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结束还是开始！？

越来越冷的天气，难得出个门就感觉和舒适的家里不同，已经正式进入秋季的现实中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冷飕飕。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是我怕冷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虽然秋天就已经这样了确实让人看不下去，不过我还是躲在店中的咖啡馆中消磨着时间，难得游戏中的事情全部解决，连击败魔王，也把蕾欧娜带回来了。也许是作为报答我就用帮助蕾欧娜的功劳，和西方的领主盖乌斯交涉下来则是决定在莉亚的合作上跟进一步，不止是关于莉亚提出的改革上大力支持，并且也同意了双方合作开采魔兽森林中的矿物的提议。

        总之，在这样全部都是敌人，魔王又强大的几乎一出场就会秒杀几万人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一步我自己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无论如何，做到了就是做到了，在困难的理由也好，不可能也好，游戏里的那个强大的我，做到了。

        可是，明明在游戏中都和自己约好了，只要能打败魔王的话，那自己也要努力。

        我现在却还是有些踌躇。

        连那个曾经一度毁灭世界的魔王都不害怕，甚至还通过狡猾的陷阱把这个魔王彻底的干掉的我。现在却心惊胆战的连手中的咖啡都握不住。

        我现在的选择，真的是对的么？

        在这样不安仿佛万千蚂蚁咬着心头的焦急，就算是在等我最心爱的游戏时，也不会有的感觉。之所以会这样，因为她在我心中，就是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窗外，离见面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穿着米黄色的针织外套，下面则是小裙子的晨雪就这样早早的来到我们见面的公园小水泉下面。带着复杂的表情的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我选择和之前的想法一样，先是送碧岚离开，然后我从这个城市直接逃跑，走到了谁都没有认识，换掉手机号码的时候。当我再一次抛弃她的话，会不会就和上次一样，明明就在门口触手可及的地方，却由于自己太过懦弱，反而留下悲惨不已的回忆了呢。

        这次不能再这样了，信延。

        席卷着战胜魔王给我带来的那么一丝丝的力量。

        我轻轻把手中的咖啡放下，走了出去。

        “雪，早啊。”按住心中打鼓的心情，我故作轻松的打着招呼。

        听到我的声音，她肩膀略微一个颤抖，抬起头看的我的时候。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那以前我们还相恋的时候，在过去的时候还拥有的，曾经幸福的笑容。

        “啊，延！”

        仅仅对我来到这里，就算是不知道我的决定，可是对她来说一定没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了吧。

        “嗯嗯！早上好！”

        看着她充满柔和的笑容，我感觉到一阵难受，无法忍受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早饭吃了么？”

        “吃了。”

        说谎，每次晨雪说谎我都能看得出，她每次着急的时候耳朵根部都会红了起来，就如同现在这样。

        我只好说道，“我还没吃呢，先去餐厅吧。”

        我们两个人来到餐厅，我不止给自己，顺便也给她点了一份烤土司加蛋的早餐。

        明明面前的，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情景。把过去的事情真的看做过去，和晨雪一起吃早餐，两个人相依的在一起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场景。

        然而现在并不是梦。

        但是现在，明明上次两个人一起面对面吃早餐至少已经三年了没有了，沉迷在久违的重逢的感情里，我们只是默默无声的吃着早餐。

        我一抬头，看到在看着我的晨雪，接收到我目光的她匆忙低下头去，赶紧把吐司一股脑塞进嘴里。

        “延，你还是吃的这么荤啊。”

        看着我盘子里，明明是早餐却都是肉的情况，她不由得摇摇头。我还记得，当时为了让我早上的营养平衡，曾经非要我每天带一大包水果或者素菜色拉到公司去，因为我都吃不掉分给同事，倒掉怕浪费她的好意。害的我每次都被同事笑是被女朋友管太紧了

        “习惯了，不好意思啊。”

        “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不用和我道歉。”

        不过要是以前，晨雪一定会直接叫服务员，非要点一份素的看着我吃下去才肯满足，现在的她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是啊，现在不是以前，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许诺着未来的以前，不是曾经海誓山盟的以前了。

        “晨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我看着她的让我怀念到心疼的样子，努力的开口说道。

        “那个……”然后，她的语调突然提高了好几度。“信延你吃饱了不。”

        “啊啊，恩，那个吃好了。”

        “那我们赶紧结账吧，服务员，买单！”她立刻举起手，把站在不远的服务员叫了过来。“我今天一天都么工作哦，手机什么也完全关掉了，久违的完全是空闲状态。”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讨钱的情况下她就刷卡付了账，然后站起身子，“我们去逛逛吧。反正今天有一整天呢。还是说，延，你有别的事情？”

