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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震惊


白蛇并没有放过嬴稷,在嬴稷飞出去的瞬间,它扭着身躯跟了上去,跟到后,连给嬴稷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用自己的蛇尾把嬴稷一卷,给卷起来之后,又往外一甩,把嬴稷直接临空甩飞了出去。

        它就好像是调皮的孩子,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拿嬴稷来玩的不亦乐乎。

        御书房的外面是一个空旷的庭院,好在是没什么过硬的建筑物什么的,就是种了一些芭蕉树,还有湘妃竹,也就没什么其他的了,嬴稷撞上这些,身体倒也没有产生巨大的损伤。

        可对于嬴稷而言,这却让他比受伤,更要命!

        因为白蛇真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他,这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在第五次的被白蛇戏耍过后,嬴稷背靠着身后的芭蕉树,随着大口的呼吸,嘴里流出殷红的一缕缕血水。

        他的眼神变了,黑的犹如子夜的苍穹,没有丁点的光,邪佞阴鸷,鬼魅的眸一样。

        芭蕉树长得茂盛,又是背光的位置,无人能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亦无人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弯曲成了爪状,掌心之中,有无形的气流,正在运转,成形。

        似球状,非球状。

        白蛇大概怕也是玩腻了,这回不是再用尾巴去戏耍嬴稷,而是直接昂着头,兴冲冲的朝嬴稷冲了过去,看起来,是尾巴玩腻了,这回改用头了……

        嬴稷用估摸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量,沉着嗓音,阴恻恻的勾起唇的一角,“来的……正好。”

        眼见白蛇冲到了嬴稷眼前,一蛇一人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了,嬴稷眯眸抬手,准备反击。

        不想,他眼前忽然一花,一个女人冲动了一蛇一人之间,展开了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下意识的收住了攻势。

        与御书房隔了宫墙,隔了一宫院落的另一重宫殿屋顶之上,五个身披五种不同颜色斗篷的人,站在了上面。

        其中身披绿色斗篷的人沉声低喝一声不妙,一支翠玉做的短笛从他袖中抽出,被他横在了自己的嘴上,一曲短暂而尖锐的笛声婉转传出。

        边上的另外四个人随后都相继倒吸一口冷气,“老五,你的笛声不灵了!”

        吹笛人很是惊疑的立刻抬头去看,是看向了御书房的那个方向,御书房的庭院之中。

        两宫距离不近但也不远,纵然这夜色之下,看得不甚清楚,可还是能依稀的看到,那条巨大的白蛇还在继续的进行攻击。

        左不过白蛇这次的攻击目标已经不再是皇帝,而是突然挡在了皇帝面前的,女人。

        吹笛人怔住了,“三、三小姐……”

        白蛇对忽然出现‘挡路’的女人很不满意,原本用头去撞人的动作很快就换了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女人嘶吼一声,随之,就对女人咬了上去。

        女人见状,立刻就傻眼了,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一动都不动,似是三魂七魄都给吓没了。

        眼瞧着白蛇就要把她给咬到嘴里去了,在女人身后的嬴稷都已经准备再次出手了,从御书房的方向,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口哨的声音。

        白蛇张大的嘴,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停在了女人的头顶上,仿佛像是被什么魔法,给瞬间定格住了。

        嬴稷眯起眼睛,视线朝御书房的方向转移。

        少顷,便见一个女人,背着光,缓缓走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她走的缓慢,闲庭信步似地,像是在逛园子。

        之所以在还没看到她脸孔的情况下,就认定了她是女人,那是因为背光出来的她依然能见其体态婀娜,身姿曼妙,尤其是那一头的发披散着,直到了膝盖处。

        没有哪个男人,会把头发去留那样的长度。

        可也就是因为那女人的一头长发,嬴稷当即,就已经知道了她是谁。

        “楚娇娥。”嬴稷的薄唇里,吐露出这么两个字,语气里,有着一些咬牙切齿,还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要怪就要怪楚娇娥现如今的那头长发,实在是过于惹眼,哪怕是背着光逆着光,那一头白的都能发光的华发,依然会焕发出银晃晃的光泽,让人想看不清都难。

        再说了,能从他嬴稷的御书房里走出来的女人,现如今,除了他的宠妃糜夫人,楚娇娥,还会有谁?

