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肖敏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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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讷的点点头说挺好的。
似乎对我的回答没有满意，苏小雅还想听我再说下去，我在脑海里编织了一下语言。
“你是个很适合结婚的姑娘。”
苏小雅笑了，嗔怪道：“这是红娘介绍时候说的话吧。”
虽然这么说，苏小雅脸上笑嘻嘻，显然很高兴。
“明天你有时间吗？”
“嗯。”
“你除了工作，最近貌似还没有出去玩过。”苏小雅试探着说：“明天，我们双方见见家长吧。”
被苏小雅的主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尴尬的笑笑：“太早了吧。”
“不早呀，如果考虑结婚，一定要经过双方家长的同意，还要订婚孕检，拍结婚照……很多很多事呢。”苏小雅掰着手指头数着，仿佛对结婚的流程比我还要清楚。
我想了想，说行吧。
苏小雅盯了我一会儿：“朔子，你现在不想结婚吗？我听说你好像是离异过。”
“嗯。”
我挤出笑容：“也不算不想结吧，也许再安定下来挺好的。”
吃完饭，我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见家长的事，我跟干妈付老爹说了。
“你干爹工作忙，明天可能去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猫着腰走出了卧室，干妈比以往起的都早，已经在客厅里等我了，付老爹换上了那身老式西服，整个人年轻了不少。
干妈笑道：“你不是今天有重要会议吗？”
干妈还没说完，付老爹接过了话茬：“孩子的终身大事，当干爹的哪能不过去。”
我撇撇嘴：“工作是工作，你还教导我不要旷工，对自己岗位负责，干爹，你这是要教坏你干儿子。”
付老爹拍了下桌子，佯装生气的说：“你都敢教训我了？”
干妈打着圆场：“好啦好啦，过会儿人家姑娘要等急了。”
坐上卡宴，我们来到一家餐厅。
见到了苏小雅的父母，我有些惊讶，这两人保养的都很好，苏小雅的妈妈完全是贵妇形象，皮肤白皙，身上穿的也都是名贵服装，苏小雅的爸爸是个相当俊老深沉的男人。
点了餐，双方家长就开始互相夸赞对方，逐渐开始谈论结婚的事。
找了个借口，干妈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的跟我说：“人家女方的家长对你很满意，而且对这门亲事没有反驳意见，彩礼和车房上不会刁难，过会儿问你话，你机灵点。”
我撇撇嘴：“干妈，我又不是没结过婚。”
干妈笑了：“谁让你总是不让人省心。”
回到座位，苏小雅的爸爸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在县城找了工作，已经稳定下来，月薪都不低，我听说你在清源市还有一家大型产业，有考虑过以后的发展吗？”
我了解他的意思，是问我结婚之后要在哪里发展。
县城结婚，工作稳定下来，而我又去了清源市，这是苏家担心的问题。
我心里纠结了好一阵，到最后也没准备瞒着他。
“我还没打算好。”
“所以还没准备安定下来？”苏小雅的爸爸问我。
干妈对我不断使眼色，我低垂着头，仔细想了一下，认真的说：“关于未来，我没想好，说不上什么安定。”
对方父母的脸色都变了，我说了句抱歉，抓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
干妈站起身拉住我，还小声说，现在机会多好。
“算了，让他走吧。”付老爹递给苏小雅爸爸一根卷烟：“亲家，对不住。”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苏小雅跟着出来。
“对不起。”回过头去，我面带歉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事，我总要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
苏小雅拿出手机：“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打定了主意，苏小雅带我去了虹桥，我从网上订了两张电影票，而刚把票取出来，苏小雅瞄了一眼电影票，然后我拉着我便走。
“怎么了？”
“我不想看电影了。”
苏小雅不想看，我也没强求她，转身的时候，我发觉她眼角带着一丝的慌乱。
“是电影不好吗？”
“电影很好，只不过，我们两个看这个不合适。”
瞄了一眼，电影是《前任3》
电影出来很久了，但我还没有看过。
走到街上，我们一路上谈论着清源市，苏小雅刻意的跳过了我和她的过去，两个人很有默契，都不愿意揭露伤疤。
街的尽头是广袤的人工湖，有两个孩童正在里面扔鹅卵石。