        在长发下，是她略带湿润的眼角。

        这种情况下，我又如何能回答不要呢。

        “好的。”

        曾经，我和晨雪的工作都很忙。虽然我们都是交好的大学毕业，也面试去了一些比较给力的公司，但是越是好的公司的工作压力也越大。

        虽然我们毕业之后，晨雪她就搬到我家里和我一起居住，但是事实上我们两个人能在晚上十点到家也已经算是好了的。经常就算两个人在家，也只能听到在电脑上工作，敲击键盘的声音。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我们工作都进展顺利，但是两个人都疲惫不堪。所以一旦有我和她的空闲时间，或者我们任何一个人有空，就算是请假也好我们都会非常珍惜的在一起。

        有时候是在房间里度过一天，有时则是出去晃荡，寻觅着大街小巷中的美食。

        所以现在的话，晨雪一定也是这样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那是我们在曾经，拼命在一起的证明，难以言喻形容的幸福时光。

        不过，当晨雪兴致高扬的拉着我走到一处公园的时候，我还是停下了脚步。

        “延？”

        “今天除了玩之外，还有别的话题要说的吧？”

        还有不得不解决的事情。

        “…………”

        “雪你上次提的意见，我们也许还能回到过去的事情，回到我们以前的房子，过上和之前一样的生活的事情，我想现在就给你回复。”

        后退一步，晨雪抓紧了胸前的衣襟，她露出僵硬的表情。

        “今天，不回复也可以的！应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急的事情，三年来也过去了，现在我能看到你就已经很好了，所以的话，今天就不要了，吶！”

        我明明都知道的，晨雪看似精明强干的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勇敢的人。

        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人，是我啊。

        曾经抛弃她的是我，现在还在伤害她的人，无疑也是我。

        我握紧了拳头，开口说道。

        “雪！”

        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身就想要离开，也许从她来说，已经略微的察觉到了。

        为什么我今天要在这里，为什么我今天没有逃走。

        所以她才不想要知道，就算是这段纠结曲折的现在，对她来说也是可以承受的吧。

        但是不是这样的。

        “我不能接受。”

        我直接的，清楚的，说出了口。

        在说出的一瞬间，我对自己都感到佩服，原本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出去。

        “和你回去，回到那个城市里重新发展什么的，不行的。”

        一瞬间，晨雪的表情甚至变成茫然。

        她试图张了张嘴，却没有话语说出口。

        “虽然我也觉得，直到现在我也是，觉得能和你回去真的太好了。但是，不行的。”

        不行的是我而已，我实在太明白我现在这个人的情况下。

        我曾经遭受了打击，虽然大多数误会当时那段时间的痛楚还深刻的在我心中，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是的，我可以回去。

        我也可以为了晨雪，再努力一次。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再往这个世界的深处努力。

        可是，内心深处的我知道。

        不是每个努力都能成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心中害怕着努力失败的我，已经彻底的尝过苦涩滋味的。一定在未来的那一天，重新失败，然后那一次，我一定再会伤的晨雪满身都是。

        我明白的。

        那个阳光向上，曾经勇往无前的无谓的我已经不见了。被挫折磨平了棱角，被这个世界所打败而尝遍苦涩的滋味而不感前进。

        所以，和晨雪回去，让她深刻的了解到她曾经认识的，爱慕的信延已经彻底不在而失望透顶的话的我，无法承受的。

        这种选择从一开始，我就不可能去做。我宁可选择逃跑，不再见她的理由也在于此，和碧岚其实根本没有关系。

        但是，这样的话还不够。为了让晨雪重新出发，为了让我也能重新出发。

        不再是陷入在过去的陷阱里，也不是努力前进，而是可以好好的迎来现在的话。

        这三年来的痛楚，重新联系上对方的小心谨慎和那甜蜜到哀伤的思念。我决心把这一切连锁斩断。

        因为我不是强大的冒险者信延，也不能战胜魔王迎来每个人都笑着的结局。

        但是，但是就算是这样弱小的我。

        这样糟糕的决定，也是不得不去做的。

        “雪，我们分手吧。”

        三年前的机会没有珍惜，三年后亲手放弃。

        一阵风吹过秋天的树上，漫天飘落而下的枯叶散漫了我和晨雪的身边。

        “分手……”

        那是轻的几乎听不见的低语，那是晨雪对我所有一切的想法粉碎。

        “是的，从三年前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好好的面对过对方。”