        不消片刻,楚娇娥渐渐走出背光的阴影,模样渐渐的,一寸寸的,显露于人前,从下到上,“又让苧嫔受惊了,啧,臣妾这个当姐姐的,还真是失职呢。陛下……”

        语毕,完全走出阴影中的楚娇娥,对嬴稷笑靥如花,“您要如何罚臣妾,臣妾可都是应该受的。”

        嬴稷眼瞳深暗下去,望着立于御书房屋檐下高挂的宫灯灯火下的女人。

        望着她那在夜晚的风雪中烈烈飞舞的白发,望着她褴褛松垮的那身还未换下的黑衣,望着她妖魅到了极致的容颜,望着她,缠绕了无数的毒蛇的四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怕是但凡看到她这般模样的人,只会迸发出一个念头。

        她不是人,她是妖,蛇妖!

        “啊——”一直木头桩子似地挡在了嬴稷跟前的苧嫔,在被楚娇娥那一句言语中拉回了神识,她也看见了御书房门前的廊下所站立的楚娇娥。

        她惊愕,她甚至赶到了害怕,但头顶的白蛇滴落的口水引她抬头看去,得见白蛇腥臭扑鼻的血盆大口,才是令她绷断了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惊惧的她尖叫的主要原因。

        叫完过后,她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了。

        “陛下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人家苧嫔妹妹为了陛下,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呀。”楚娇娥言笑晏晏的就那么继续立在廊前瞧着,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条竹叶青。

        嬴稷抬手用力的一抹嘴角已经不怎么流出的血,脚步有些踉跄的,一步三晃的,朝楚娇娥的方向走了过去。

        至于刚刚都不惜用血肉之躯为他遮挡危险的,昏倒在了地上的苧嫔,他是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楚娇娥也不动不作声,笑眯眯的瞧着她,任由他一步步的走近,逼近。

        远在隔壁宫殿屋顶上的那身披斗篷的五人,已经无法在用惊愕,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她一定就是那个糜夫人了!”

        “可三小姐不是说,就连宫外都传言这个女人得了不治之症,就快死了吗?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死没死,还是最重要的吗?你们自己看看,我们放出去的毒物到她手里就跟玩儿似地,她根本就一点都怕毒!”

        “不,百毒不侵不可怕,江湖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怕的是,我们养的毒物,已经不听我们的号令,却只听她的,我们花费驯养的心血,都白白成了为她做嫁衣啊……”

        御书房的周边,开始热闹了起来,每个通往御书房去的大道小路上,都出现了一队一队举着火把持着武器的御林军,在小跑着朝御书房进军。

        队形整齐有序,怕是周遭的几里地方,都能听见他们身上的盔甲和兵器的金属摩擦声,整齐划一的铿锵脚步声。

        屋顶上的五人见之,都不甘心的低喝一声撤退,随后几个鹞子翻身,在宫墙之上阴暗之处纵身跳跃,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嬴稷摇摇晃晃到了楚娇娥跟前,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

        他深邃的眼,恨不能吸她进去,“爱妃给朕的惊喜,还真是越来越多了呢……”

        楚娇娥也不推开他,还回他嫣然一笑,“陛下喜欢么?”

        “喜欢?”嬴稷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脸庞逼近她的脸,唇的一角上扬,“爱妃既然能驱使那些小畜生,那为何不早些让它们都散了,反而还眼睁睁的让朕被那条畜生戏耍,呵,不如换个说法,应该是说爱妃你,让那条畜生来耍弄朕的,对么?”

        他系她安危,以为她被人暗害遭遇不测,可她却……

        每每念及于此,嬴稷的眼神,就更添一分危险。

        楚娇娥一眨眼睛,眼神别提多茫然,表情别提多无辜。

        “陛下这是从何说起?臣妾不过是刚刚睡了过去,没想到陛下突然归来,还不小心惹到了那条蛇王,陛下也该知道的,畜生嘛,性情总不是人能够揣测的,谁晓得它会对陛下就出了……咳,出了尾巴呢。”

        “皇上,御林军都督带着大批人过来了。”贵喜来到恰到好处的三步之外,躬身禀报道。

        嬴稷眯起眸,凝视楚娇娥的眸,“待会再收拾你。”

        楚娇娥眨巴了下眼睛,收拾她?

        那会儿在地下密室,他是欺负了她不少不错,她这会儿不过是睚眦必报,以牙还牙了,至于待会他嬴稷到底还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收拾得了她,那就走着瞧!

