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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屋外刮起了一阵风,屋内的我和阿诺德却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我们一直抱在一起,分享对方的体温。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舒服的呜咽声。

        我们谁也顾不上说话,都忙着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对方的嘴唇,像一对接吻鱼。

        我们之间的吻从激烈到温存,但从没间断过。

        不同于我时不时的羞涩和别扭,阿诺德表现得成熟而坦率,从不避讳告诉我他的感受,让我知道他如何从我们的亲吻中汲取了快乐。

        他包容着我的笨拙和青涩,温和地指导我怎样做才能更舒服,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葡萄,一瓶醇香的红酒,让我无比上瘾,光是尝一尝就忘不了。

        我快要溺死在他身上了,我暗想,好不容易结束一吻。

        我覆在他身上,将燥热的脸颊贴在他同样温度的脖颈,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慢慢地收紧。

        他的身体好烫,我微醺地想着,想要把手伸进他的制服下面感受他的体温,让他和我之间的距离更近。

        这个想法如同被太阳炙烤过的流沙一般把我拽进深渊,使我突然不满足于只和他亲吻。

        我遵循着心中最原始的渴望——想要和他坦诚相待,肌肤相贴,想要用嘴唇感受他脉搏的跳动,感受他心跳的节拍,感受他腰腹的皮肤下那颤抖的肌肉,感受他的……

        我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我拼命地呼吸着,竭力拉回理智。

        阿诺德的状态不是很好,他很累了。

        这不是个好时候,我不断告诉自己。

        灼热的鼻息喷吐在阿诺德的颈侧,我浑身上下都冒起了热汗,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口水,但这缓解不了我的干渴。

        我的身体如一匹桀骜难驯的牡马,不再受我的控制。

        我觉得阿诺德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因为他身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我难掩羞耻地从嗓子里发出呜咽声,脑子快被自己丢人的行径烤干了。

        阿诺德听到了我绝望的声音,好像也洞悉了我心中的不堪。

        “嘘,”他在我耳边吹着气,小心地安慰我,“没关系,李维,没关系,这很正常。”

        他说着伸手去拉我囚服腰侧的拉锁,要把手从那里探进去。

        我迅速的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隆起。

        我把他的手推到他的头顶,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看他。

        我不要他帮我,害怕自己忍不住。

        他撑起身体推了推我,那意思是想让我从他身上起来,自己冷静一下。

        但我固执地紧紧抱着他,一刻也不愿意撒手,只是张嘴隔着衣服轻咬在他肩头,黏黏糊糊地赖在他身上。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也不会承认,我这是在跟他撒娇。

        他叹息着,果然拿我没什么办法,只是静静地等着我。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抱在一起。

        过了许久,我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身上流了好多的汗,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我湿漉漉地在阿诺德耳边喘气。

        他用手指替我凌乱湿热的发丝梳起来,手掌轻轻抚摸我因为大口呼吸而起伏的脊背。

        “……我们回去吧。”我艰难地说,从他身上爬下来,抓了抓散乱的头发。

        我不能在这儿多待了,因为独自面对阿诺德的我实在缺乏自控力,常常发生丢脸的事情,我还想在他面前保留点合格情人的形象,不能再出糗了。

        就是不清楚这形象的信誉积分还剩下多少,我闷闷地想着。

        “好啊。”阿诺德从善如流地答应道。

        不过他没有马上走,而是提出要收拾收拾屋子。

        虽然不知道这间被洗劫的房间还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我对他的话没有异议。

        阿诺德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一地狼籍,一直等到我的头发被室内的热气完全烘干才宣布工作全部完成。

        我们打开了房门,凛冽的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哆嗦。

        阿诺德从背后给我围了一条毯子。

        我扯了扯,想要摘下来放回去。

        哪有囚犯外出劳动还能披毯子的呢?

        “没关系,我们可以到监狱门口再脱下来。”阿诺德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道。

        我当然听他的话,披上毯子跟在他后面。

        ……

        我控制着马拉带上德雷克的尸体——我们已经确定他没了呼吸——一路行走到裂谷。

        “你想怎么做?”我看着裂谷问身边的阿诺德,瞥了一眼马拉背上的尸体。

        “就像你想的那样。”阿诺德淡淡回答说。

        “可你要怎么跟监狱交代?”我问他,心里有些担忧,又开始琢磨起拿马拉填坑的计划。

        “当然是实话实说。”阿诺德说道,感觉到我在一旁急躁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放心吧,实话并不等于真相,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你要相信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让我能感觉到他的冷静和自信。

        这条裂谷像是地表张开的大嘴,凝视着它很容易感到眩晕,还有一种纵身一跃的冲动,仿佛它在诱惑着你投入深渊的怀抱。

        阿诺德站在裂谷边,抓住德雷克尸体的领子,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他冷漠地俯视着德雷克的尸体撞击在凸起的石壁上,如同一个破口袋,变得七零八落,最终彻底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漆黑裂缝中。

        ……德雷克可能要永远沉眠在此了,越是往下接近地底越是充满未知和危险,想要从这个裂谷里把他打捞上来很困难。

        阿诺德回头冲我笑了笑。

        “我们走吧。”他平淡地说,说罢踏上了跨越裂谷的通道,完全没把销毁了同事的尸体当一回事,态度非常冷酷,好像他此时的血是冰的。

        ……

        我们三个人顺利地回到了巨门前,和出来时的配置一样,都是一名狱警带着两个囚犯,表面上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大变故。

