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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只得撒谎


  “请进来吧。”瞿文渊扬声说道。

  只见房门推开,福来领着一名穿着常服的小太监进来。

  那小太监目光不觉看了萍儿一眼,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

  萍儿自知那人是从宫里出来的,便佯装出一副身体仍有几分不适的样子。

  只见那小太监跪伏向瞿文渊行了一礼,道:“奴才奉太后懿旨,请襄王殿下的贴身侍婢飘飘姑娘入宫。”

  此话一出,萍儿和瞿文渊都不由得一怔。

  为了能够进宫,萍儿早料到用这一招引瞿文渊出宫,必定会引来太后的猜疑。

  但是萍儿怎么也想不到,太后竟然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当下回过神来,萍儿点头说道:“是。奴婢谨遵太后懿旨。”

  从容不迫的语气,令那小太监不由得又多打量了萍儿几眼,对她刮目相看。

  瞿文渊于是向福来吩咐道:“预备马车,本王与飘飘一同入宫。”

  “是。”福来答应着,不敢多加耽搁,忙命人去备马车。

  那小太监向瞿文渊拱了拱手道:“奴才便告辞了。”

  “公公慢走。”

  瞿文渊说罢,那小太监才告辞离开。

  此时不见周围已无旁人,萍儿才低声向瞿文渊道:“对不起啊,我原本只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却不想……”

  话还没说完,已被瞿文渊打断道:“萧太后派人监视我,自然也会监视你,毕竟你是我从柏越国带来的。更何况,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既然我答应了崇煜要好好照顾你,自然会护你周全。只是此刻我反而担心,萧太后会为难你。”

  萍儿轻轻摇头,微笑道:“放心吧。想来萧太后是看王爷你如此紧张我这个奴婢,想要探探虚实。我会应付得来的。”

  瞿文渊听了萍儿这话,于是轻轻点头,当下两人便出了襄王府,乘坐马车进宫。

  一路上瞿文渊忐忑不已,几次向萍儿说道:“要不然,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见太后吧?”

  萍儿轻轻点头,微笑地望着瞿文渊,神色却是从容不迫。

  因为瞿文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实萍儿心里早已另有计划……

  进了皇宫,两人在宫人的引路下,一直到了萧太后的寝宫。

  待那传话的小太监入内传话,半晌,那小太监才出来禀告道:“太后娘娘请襄王殿下、飘飘姑娘觐见。”

  瞿文渊和萍儿闻言,这才踱步入内,言行甚是谨慎。

  一入内,只见寝宫内雕梁画栋,淡黄色的纱幔点缀在大红圆柱上,柱上的金凤若隐若现。整个寝殿威严而庄重!

  步过几个大红圆柱,但见窗明几净的正殿之上,一个威严无比的贵妇端坐堂上。

  萍儿和瞿文渊连忙不约而同,向那贵妇行礼:“奴婢飘飘(儿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襄王不必多礼,且先起来吧。”萧太后懒懒说道。

  萍儿和瞿文渊闻言,不由得垂眸相互对视了一眼,瞿文渊只得答应着站起身来。

  “多谢太后。”

  萧太后目光直直地落在瞿文渊的身上,仔细打量着他,竟是完全将仍跪伏在地的萍儿彻底忘记了一般似的。

  见那瞿文渊眉目之间与当年的丽妃颇有几分相似,萧太后心中妒火重燃,眸光不由得冷了几分,说道:“襄王回国,哀家特意命人为你建造了襄王府,襄王莫不是还不满意,非要住到这皇宫后院才安心?”

  瞿文渊听了萧太后这话,不由得心中一震。

  萧太后这话模棱两可,若有心人听来,便也能听出萧太后的意思是,瞿文渊之所以不满意襄王府,是想要住在皇宫!

  言下之意,是说瞿文渊想要取代皇上的帝位!

