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其中的道道

　　一般情况下，戴笠的这些属下其实都只见识过戴笠使用绝对零度一次，甚至有的人连见都没有见识过，只是听别的同事说起过这件事。因为并不是每一次戴笠去找寻人才都会和他们交手的，有的人直接就同意了戴笠的邀请，那自然不必要大打出手。
　　但如果遇到了一些难缠的，怎么也不同意加入东厂的，并且戴笠又很急切需要的人才，戴笠这时候就会用武力地手段逼迫他们就范。
　　往往都是这样的人才真正见识过戴笠的绝对零度。在戴笠的面前，他们所掌握的一切本领似乎都失去了效用。不管是武师也好，还是魔法师也罢，在戴笠面前，他们所施展的攻击全部都被戴笠轻描淡写地给化解了。
　　因为无论是武技也好，还是魔法也罢，他们的施展都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但是戴笠的绝对零度却可以使得周围的空气降温到达一定的温度，使得这些武师或者魔法师因为温度的降低而动作变得无比的缓慢。
　　缓慢到了戴笠只需要轻轻地走过去就能推到他们的地步。而对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戴笠推到或者杀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除此以外，即使戴笠不阻止对方施展武技或者魔法，戴笠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他只需要让自己和对方之间的空气的温度达到绝对零度，那便可以隔绝一切物质的传播。因为在绝对零度之下，即使是光线都会变得无法运动了，更别说是武技或者魔法了。
　　当然，也许戴笠的那套绝学还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绝对零度，但是也可以算是无穷接近那个临界点了。即便如此，它也可以组织绝大部分打向自己的攻击了。
　　因此，可以说有了这套特殊本领的戴笠，完全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曾经也有不少的下属想要向戴笠学习他的这套绝学，但是很可惜戴笠并没有教给他们。不是因为戴笠藏私，而是戴笠的这套绝学和其他的武学有很大的不同。首先，这套绝学并不是戴笠从小跟随什么高人学习而获得的能力，也不是因为服用了体质增强药物后获得的能力。而是自从戴笠从一出生开始就获得的特殊本领。
　　这种能力不需要戴笠平时的锻炼或者练习，也不需要依靠什么外物维持它的存在，它就像是戴笠本人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只要戴笠还活着，这种能力就会一直伴随在戴笠的体内。
　　并且这种能力应用起来十分方便，戴笠只需要控制住自己不同的情绪，就可以激发这种降低温度的能力。并且戴笠的情绪波动越大，这种能力表现地就越强悍。
　　戴笠曾经尝试过激发出自己最强烈的情绪后使用自己的能力，他惊恐地发现，他自己居然将一整片广袤的海域给冻成了冰块。
　　所以，戴笠的绝学完全是一种没有办法复制，只有他才能掌握的特殊本领，所以即使戴笠想教给别人也没有办法。
　　这个负责传递侧写报告的下属早年曾和戴笠交过手，亲自体会过那种寒冷的恐怖。今天他再次感受到了空气里温度的变化。
　　“那个。。。。。。”属下犹犹豫豫略带惊恐地看
　　着戴笠：“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戴笠在问完后发现了属下的表情不对，戴笠再一看周围的窗户和座椅上都布满了一层白色的冰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先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然后又控制着自己的能力慢慢地将周围的温度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这才平静地看着下属，等着他要说的话。
　　“那个刑侦组的组长最后在我离开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属下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戴笠有些不耐烦。
　　属下赶紧一正神色：“他说，让我劝长官您停止对周欢凶杀案的调查。”
　　“什么？！”戴笠一拍凳子站了起来：“让我停止调查？为什么？”
　　属下赶紧回答：“他说以他这么多年的刑事侦查经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凶案。无论是从死者的状况还是侧写报告，这些都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而且这份他亲自负责的侧写报告，其实他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它是否准确。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他说以他自己的推断，要么就是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刻意制造出来让我们发现的，目的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试听，让我们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要么就是这起凶杀案根本就属于非正常案件，根本不是我们能调查的了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怀疑凶手根本不是人类。
　　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考虑，他让我们最好能向上级反映，然后请求上级放弃对这个案件的调查。”
　　“开什么玩笑？！”戴笠怒吼道：“放弃调查，这怎么可能？还有，他说凶手不是人类？他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觉得凶手是鬼不成吗？”