        阿诺德伸手掏出门卡,要打开巨门。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把毯子裹在他身上,顺势将他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嘴角。

        他对我笑了笑,回吻在我嘴唇上。

        我也傻笑起来。

        事实上我有些害怕回到监狱之后,发现小屋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幻影,就想在回去之前亲亲他,好像这样做就能在他身上留下我的标记。

        证明他真的属于我。

        不过他嘴唇在留在我唇上的热度让我不再怀疑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对他的表白,还有那些炙热的吻。

        一想到这儿,我就幸福得忘乎所以了,看着他给我戴上手铐也美滋滋的,好像他给我戴上的是稍微大了一点的戒指。

        巨门再一次轰隆隆地打开,阿诺德带着我和马拉走进监狱。

        我们按照流程走了一遍程序,门口的看守似乎注意到了回来的狱警并不是金发德雷克。

        但他对阿诺德也不陌生,于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很平常地询问德雷克警官怎么没有回来。

        “其实我正要向典狱长报告这件事。”阿诺德神色很肃穆,低垂着眼眸,抿紧嘴巴。

        他慢慢地将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捏在手里,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

        那个看门的狱警被阿诺德的神态举止吓到了,即惊讶又慌张。

        “这……德雷克警官他……”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很遗憾,帕里斯警官,我希望能尽快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典狱长……至少派出人手寻找他的遗体……”阿诺德点了点头,沉痛地说。

        “是的,是的……您说的没错。”那名狱警稍微回过神来,连忙答应,“我不该耽误您,阿诺德警官,是否需要我帮忙押送这两个犯人?”

        “不,帕里斯警官。恐怕他们也需要和我一起面见典狱长。”阿诺德摇了摇头说。

        “好的,阿诺德警官,我明白了。”看守恍惚地说着,还没完全消化掉刚刚听到的消息。

        阿诺德向他致意了一下,给自己戴上帽子,带着我们离开了这里,直奔典狱长法尔特的办公室。

        阿诺德把我留在了办公室外面,示意我不要多问,自己敲了敲法尔特办公室的门,在得到许可之后走了进去。

        我在门外的走廊上站着,有些为他忐忑,但想起他在裂谷边对我说的话,还是选择相信他。

        我和木偶一般的马拉并排站着,心中数着秒数,估计着阿诺德已经进去快二十分钟了,突然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手已经握上了门把,随时要闯进典狱长的办公室去,就听到里面法尔特的咆哮声。

        “耻辱!该死的败类!死有余辜!”他大吼着。

        “就为了三百万星币!他和他的手下就背离了职责!还留了这么多马脚!他当监察部门都是傻瓜!?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简直气得语无伦次了,还在摔手里的东西。

        “这让我怎么和总典狱长阁下交代?”我听到法尔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本想跟上他,阻止德雷克警官做下不可挽回的事,但我没想到他能一意孤行。”我听到阿诺德说道,“他竟然在路上动手了…唉,掉进裂谷里,他恐怕……”

        “不必自责,阿诺德警官。他伙同星盗进行谋杀,死不足惜。”法尔特对阿诺德说,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洞悉了德雷克的罪行,并且能抵抗金钱的诱惑,我为母校能出现你这样优秀的后辈而骄傲。”

        “我同样为身为星际联合法官学院的一员而骄傲,阁下。”阿诺德诚恳地说,为他那一天也没读的“母校”而自豪。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的,好在目前还没有造成实际上的恶□□件,虽然监察部门会追究腐败问题,但事情总归有挽回的余地,这都要归功于你,阿诺德警官。”法尔特沉声说,虽然说的是夸奖的话,但语气藏不住他心中的恼怒。

        “您过奖了,典狱长阁下,我只是尽我职责之内的本分。”

        “你能这样想很好。好了,阿诺德警官,我得赶在监察部那帮人把狗鼻子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之前向总典狱长阁下报备这件事情,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明白了,阁下。”说罢阿诺德就打开门退了出来。

        他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知道这件事情解决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德雷克的一些马脚,还收集到了证据,那两天故意疏远我也是为了麻痹贿赂他的马拉和接受了贿赂的德雷克。

        他把事情都推到了德雷克头上,又含糊掉了德雷克具体的死亡原因,现在德雷克的尸体无法找回,我和他是一伙儿的,唯一可能泄露秘密的马拉又被我做成了傀儡。

        这件事情便死无对证了。

        而他还能面不改色地向典狱长报告颠倒是非的实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我们快走吧。”他笑了笑对我说,“趁着典狱长还没想起你的小玩具,我们得快点把他藏起来。”

        他心情很好地跟我开了个玩笑,指了指身边的马拉。

        马拉作为罪魁祸首之一,当然要受到惩罚,只是法尔特太生气,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他来,阿诺德要赶紧把他关紧禁闭室里,不要碍了法尔特的眼。如果等到愤怒的法尔特想起来,恐怕马拉要在禁闭室里待到老死——或者不用那么久。

        但这不重要。

        我定定地看着阿诺德的蓝眼睛,把他看到收敛了笑容,茫然地望着我。

        我手伸到他的脖子后,用力将他压向我,不容置疑地吻在他嘴上。

        这里是典狱长办公室门外,随时都有人会来,看到一个囚犯大逆不道地和狱警接吻。

        但我没忍住,也不想忍了。

        我今天见识到了阿诺德陌生的一面,我以往从来没发现过这样的他,他偶尔展现的冷酷,他虚假的表演……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为他着迷不已,难以自拔。

        我想永远这样吻他,吻他的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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