  “太后误会了。”瞿文渊垂眸说道,“文渊之所以不愿住在襄王府,只因觉得自身于我朝尚未有所建树,若住在如此华丽的王府,实在内心不安。而住在皇宫别院,只是皇上盛情难却,且待文渊另觅住处,便会搬离了。”

  萧太后听瞿文渊说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懒懒说道:“看来误会的人,应该是襄王才对。哀家方才所说的话,正是此意。难道襄王听不出来吗?何以还要跟哀家特地解释一番?又何以要说哀家是误会了你?你这么说,岂非是说哀家认为襄王还有别的什么心思吗?”

  萍儿静静地跪伏在地,听他二人说完,不由得暗道:“传闻萧太后是个厉害的人物,今日一件果真名不虚传!只是三言两语,便险些将王爷置于死地了。而此时给我这个小小丫鬟的下马威,也着实是不着痕迹!”

  想到这里,只听瞿文渊恭敬说道:“是文渊太过小心了,并非冒犯太后之意。”

  “小心?”萧太后唇角上扬,冷笑说道,“襄王何须小心?哀家是襄王的母后,即便并非生母,但也是骨肉至亲。襄王在哀家面前尚且要如此小心,究竟是襄王胆子太小,还是在襄王眼里,哀家太可怕了?”

  瞿文渊听了萧太后这话,更是怼得说不出话来。眼下想来,竟是说什么错什么了,当下不知所措,一时哑口无言。

  肃清立在萧太后身边,抿唇微笑地看着瞿文渊,眉梢眼底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瞿文渊自知,此刻他若回答的不好,萧太后下一秒便会以“藐视太后”的罪名,将他治罪。

  难道,他要当众承认是他自己胆子太小吗?

  想来若是如此承认,虽然保住了姓名,却是着实损了自己的名誉。

  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回答萧太后之际,忽听萍儿出声说道:“太后娘娘威名震天下,协助皇上管理朝政井井有条,更是天下妇女之典范。更何况,龙母之威,何人敢不惧怕呢?”

  此言一出,瞿文渊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萧太后和其他人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目光齐齐地落在那个兀自垂头跪伏在地的侍女身上,神色皆带着几分惊诧。

  “你就是襄王从柏越国带回来的侍女?”萧太后不得不注意到这个口齿伶俐的丫鬟,神色有些不豫。

  “奴婢飘飘,叩见太后。”萍儿恭敬说道。

  “听说你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萧太后半信半疑地问。

  “回太后,这原是奴婢自幼体弱落下的病根,不过服用了药已经好多了。”萍儿淡定地说道。

  萧太后抿唇微微一笑,神色带着几分冷意,道:“襄王听说你身体不适,便马不停蹄的赶去襄王府见你。看他对你如此紧张,想必绝不会只是因为你口齿伶俐这么简单。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是,太后。”

  萍儿应了一声,缓缓将头抬起来。

  岂料,萧太后和肃清在见到萍儿的那一瞬,皆不由得微微一震。

  那萍儿的相貌,竟有七分像萧太后年轻的时候!

  如今萧太后中年发福,虽然与萍儿相差有些远,可倘若见过萧太后年轻时候的样子,便是会有几分错觉以为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萧太后。

  萧太后和肃清两人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乍眼见到萍儿,皆有几分惊慌失措。

  萍儿见她二人如此,不禁有些奇怪,一时间也想不出是何原因。

  想来,总不至于是因为她长相太过吓人吧?

  虽然萍儿从来不自诩是美女,但自认为还没有到吓人的程度啊。

  正想着,忽听肃清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萍儿看向肃清,见她的年纪与萧太后相仿,且浑身的穿着不与其他宫婢相同,想来定是萧太后的心腹,当下便恭敬回道:“回这位姑姑,奴婢名叫飘飘。”

  “飘飘?”萧太后诧异问道,“你姓什么?”

  萍儿眸光微闪,心中暗道:“莫不是萧太后这么快就怀疑我的身份了?我可不能跟公孙家扯上关系,以免遭太后怀疑。”

  想到这里,萍儿便道:“回太后,奴婢原是孤儿,自幼被质子府管家收养,伺候在王爷身边。飘飘的名字,还是王爷奴婢起的,奴婢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

  萧太后听完萍儿的话,神色越发不好了,眸中不禁划过一抹忧伤,沉默不语。

  萍儿和瞿文渊见了,皆心里有些奇怪。

  萧太后如此厉害的人物,难道还因为萍儿这一个小小丫鬟的身世而伤感?

