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绝望？希望？

所谓的最后一战，和我一般经历过的电子游戏和看过的小说都不同。

        没有轰轰烈烈的大场面，也没有BOSS的几段变身，甚至在战斗开始之前，我就已经落败了。

        而且是非常凄惨，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啊……我……信延……不……”

        吃惊过头，在给了我最致命一击的阿德里亚娜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全身颤抖的不自觉的后退，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这样惊慌失措。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无视边上的阿德里亚娜，【绝望女士】走进我，她蹲下看着我。明明我背上还有一把短剑，我左手也还在，也许是因为阿德里亚娜的武器上的毒素，我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你看，我们这种人，太过小心和谨慎，在战斗开始前就计划了一切，不就是因为我们曾经失去过一切，才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么。”

        “你真的以为，阿德里亚娜在贤者议会因为我派过去监视你们的。”她无语似得从地上捡起匕首。“我难道还不知道阿德里亚娜想什么，我可是认识她比你时间长的多，我看到她是如何变成那个【光芒】公主。然后当她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猜不到她会暴走了？我就猜不到你传说中的【奇迹】，会真的把我们的绝望公主拖到光明那一面，再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别以为我们只是个傻子，信延。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阿德里亚娜看着自己的手，接着她查遍自己的全身，但是不管她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

        “哦，阿德里亚娜，你是找不到的。那个操纵的魔法阵。”【绝望女士】说道。“你又怎么看得到你的头皮呢？那被你漂亮的头发所掩盖，刻在你脑袋上的魔法阵。”

        “你什么时候……”

        “很长时间呢，你曾经刚刚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就刻上的魔法阵。”

        “……！！”

        “是的，本来也只是一个保险措施，毕竟你阿德里亚娜是多么让人可怕的一个存在啊。”【绝望女士】慢慢接近她，而我却移动都不能动，不管怎么时用力气，牙齿都咬的疼痛了，我也无法移动那怕那么一步。

        “然后当我知道你和信延接触了，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那纯粹的黑暗会被破坏，那么美丽的身姿会堕落成凡人。”

        “但是你明明知道，还是利用了我！为什……啊。”

        “是的，你自己不是很明白么。这一切都是以为我们，为了黑影会的目的。”

        “……【绝望夫人】!”

        阿德里亚娜想要冲上去攻击她，但是身边的两个黑影会成员直接抓住了她，让她动弹不懂。

        “信延是MSS的侦察兵，处于合作意愿上我根本无法对信延做任何处理。不过我一直很想得到他，毕竟信延是MSS入侵这个世界的有利证据，如果得到他了，我们就多了一步对MSS可以商谈的筹码。”

        “你看着一切都不是私人恩怨，事实上我对你背叛我们黑影会还是信延给了你希望都毫无兴趣。但是信延是我们在那个新世界可以对抗MSS的一个筹码，虽然我们希望有一个新的开始，但不代表我们会天真的认为MSS真的友善的对待我们这些异世界来客，我们可不能再重复一次失败。”

        “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不不不不，你不适合说利用这个词。不是么，阿德里亚娜。你是【光芒】公主，你是黑暗公主！你应该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人类是多么不可靠，你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个世界，永远都在你需要的时候，突出那残酷的一面。”

        “……！！”

        “看看你这幅可怜的样子。阿德里亚娜。”【绝望女士】摇头。“看看信延把你变得如此弱小，如此悲伤，无可奈何。太可悲了，我真心对你感觉到失望。毕竟，你曾经是我们唯一一个，那么靠近绝望本质的人。不过，我还对你抱着很大期望呢。”

        “不……要……”

        阿德里亚娜哭了。无可奈何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既不能帮助躺在地上的人，也不能逃走，甚至连和【绝望女士】战斗的资本都没有。而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赎，确实被她亲手所破坏。

        失去了所有的从容，看不到任何的可能的方式，没有一切可以玩弄的手段。回到丢弃了坚硬的外壳，却又残酷的在现实碾的粉碎，阿德里亚娜已经除了哀求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了。

