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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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他的预感验证了。
“昨晚的事，我会对你负责。”贺慨开口，轻握住他的手，没休息好的眼底淡淡泛青，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大拇指微不可察地摩挲李牧酒手腕，触感温柔，一如他的口吻。
这话落在李牧酒耳朵里，变得格外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功能。
成年人脱裤子睡觉负他妈什么责，你情我愿谁也没损失，而且他也没有第一次就得被负责的保守情结啊！况且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光头那两颗药罢了，何必揽到自己身上呢？
他微微张着嘴，表示对这个说法的惊讶，可过了一会儿，他就又把嘴巴闭上了。
这话别人说出来或许不可理喻，可说话的人是贺慨那也不是讲不通了，贺慨是谁，照顾自己一年不求回报的大好人。
是被迫睡了一觉就要对自己负责的慈善家。
李牧酒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饶有趣味地歪头问道：“那你想怎么负责？给我一千万？别闹，哥不缺钱，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一边说一边否决自己做出的假设。
“不是钱。”贺慨握紧他的手腕，眸光沉沉，浓得化不开，许久，像思考了又思考后才作出的决定，语气带着郑重，轻声道：“我们，谈恋爱吧。”
他在说，谈恋爱？风太大我真有点没听清。李牧酒微怔，正经人谁谈恋爱。
彳亍口巴。
他这次突然就想当个不正经的人了。
“好啊。”说话的李牧酒也没想到，竟然临时一秒反了自己的水，他手撑下巴，偏头笑着看向贺慨，眉眼弯得亮晶晶，像过家家一样随口答应了：“谈啊，但是我这个人吧，不太想谈那种普通恋爱。”
他伸了个懒腰，用修长的手指去挑贺慨的下巴，随着扫于皮肤的温热呼吸在他高而直的鼻梁上落下一吻，自昨晚一场云雨过后，做这些忽地变得很自然，有种他们相处一直如此、已经亲密了很久的错觉。
“咱们玩儿个不一样的。”他趴在贺慨胸口，双手勾着对方脖颈，嘴角带笑，懒洋洋地说道。
“你说说看，是什么。”贺慨带着暖意的手掌轻抚上他脖颈，顺着李牧酒的话问。
“我想想啊。”他鼓起腮，乌黑的眼珠狡黠地转悠着，好一会儿才说道：“是这样，你呢，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帮我买早餐，帮我洗衣做饭，为我梳头更衣端茶倒水，亲我、抱我、像昨晚那样睡我，我不会反抗。”
“但是，别管我。别管我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别管我几点回家去哪儿和谁，公平起见我也不会管你。”
说完，他坐直同贺慨对视，一副认真等他回应的样子。
贺慨的手移到他腰间，虚虚地将人环在怀里，闻言只是面无表情，眸色暗淡，态度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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