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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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再见到丁一的时候，顾晓没忍住奔向了卫生间。
原因大概是丁一推开门，看着只有十二个同学的空荡大教室，调笑着开口。
“不错，课代表还雇了十余名同学来捧场，其实一对一教学会让我更放松。”
十几道视线从不懂方向射向顾晓，带着善意的笑声。
不过对顾晓来说更像是阎王爷的桀桀桀桀。
顾晓夺门而出，给班里剩下的十一个同学看傻了。
“我的妈，揭竿起义了！”
“牛x”
“这节课上的赚翻啦，这学费交的值。”
丁一脸色如常，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
“看来顾晓同学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那只好我来点名了。”
……
另一边的顾晓背靠洗手间单间的墙上，浑身抽搐的像是要痉挛。
鸣子……鸣子接电话啊我靠！
“嘟……嘟……”
顾晓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意识倒是越来越清楚。
满是同学的教室被间错无意的瞥几眼没事……
只有十几个人的教室被盯着就会想吐。
乌烟瘴气的酒吧被来来往往的男女看几眼没事……
被那个女生盯着就吐的死去活来。
“咋啦小顾，几个小时不见就想你爹……”
顾晓说不出话，有节奏的叩墙。
“犯病了？”
叩
“靠，在哪儿？学校？”
叩
“教室？”
叩叩
“洗手间？”
叩
“你等一下我登你的校园账号看你的课表。”
叩叩叩叩
“什么？”
……顾晓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吾命休矣！
“你tm这时候没课还在学校干什么？”
“北……二教……三……”
意识消失前，只听到单人卫生间的门锁被打开了的声音。
顾晓不禁绝望，死也不让人死个清白……
混沌之际听着模糊的一句话。
“还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知道求救。”
真好听的声音。
原来黑白无常的声音这么好听。
肯定长的也都很帅。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腿被齐鸣的脑袋压的有点儿麻。
动了动腿把齐鸣摇醒，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头疼。
“怎么样？你快吓死我了，要不是你们学校有个老师正好路过，我赶过去就是给你收尸了！”
“哪个老师？在哪儿？”
齐鸣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到。”……
看顾晓把摁着头的手放下了才接着说。
“你那时候昏死过去了，那老师拿着你的电话说让我直接去市医院等你，连句谢谢我都没来得及说人家就挂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往这边赶啊！我到的时候护士说送你来的那位刚走五分钟。”
顾晓仔细回忆着晕倒前的事，“他在电话里就说了这些？”
“是啊，不然还说什么？”
“我好像听到他说了句什么……算了，可能我精神错乱了。”
“不过你这段时间没课，还呆在学校干什么？”齐鸣不太熟练的削着苹果。
这大概是齐少爷第一次给别人削苹果，削了皮就只剩下核了。
“加了节课。”顾晓嫌弃的看着手上坑坑洼洼的苹果，“要不你去给我洗一个吧。”
“爱吃不吃。”齐鸣抽出一张纸擦手，“也不知道你这是倒霉还是幸运。”
“……”
“你这犯病的频率最近越来越高了，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咱又不缺钱。”
“嗯。”顾晓难得的没反驳他，“这样下去不行，你也不能老围着我转。”
“嗐，跟那没关系。”齐鸣回着微信消息，“就是觉得再多来几次这种情况，我顶多是再被吓着几次，我怕你折磨的自己再精神崩溃。”
“案子没结束前我不会倒的。”
“……”
齐鸣啧了一声，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踹翻了。
“你tm的……”
手机又振动个没完，齐鸣到底是没骂出口，撂下一句回酒吧了就摔门走了。
“别飙车！”
顾晓还有心情笑着大声嘱咐了一句。
肖律师的电话……说实话，现在顾晓谁的电话也不想接，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
“肖律师，啊，对。嗯……明天可以吗，我现在还在医院。没事，你别担心。好的。”
挂了电话，顾晓长舒口气缩回了被子里。
“终于要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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