        在嬴稷放开楚娇娥的下巴后,她把自己的小指弯曲着搁到了自己唇上,一声呼啸吹响。

        御书房里里外外的那些毒蛇毒虫什么的,就跟潮水似地,纷纷退了下去。

        唯独那条大白蛇,迟迟不肯离去便罢,还不知何时扭着身躯爬到了楚娇娥身边,对着楚娇娥又是脑袋蹭来蹭去,又是用舌头舔人家楚娇娥的脸。

        像个撒娇的孩子似地,弄得楚娇娥痒的咯咯直笑。

        嬴稷见之,脚下无声的靠近了白蛇一些,边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边面无表情的压低了声音,“白蛇的肉,朕还真的没有尝过,都说越毒的蛇,熬煮的汤就越鲜美呢。”

        也不晓得白蛇是不是听懂了,调转蛇头,就冲嬴稷张开了血盆大口嘶吼。

        刚好到了御书房庭院外的大批御林军见到此状,惊惶的人虽有,但大部分人在御林军都督司徒潇的一声令下,迅速得到了镇定军心的效果。

        能在皇宫之内骑马的,除了嬴稷赢渭,估摸着也就只有他司徒潇有这特权了。

        司徒潇一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的稳坐在乌云踏雪的马背上,一将之风彰显的很是风范,他举剑一扬,“放箭!”

        空气中,就剩下了弓弦与弩弦被拉开的声音,充满了杀伐之气!

        火把的照耀下,箭支的箭头上,隐隐泛着幽蓝的光。

        箭,是淬了毒的。

        动物其实比人更敏锐,谁对它们好,谁对它们不好,谁是敌,谁是友,它们甚至比人,还要能看得清楚明白。

        它们的反应也甚至比人更加的灵敏。

        在那些箭支都对准白蛇的顷刻间,白蛇也转过了头,用那诡异的双眼,冷睨向了御林军们。

        蛇王就是蛇王,那种凌驾于卑微生物的霸气,跃然在身。

        有御林军被它看的连弓弩都握不住了,有的甚至怕的都腿软了,还有的,是被它那只紫色的眼睛,给看的有些发昏,不断的摇头闭眼来醒神。

        司徒潇见到这番情形,高喝一声闭眼,遂,自己卸下了腰间的佩弩,三支箭支搭在了弩弦上,咻地一声,三支短小却速度奇快的箭支,脱离弩身,眨眼间,就到了白蛇的眼睛前!

        白蛇闪躲,可那箭支就像长了眼睛似地,它躲开了一支,却躲不开另一支,眼看是箭支就要刺进白蛇的那只紫色眼睛了!

        锵的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暗器撞击上了司徒潇的箭支,虽没打落箭支,却和箭支一同折损,乒乒乓乓的掉落在了地上。

        只有两支箭矢与不明来历的暗器同归于尽了,但还有一支,还是射中了白蛇的七寸。

        白蛇疼得仰天长啸一声,埋头猛地扎进了一棵芭蕉树后的,不知何时被挖开的地洞,迅速的逃之夭夭了。

        等司徒潇策马上去追赶,已是来不及了。

        “百里穿杨,果真名不虚传。”楚娇娥眯眼看着在庭院里忙活的司徒潇,低声喃喃。

        白蛇的皮有多厚,她之前可试验过的,刀剑都刺砍不进去,他司徒潇三支箭矢,支支都是朝白蛇的软肋攻击。

        而最可怕的是,司徒潇能够预算到白蛇会躲避的方向位置,若刚才不是她悄悄出手,白蛇的两只眼睛,恐怕最少也得没了一只了。

        百年的蛇王,还是拥有异眼的好宝贝,这好不容易有人巴巴儿的都要上门来‘送给她’,你说就这么让她眼睁睁看着毁掉了,那岂不是也太暴殄天物了吗?

        “爱妃受惊了,今夜御书房怕是住不得了,来,与朕回爱妃的寝宫吧。”

        在楚娇娥走神这会儿,嬴稷忽的将楚娇娥给打横抱了起来,毫不顾忌现在的场合与他人的眼光,抱着楚娇娥说着暧昧的言语,径直往御书房庭院的大门去了。

        贵喜支使金吾卫赶紧上去保驾护航,他自己留在了现场,打点一切,收拾残局。

        还有那谁,那苧嫔晕倒在那儿,还都没人管……

        司徒潇观察了那个白蛇遁走的蛇洞几眼,发现人恐怕是难以进去,就舍弃了,回头本想去给皇帝请个安什么的,却见皇帝已经抱着一个女人走了。

        司徒潇摸了摸下巴,嘶了一声,“刚刚那个女人,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糜夫人吧?”

