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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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霍明欢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无论怎么样，现在这时候你来找老夫人说这件事也不合理。”霍明欢劝道：“你是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输错，一时间气急了罢了。”
她又劝了几句，华晏清只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
这时候京城晚上确实有些冷，华晏清临近神策将军府门口，看见另一边站着个熟悉的人。
“你……”
萧霁盛回身，有些讶异望着华晏清，“华姑娘怎么在这？”
“这话我该问你吧。”华晏清侧过头，“这是我家。”
“我以为姑娘在府内呢，这么晚了，还是独身一人在街上。”
华晏清敛起神色，淡淡道：“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迈步走过去。
“进来说吧。”
那耶律淳还在这边等华晏清回来了呢，她坐在凉亭里的小凳上，石桌上也没有点灯，院内昏暗，也没人能看见她。
只是华晏清是等到了，不过是和这两日老看见的一个陌生的男子。
耶律淳叹了口气，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目光一转，看见一旁有个人提着灯笼飞快的走了过去，她下意识掩去身形，静静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脚下步履匆忙，手中提着灯笼，看那模样和身形，好像是……
华暮倾。
她这时候偷偷摸摸在这边做什么？
耶律淳心生疑虑，立刻迈步跟了上去，她有些武功在身，脚步轻盈没有让前面那人发现她，最后很快到了华暮倾的院子。
夜深了，院内也没多少人。
耶律淳本能觉得不对，她四下望望看见一棵树，三下五除二爬上去，飞快跃上屋顶，最后小心翼翼绕着走过去。
方才看华暮倾进屋后提着灯笼往这个方向走的。
耶律淳轻轻掀开瓦片，就见华暮倾接过侍女香茗送上来的一杯茶水。
“姑娘，您怎么着急成这样？”
华暮倾端着茶杯，冷笑了声，“这府里不像是从前华府一样，人多，值夜的人也多，这晚上人太少了，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心里有些害怕，一急忙跑回来了。”
香茗面色微变，又给华暮倾添了一倍茶。
“姑娘有句话不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华暮倾挑了下眉，“你说。”
“姑娘是做了亏心事。”
华暮倾猛地把茶杯扔在地下。
茶杯四分五裂，声响将屋顶上偷听的耶律淳都吓了一跳。
华暮倾冷道：“香茗，看来我的确是太纵容你了。”
香茗跪下，苦口婆心道：“姑娘，您听我一句劝吧，太子殿下爱不知道按这什么心思，他万一，他万一是要害七姑娘呢？到时候难道姑娘不会后悔吗？”
“不会。”
华暮倾一拍桌子。
“香茗，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七妹不成？”
“只是萧霁盛想要除掉萧秀秀，我想除掉那个耶律淳罢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萧霁盛救了七妹许多回，我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外族人！”
耶律淳心头大震，立刻将手中瓦片给放下，顿时也不敢站起身离开了，只能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的吹冷风。
她知道华暮倾讨厌她，但没想到这种恨意能延续到这种地步。
呼出几口浊气，萧秀秀才再次把瓦片掀开，她可不愿意让华暮倾得逞！
“姑娘，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无论何时，都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是太子殿下能得七姑娘的信任，他又何必要让姑娘帮他做那些事。”
华暮倾不愿意再听香茗说下去，不耐摆了摆手。
“香茗，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七妹，萧霁盛就算不是什么好人，那个神神叨叨的六帝姬，也的确心怀鬼胎。”
“六帝姬再如何，也只是个女子罢了。”
华暮倾笑道：“香茗，你说这话说错了，七妹之前不也是个普通的世家女子，现在呢，可是朝中大官，风头比三哥还有盛，她能如此，萧秀秀野心如何我们有从何知晓？”
香茗自然是说不过自己主子的，她叹了口气，听话不再言语。
华暮倾定了定神色，道：“香茗，有一件事希望你清楚，我从今往后坐什么决定，你都不要再插口了，你放心，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能保全你的周全。”
“姑娘……”
香茗擦着眼泪，道：“姑娘也知道的，无论发生何事，奴婢都会和姑娘在一起，绝对不会保全自己走的一干二净。”
“我自是知道你忠心。”
一阵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香茗在整理清扫地上碎片的声音。
耶律淳神色复杂的放下瓦片，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她也不敢再多留，直接从房顶上下来。
“行了。”华暮倾道：“叫旁人进来收拾吧。”
她说着，抬眼望了眼屋顶，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
“蠢货，还偷偷跟着我，都站在我房顶上了，那我就说些让你感兴趣的。”
……
另一边。
华晏清将萧霁盛请了进来，侍女立刻上前倒了两杯茶水。
“你先下去吧。”
华晏清吩咐了声，胸口一阵阵烦闷，这连一口水也是喝不下去。
“我是来给华姑娘给这个东西的。”
萧霁盛说着，伸手把一枚骨笛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萧霁盛道：“宣武将军的事情我得知后也一直在查，我和姑娘一样好奇，什么人能轻而易举的将宣武将军打伤，还把一队晋唐的精锐给杀个干净？”
“若是真有这样的势力在，边关那边不还乱了套？”
华晏清接过骨笛细细打量着。
“上面的符文，看上去不像是晋唐的文字？”
“是苗疆文字。”萧霁盛道。
“苗疆？”
萧霁盛应了声，继续说道：“我特意去往萧秀秀离宫后的那个寺庙去查了，照看她的尼姑就是那庙里的人，奇怪的是，不是汉人，是苗疆人，懂巫术蛊术，不知道还和那边的部族有什么联系。”
“我查的时候打草惊蛇，他们将寺庙给烧了个干净，燃烬的木灰中我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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