        就是如同回到了过去一般。

        恐惧，害怕，悲伤，崩溃。切除了发出求助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单纯的求救之声，在这个黑影会的最中心，又有谁会听呢。

        “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是，求求你，不要杀死他，不要夺走他！”

        “……”

        只是摇头，【绝望女士】仿佛看到了无聊的东西一样，不在和阿德里亚娜对话。

        “别走，求求你了，不要拿走我唯一的，唯一的温暖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回档在这个地下房间，不过黑影会的所有人，都几乎毫无动摇。

        我紧紧的抓住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让我身体虚弱，毒素的侵略更加是让我连眼睛都无法眨一下。

        想要帮助她，想要回应她的求助，不过我体内的隐藏着什么力量，我又或者被什么神明所看重而给我出现【奇迹】，这种东西，在这个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可能发生。

        希望也不存在。“结束了，信延。”【绝望女士】说道。“不过在我杀死你之前，让我感谢你吧。把阿德里亚娜培育成了，黑影会可能从来没有过的，最强的存在呢。”

        我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不过她毫不在意我的目光。

        “你让她看到了光芒，你让从来没有感觉到温暖的人看到了温暖。”她在我耳边轻轻说出。“然后，你又亲手夺取了这份光芒，在重新经历过这份绝望，再一次的品尝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那位【光芒】公主，我们的黑暗公主，将要成长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你真的能明白么？”

        “不不不，信延！救救我！”

        声嘶力竭的喊出求救的话语，那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连语言都无法好好组织的话语。

        “也许，阿德里亚娜以后的成长我会成为她的垫脚石的吧，但是没关系，比起我这种人，之后的阿德里亚娜到成长到什么地步呢，哦，我根本无法相信呢。”

        接着，她抬起剑。

        一刀切断我的脖子。不过武器清澈的声音回响在房间，这并不是切断人体的声音，而是插入空的地板上的声音。

        只是一点点，我稍微挪动了位置，断臂的这份痛楚，让我稍许的摆脱了麻痹了一会。我让身体断掉手臂的一侧更加靠近地面，粗糙的泥土和我的伤口断面重合，剧烈的疼痛让我甚至更加清晰了一些，我甚至左手拔出背后的短剑，格挡了【绝望女士】的攻击。

        全身的剧痛，失血过多，让我视线都有些模糊，站不起来。

        “阿德里亚娜，我好不容易让你走到这一步的，我怎么可能死去然后，让你失望呢。”

        “信延！！”

        虽然她被拉着，但是还是努力的往我这里跑，抓住她双臂的守卫力气很大，但是阿德里亚娜的手发出折断的声音，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两只手都为了挣脱而用力过猛彻底折断。但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慢慢的靠近我。

        仿佛死也要死在一起的决心。

        “笨蛋，我们总有一天会死的，但是绝对不是今天，绝对不是现在。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啊！”

        接着，我的身体被击中，这武器快到都看不见。

        我再一次抬起头，看着腹部的血洞，到现在才发现【绝望女士】手中握着的东西，那漆黑的机器，现代科学杀人的利器，手枪。

        “你以为，我们和MSS交易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么？毕竟我们都可以提供你短剑，这一开始的传送魔法阵，虽然人不能传送，但是物资还是可以的。”

        腹部被开了一个血洞，我再厉害也无法面对子弹的袭击。接着，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我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会因为被枪击而杀死。

        倒在地上，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血液从喉咙涌出。全身被子弹击中我就这样松开了手中的武器。

        “抓住阿德里亚娜，别让她治疗信延的机会！”阿德里亚娜几乎都要爬到我身边了，但是却被好几个人牢牢按住。她已经回复的手往我这里伸来，就希望能给我任何一点治愈的力量。

        但是，就是差一点点，而那一点点距离，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那诅咒的【光芒】之力，那带来希望的【光芒】之力，那永远永远都让她失望的光芒之力。