        可恶。

        明明事到如今，明明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

        握紧的拳头李，指压陷入手掌，我几乎无法忍耐住悲伤的心情。明明是我提出的，却悲痛的无法呼吸。

        “我们不停的给对方加以幻想，不停的讨厌对方，也不停地错过。”

        我希望晨雪当时可以不要离开，也许我就不会陷入绝望。

        晨雪希望我可以鼓起勇气追出来，这样她就不用离开。

        但是不管如何，我们还是错过了。

        “所以……所以。”

        声音在颤抖，眼眶中有什么要爆发，我仰着头，努力的说道。

        “过去的话，不能来的话。就算我们这样这样保持下去，也只是增加对方的痛苦——”

        “苦痛的话也没关系的！”

        但是，晨雪的厉声打断我的话语。

        “没关系的，我没有关系的！”

        但是看着她此刻喊着泪水，拼命擦去的样子的样子是那么楚楚可怜。

        “呐，延你说过的吧，你以前说过的吧！”

        “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我们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会在一起的，你以前不是说过的么！”

        晨雪悲痛的哭着，她上去死命的抓住我的衣服。

        是的，我也曾经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然后一直到老，在争论谁先死去的时候难道都是谎言么！？”

        “……”没有话语只能道歉的我，真的太可悲了。

        “说话啊！信延！你说话啊！”

        “……”

        “骗子……延！你这个骗子啊！”

        “三年前，我们就应该好好告别的。雪，我已经不是，那个信延了。”她失声痛哭着，这十年来的感情，这三年的等待，就算是说谎也想要维持下去的心情，在这里被我简单的解除的感受。对晨雪来说，到底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我想要抱住她，然后道歉，然后许诺我们一定会更好的。

        如果是我可能更加勇敢一点，更加自信一点，更加对她还有我自己有信心一点的话。

        我就可以选择这一条，充满着困难，但是未来一定会是那么灿烂光明的道路。

        可是，现在的我只能在她的发泄下，感受着她扑面而来的不甘，承受着发自内心的悲伤，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如刀绞般痛楚，一边忍耐着低着头。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冷淡的样子。

        在医院里我们互相拥抱着的温暖。

        曾经在海边背对着烟花一起接吻。

        我最重要，最重要的女孩子。

        我们两个啜泣的声音。

        是过去的告别。

        ……………………

        才怪！

        我就既不会选择和晨雪一起回到过去，努力过上以前的生活，因为那样也只会造成我和她更大的痛苦。

        但是，只是会逃避，又害怕受伤的我。

        怎么可能选择没有她的世界呢！

        所以，我确定了，我和晨雪真的已经分手的时候，体会到切断我曾经想过，那唯一我和她的联系的时候。

        我伸出手，握住她温暖的手旁。

        到底是选择离开她让她自由。

        还是和她一起努力。

        还是说，还是说。

        有没有更加轻松的，更加让人不会流下泪水的，更加不留遗憾的。

        有的吧。

        正是因为我无数次就算是游戏里也好，遇到过的绝望并战胜的时候。

        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而世界上的，唯独选择本身，不是只有眼前的这几条的。

        她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分手了。

        我们分手了！

        一遍一遍的确认这个事实，一遍一遍的认知到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回到了原点。

        看着痛苦不已的晨雪，我不停的忍耐自己。

        忍耐着想要爆发出来的情感。

        因为我已经不是她的什么特别的人。

        不是曾经一起分享着什么的人。

        所以。

        只要重新开始就好了。

        过去产生了错误的话。

        那个她所喜欢的信延已经失去的话。

        那个和晨雪共度回忆的人，曾经热情开朗的人不在的了话。

        我摸着口袋，从里面逃出纸巾准备递给她。

        告诉面前这个因为失去了挚爱而悲伤不已的晨雪。

        告诉她现在的我。

        不是会在法式餐厅吃饭而是喜欢叫外卖的我。

        会在游戏中认真的流下泪水，会在游戏中愤怒而暴走的我。

        也有因为害怕而无法出家门，最近才刚刚恢复的我。

        比起上班，更喜欢沉迷游戏世界的我。

        不是过去的幻影，也不需要是什么改变。

        过去的因缘消失的话，再一次链接起来。

        那个悲哀又懦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想着努力而是逃避的我。

        这样的我，她会接受么？

        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性格完全相反，人也完全改变。

        这样的信延，她真的会认可么？

        还会对着这样的我露出笑容么？

        就算不能在相恋，朋友的话又是如何呢？

        被我单方面的分手，斩断过去连锁的她到底会说出怎么样的话语呢？

        带着无数的担心，怀着我失去自己最爱的那份痛楚。

        我对着哭肿了脸的晨雪，开口说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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