　　“这个。。。。。。”属下有些为难地看着戴笠：“这个他并没有明说，不过我觉得他话里可能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简直就是疯了！”戴笠不满地说道：“身为政府的刑事侦查组的组长，居然会相信有鬼神这样的东西，我看他是过昏头了。”
　　属下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长官，我知道您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我觉得刑侦组组长的建议也是出于好意，您并没有必要责怪他。”
　　戴笠一挑眉毛：“怎么？你难不成也相信了他的鬼话，认为周欢是鬼杀的吗？”
　　属下明显再次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温度产生了变化，气温开始骤降，他知道这是戴笠已经对自己产生了不满，所以他连忙开口解释：“不不不！长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那都是神话故事里用来哄小孩子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刑侦组长说的关于这起案件的特殊性倒是没错的。我相信刑侦组已经很认真负责的去调查线索并写出了侧写报告。所以他提的建议，让我们向上级汇报这个事情是可行的。
　　我觉得长官您是否可以尝试向上级汇报一下这个情况，然后看看上级的意思再做出决定呢？”
　　戴笠收起了怒气，一直盯着自己的下属，手里还捏着半截之前被
　　撕碎的碎纸片思考了很久。
　　末了，在下属等的都快睡着的时候，戴笠才叹了口气：“唉。。。。。。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不可能真的就这样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调查，直接向上级汇报的。”
　　属下有些不解：“长官？”
　　戴笠摇摇头：“你虽然属于东厂，但是你并没有接触过政府机构的管理人员，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这不怪你。
　　你说的不错，这起事件的确不同寻常，很有可能以我们的能力根本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现在就可以向上级汇报了。”
　　“这是为何？”下属虚心地向戴笠请教。
　　戴笠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先坐下：“你以为这件事情，真的就是一起凶杀案那么简单的吗？
　　当然不是了，政府在让我负责调查周欢的时候，凶杀案还没有发生，那时候周欢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呢！政府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周欢会被人杀害，他们是因为觉得周欢调查的事情有些涉及机密，所以才派我们来进行跟踪调查的。
　　这个调查其实除了一般的调查监事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就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周欢的人身安全是需要我们负责到底的。如果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周欢出现了任何的意外，那就算是我们的工作失职你明白吗？”
　　“啊！”属下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存在的吗？
　　戴笠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不光如此，你觉得如果是一般的事件，政府需要出动我们东厂的力量去调查一个人吗？我们可是负责东方大陆最高机密的部门，可以说如果不是严重到了危机东方大陆安全的事情，根本就是用不着我们出马的。
　　但是现在政府派出了我们，说明了什么？说明在政府看来，周欢这个人或者说她正在进行的研究是有可能危机到整个东方大陆的重大事件。
　　现在，这样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居然在我们的监视下让她死掉了，你觉得她的死亡真的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那么简单吗？
　　周欢所进行的研究内容我并没有隐瞒着你们，你们都是很清楚的知道她在进行的研究内容是什么。那么联系到她的研究，你觉得她的死亡会是单纯的凶杀案那么简单吗？
　　她的死会不会是什么想对东方大陆或者东方大陆政府不利的人或组织做出来的呢？这些人和政府一样，发现了周欢所进行的研究内容，然后他们想办法从周欢的手里取得了研究资料，然后为了不让消息从周欢口中泄露出去，所以他们将周欢给杀害了。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呢？”
　　属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戴笠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在这样的前提下，政府无比信任我们，将任务交给了我们，但是我们却让目标人物被人在眼皮底下给杀害了，你觉得政府会怎么想？算我们一个失职已经算是轻的了，进一步想，政府会不会觉得其实我们和杀害周欢的人是同一伙儿，我们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勾结外敌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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