  想来这宫里身世比萍儿凄惨之人,比比皆是吧?

  肃清却明白萧太后为何如此,便连忙说道:“今日太后身体有些不适,还请襄王殿下和飘飘姑娘先回别院吧。待太后改日身体大好,再与二人说话。”

  萍儿和瞿文渊听了肃清这话,这才想通过来,竟丝毫没有怀疑。

  他二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便告退离开。

  眼看着萍儿和瞿文渊退出寝殿,肃清这才扬声屏退左右,柔声向萧太后道:“太后娘娘没事吧?”

  萧太后眸中划过一抹从未有过的伤感,伸手拉住肃清的衣袖,道:“肃清啊,你知道哀家心里在想什么。”

  肃清点头,小心翼翼地道:“太后虽然从未表露分毫,可奴婢看得出,太后这十几年来,每到公主生日那天,性格就异常暴躁。这可一两年,却是感伤较多。且公主死忌前后几日,太后也不沾荤腥,奴婢便知,太后是想为公主祈福。”

  萧太后长叹一声,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哀家还从见过一个人,竟然与哀家年轻的时候如此相似。”

  肃清闻言点头,但见萧太后如此伤心,于是安慰道:“太后说得极是。那飘飘姑娘乍看确实与太后年轻相似,不过仔细看来,倒并不是更像。更何况,公主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太后不要太伤心。”

  萧太后忍痛不语,半晌才道:“请相国夫人来宫里一趟,哀家想见见她。”

  肃清闻言,只得点头答应着,退出寝殿遣人去请。

  那相国夫人听说萧太后请她即刻入宫,也不知究竟发生何时,当下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更衣坐了马车便入宫去。

  一入寝宫,便见偌大的寝宫内却只有萧太后和肃清二人。

  只见萧太后坐在美人榻上,一只手支着头,靠着扶手,沉默不语。

  虽然看不见萧太后表情,但从此刻凝重的气氛中,相国夫人已经察觉不妙。

  她谨小慎微地上前行礼,道:“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千秋!”

  见萧太后仍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相国夫人便知事态严重。

  肃清连忙上前靠近相国夫人,正要说话,便听萧太后冷声说道:“肃清,你先退下。”

  “是,太后。”肃清闻言,于是福身答应着,退出寝殿。

  相国夫人嗫嚅地上前半步,低声向萧太后问道:“太后急召臣妇入宫,不知所为何时?”

  萧太后闻言,这才缓缓将头抬起来。

  她一双伶俐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带着几分伤感,问道:“当初你告诉哀家,你已经杀了那个女婴。哀家想知道,你是如何杀了她?”

  相国夫人想不到时隔多年,萧太后竟然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她不由得浑身一颤,望着萧太后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相国夫人才强自镇定,问道:“太后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了?”

  萧太后眸光一冷,眼神仿佛一只受伤的猎豹,怒吼道:“哀家问你话,你照说便是!”

  相国夫人浑身一颤,连忙说道:“臣……臣妇是……是将公主……用枕头闷死后,抛入江中……”

  萧太后心口剧痛,神色却一如既往地冷漠,强忍泪水道:“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臣妇确定。太后当初要臣妇做得干净利落,臣妇自然不敢假借他人之手。是臣妇亲自做的。”

  当初萧太后一心要相国夫人杀了女婴永绝后患,相国夫人因一时不忍心,便将女婴放在木盆之中,任其听天由命。

  想不到当年萧太后没有怀疑,也没有追问半句,时隔多年的今日却突然向她追问细节,为求自保,无奈之下,相国夫人只得撒谎。

  萧太后想来相国夫人也不敢欺骗她,这才相信相国夫人的话,当下心痛说道:“你可知道,哀家为何今日要召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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