摊平在桌面，这是他的强迫症习惯。
江尧不抬脑袋，掩耳盗铃。
凡超轻哼，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下课了来我办公室解释一下，不然你晚自习就别想舒坦度过。”
江尧蒙着的脸早已变得苦逼，等凡超再继续讲题的时候，他才偷偷抬起脑袋。
视线直逼花堇一那边，得到的却是对方竖起中指的嘲讽和鄙视。
他气乎可又不能耐她如何！
眼睁睁看着花堇一得意的样子，才是最不甘的。
到晚饭时间。
花堇一吃过饭后先是去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东西不多，一个破旧背包刚好装的满当。
看着偏僻的小巷子，一时没注意走错路口。
天已暗沉，蹦出一几颗小星星。
花堇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前方几个叼着烟的少年，周身烟雾缭绕，各个着穿怪装。
他们经常在这一块转悠，专门瞄准新启中的漂亮女学生，学生们也会刻意的避开这条巷子，并把这里称作——“饿狼扑巷”。
坐靠在一辆机车上的少年，瞄到花堇一的那张脸，很是不爽的扔掉烟头，站起来：“妈的，刚挨着屁股就遇上这么一晦气的人，新启中何时有你这么丑的女学生？”
他们常年在这附近转悠，新启中里但凡长相突出点的女生他们哪能没点印象的？倒是眼前这一个没见过。
他眼里找不到半点所谓的不正经，甚至是完全被花堇一弄的没兴趣。
“刚挤进来没多久。”花堇一回答的很上道，甚至琢磨后算出准确时间，“两天前吧。”
痞子少年们被她的话铮住，好看的人说着话叫有意思，丑的人就是自找苦吃。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对方又很平静的在说话。
“我赶时间，借过一下。”花堇一两手拽着书包的双肩带，在他们身边从容淡定地经过。
为首少年眉头紧拧，下意识的拽住她的胳膊。
“不晓得这儿非寻常人能走的？”
花堇一被迫止住步伐，孤冷的双眸落在手臂上，脸部残存的只剩不爽和愈演愈烈的气疾。
再次绕出巷子。
只见白衣染血，如凶残的猛兽。
深邃的夜好似无情的吞没花堇一的身影，她的双手还拽着双肩包带，瞳孔里早已变得无色无绪，行尸走肉般趟着步伐。
那副更加薄情的模样无时无刻不透着警告，就像是要焚掉这世界的罪恶与希望，让被蔑视的灵魂得到释放。
花堇一折回药店里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已经干透。
站在两人面前，眼底尽显冷傲孤僻，不眨半下。
齐星野绕过柜台走过去，脸上很是错愕，就连席北言都把目光投在她的脸上。
血是顺着左脸蔓延校服和白T之上，浸过脖子犹似曼珠沙华。
“你搞什么去了？”齐星野在她身边转了两三圈，确定不是她自己的，才皱着眉头轻易的问。
反应不明显，似乎见惯血腥场面。
花堇一恢复以往表情，不紧不慢的放下背包掏出刚买的湿巾纸，细细擦拭，很认真。
左眼镜片上也有些模糊，她难受好久。
“买东西，遇到杀猪的多看了两眼，喷的。”花堇一同样解释的很随意，找不到一点做过坏事的感觉。
齐星野先是瞅了下席北言的反应，见对方无动于衷，顺理成章的跟着默认她的理由。
半边妆容被擦掉，露出精美白皙的侧颜，就像落入世俗的地上霜，天堂与地狱的分割。
这样的花堇一使得他俩忍不住多看两眼。
等她再换一身干净衣服时，白色衬衫松松垮垮的包住臀部，袖子高高挽起肆无忌惮的搭在手臂上。
这是席北言的衣服，被她穿出了小矮人的感觉。
齐星野不知何时成了跑腿的命，把她原本的衣服拿去清洗，照席北言的命令，晚自习前必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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