        他细细一想适才的经过,他倒是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一眼,“啧,似乎……还真是个妖女啊……”

        卫国也有和异族通婚的人,所以糜夫人有一双绿眼睛并不稀奇,承袭母妃的摄政王不也有。

        可生了一头那样的白发,长了那样一张的脸,加上那一双绿眼睛,说她不是个妖怪,反倒怕是没人相信了吧?

        *

        回靡音宫的途中,嬴稷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的昏天暗地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时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瞥了一眼她似是潜意识的,一直死死拽着他衣领不放的一双小手,嬴稷嘴角微勾,“原来,在你的内心深处,也有害怕的东西么?”

        回想,从一开始被他在御书房捉个现形,再到摄政王府的那一出闹剧,最后,到今天的受到袭击。

        面对他也好,面对再多的刀光剑影也好,哪怕是面对今晚那么多他看了都觉得恶寒的成百上千的毒物也好,他还真就没见过,她有露出过什么害怕。

        似乎令她畏惧的东西,并不存在。

        不过,最令他感到惊诧的是……

        “你既有如此之多的能力,为何,朕派去查你的人,却是丝毫都没有查到呢?”之前他看到她在地下密室露的那一手,就应该想到的,她既然精通神兵利器之能,还会造火炮。

        为何他安插在赢渭麾下里的线人,从未见赢渭的人使用过其中的任何一件?

        火炮用在战场上,那肯定是所向披靡,能节约不少的人力,缩减太多友军的死亡率。

        赢渭这位好皇叔一向看重自己的军队,有这样好的东西,赢渭绝不可能藏着掖着,而是早就拿去边疆的战场上大显神威了。

        说不得又能给他光荣的战绩上又添一笔辉煌的战功。

        可见,她应该是没有在兵器上面,襄助过赢渭。

        至于她今晚展现的,还能驱使毒物兽类的本事,如果能加以善用,说不得在军事上,又能给赢渭再添一个神奇的助力。

        光是她这两点,按照他对自己皇叔赢渭的了解,是绝对不会错过去利用的可能,怕是早就给她安插到了前线,给他赢渭去卖命打仗了!

        怎还可能大材小用,用她去做一个小小的细作,以出卖色相这样低级的能力,换取那些可有可无的情报呢?

        参悟到这,嬴稷得出了一个结论。

        楚娇娥对赢渭,并不是毫无保留,相反,她保留的,太多太多了,可见,她爱他赢渭是没错,同时,也不怎么相信赢渭。

        但,楚娇娥在今天,却把她这些隐藏多年的秘密能力,都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了他嬴稷的面前……

        这种对比,让嬴稷似乎很愉悦。

        他噙着浅浅的微笑,低头,吻在她的鼻尖。

        抱着楚娇娥回到靡音宫之后,嬴稷招来了小宫娥去把楚娇娥身上的脏衣裳给换下来,并且警告了她们不许对任何人提及,楚娇娥今晚穿的外衣,是男人的衣裳。

        其实刚刚嬴稷匆匆抱走楚娇娥,也是不想让人关注到她那身他给的那件,还没换下来的男人穿的黑衣裳。

        当时那个场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条畜生还有这女人从御书房出来的模样给吸引过去了,可那条畜生从地道逃走了,她身上的蛇虫也都退了个干净,之后,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会到别的地方去。

        而她,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这之后搞不好,定会有有心人注意到她的穿着上,以后会编排出什么蜚短流长来,或是惹人怀疑什么,那都不好说的。

        小宫娥们都是才进宫的新人,什么倚仗和背景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年纪又小,她们自然都畏惧嬴稷,哪敢抗命,自是都诚惶诚恐的都应下了。

        画影作为靡音宫的大宫女,安排好了自家主子要紧,但嬴稷这个主子,更要紧。

        她也顾不得自己在御书房那边所受到的,还未平复下来的惊吓,毕恭毕敬的跟随在嬴稷的身后,到得靡音宫的外殿,“陛下……您也洗簌一下吧。”

        嬴稷背着单手,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脏污,和自己被那条白蛇击打出来所流到衣裳上的血渍,“对于你主子今晚的作为,你怎么看?”

        画影愣了下,沉默回想,方给予回答,“震惊。”

        犹记得在御书房里,打开那盅粥时,发现的是一盅的银环蛇,她吓得半死,更没想到自己的失手,把蛇往娘娘身上丢了过去,天知道那时候她心脏都差点停止了!

        当时她的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字了。

        死。

        不管有意无意,一旦银环蛇咬上了娘娘,导致娘娘中毒身亡,她的下场完全可以预见,那就是一个死字。

        不说远的摄政王不会放过她,单说她面前的皇上,就会第一个不放过她。

        这是她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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