        她的指尖就这样几乎毫厘之间要碰触到我的脸庞，那强大的回复力也将改变这一切的悲剧，可是，却是永远都无法触及。

        “信延！！！！不！！！”

        她仿佛呕血一样的惨叫在我耳边回响，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我睁开眼，用这个世界，最后的力量。

        “没关系的。”

        接着，一片黑暗到来。最后的余光，就是看到【绝望女士】的一剑。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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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里亚娜傻傻的，看着信延的头被一剑砍下。她死命的在地上挣扎，但是无奈实在是被按在地上，根本无法移动。

        明明就差一点，就能把自己的【光芒】送入他的身体，明明就差一点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信延死了。

        这个事实几乎给了阿德里亚娜再也无法起身的重创。那是曾经在她身上被切开千百次，也没有感受过的痛苦。

        “啊……啊……”

        连哭泣之声都无法好好发出，阿德里亚娜已经无法说出一个字。

        确保了信延死透了。【绝望女士】来到阿德里亚娜面前。

        “记住这一刻。”她冷漠的说道。“这就是当你对这个世界妥协之后的结果。”

        “记住你这份无力，记住你这份苦痛，记住这份心中的不满，然后记住，在这就是任何时候，把希望放在任何人身上的结果。”

        “信延也许没有死，他的灵魂可能逃回那个世界了，也只是在那个世界被MSS干掉而已。他彻底的已经失去了回到这里的手段，那边的他也无法抗衡MSS了吧。等待他的，只有死亡或者躲在那个世界的小角落后悔吧。”

        “好好哭泣，悲叹你的无可奈何，然后，把这份仇恨，这份绝望成为你新的力量。然后，用身体和心里，再一次了解到，这个残酷的世界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吧。”

        阿德里亚娜只能，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想要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绝望女士】却丝毫不在意，仿佛要生的吃掉她的阿德里亚娜，她就算最后死在阿德里亚娜手上也是已经完成了任务。

        从绝望到希望，再从希望到绝望。

        触碰到光芒的黑暗公主。从原来纯粹的黑暗蜕变了，进化了。

        一个更加恐怖的阿德里亚娜，想必会比黑影会的任何人都强，而这份心情，总有一天会终结世界的。

        “联系MSS，告诉他们我们完成了任务，让他们确保杀死信延，不过不管如何，他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手段了，我们的计划，已经不可能被任何人打扰了。”

        手下点头，点亮了链接异世界通信的魔法阵。

        接着，黑色的力量凝固在空中，一个人出现在面前，穿着黑色的衣物的女子，是她们一直都和MSS的联络员。

        廖天晴。

        “【绝望女士】。”

        “廖小姐，我们杀死信延。”接着把头拿起来给她看。“告诉你们的领导，让他来见我们，现在我相信对马上要完成的通道，我们有许多许多交流的。”

        廖天晴只是点头，【绝望女士】很欣赏她这种非常职业的工作作风，接着传来脚步声。

        这个位于MSS总部的最机密房间中，【绝望女士】等的领导来了。

        穿着一身银色西服，有些忍耐不住急躁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接着，【绝望女士】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冰水倒灌一样，僵硬不动了。而一边的阿德里亚娜，惊喜的发出声音。

        “信延！信延！”

        “嗯，是我。”

        没错，廖天晴身边，位于MSS的最机密房间，一身西服的信延就站在那里。想必是刚刚下线之后，直接就过来的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绝望女士】感觉自己气血上涌，“我要求见你们领导！”

        廖天晴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们的领导，MSS的新执行总监。刚刚上任的信延先生。”

        “…………”

        “…………”

        “…………”

        几乎所有人，都在此刻被冻结了。

        接着信延说道。

        “【绝望女士】你有一件事情说的很对。这毕竟牵扯到两个世界的命运，仅仅是依靠一场战斗来定胜负什么的，也太草率了，不觉得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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