鹅卵石在湖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很快恢复平静。
苏小雅笑着说：“你看过仙剑一吗？”
我点点头，在某段日子里，我晚上出来的时候总会碰见莉莉，在那个小小的便利店中，我们两个看完了这部剧。
“我想在这个社会中，我们能做到心如止水，就其实挺好的。”
水能包容一切，鹅卵石身为过客，能给湖面留下伤口，但很快就能痊愈，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我忘不了唐欣雨踩我的那一脚。
忘不了这五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过客？
我能做到的，是尽量不去想。
晚上，我和肖敏通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订了车票，让我找个时间去接她。
我诧异的说：“有事电话说不好吗？”
肖敏笑着说：“有很多事，你走了之后，这十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我有必要去。”
“有那么严重么。”我嘀咕说。
肖敏语气认真了一些：“很严重，我不想小雨再那样下去了，能改变她的，我想应该只有你。”
沉默了一会儿，我挤出笑容：“离婚了，有什么好说的。”
肖敏嗔道：“明天你到底接不接。”
“接，你是姐。”我怂了：“到了位置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开车接你。”
第二天，我坐在吧台里发着呆，甚至调酒的时候都出现了几次失误，刘副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批评了我一顿，说这样心不在焉下去，会影响酒吧的生意，要是再这样他会把情况上报给我扣工资。
我点点头，默默从办公室出来，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肖敏说到车站了，让我过去接她。
我在办公室请了假，开着车来到了车站，远远的望见了肖敏。
她穿着职场装，远远的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眼，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她打了招呼：“几天不见，身材又好了。”
肖敏嗔了一句，骂我不正经，但这句话她很中听。
两人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散着步，很自然的走进了一家餐厅，肖敏把包放下，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这里发展的情况完全不像是个县城，而像是三线城市。
“那当然，你可低估了我家乡。”
肖敏笑眯眯的问我：“那你在这里怎么样了。”
“还可以，在酒吧工作了十几天，业绩不错，总经理给我发了整月的工资，还有一千多的奖金。应该能安定下去了。”
听到安定这个词，肖敏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所以，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吧？”
“猜。”
“应该是有了，看你这么想安定下来，每个女人拴住你的心，怎么可能呢。”肖敏调笑说。
“我有那么花吗？”皱了皱眉头，我郁闷的说。
“很正常啊，你早年就是混夜场混出来的，而且还经营着两家夜场，这么快找到女朋友也挺正常的。”
肖敏用手拄着下巴，眼神微妙：“不过这速度还是超过了预想。”
“找到工作之后家里安排了相亲，不去也不行。”
肖敏笑着说：“一次相亲就能成功的还真少呢。”
“那是你头发长见识短。”我适当的嘲了一句。
肖敏哼了一声，抿了一口咖啡：“你俩发展怎么样了？”
“见了家长，双方都很满意，说不定过阵子就订婚了。”
“那你爱她吗？”
肖敏笑眯眯问我。
“什么爱不爱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感到心里的某个位置忽然抽痛了一下。
在结婚前，在结婚后，离婚时，我都提到过这句话，可能是两人的关系不正常，也可能是结婚的太仓促，当陌生变为感情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换句话说，爱情还没开始，就带着婚姻走进了坟墓。
肖敏注意到我的异常，她的表情微妙的变化了一下。
“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干涉。”肖敏笑着说：“既然你决定好了，我就祝你在这里幸福吧。”
“或许吧。”我点点头。
聊到咖啡都凉了，肖敏仍然没有提起这次来的目的，我在心里揣测了一会儿，慢慢的变得不安。
她喝完了咖啡，没有再点，按照她用餐的习惯，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要离开咖啡厅了。
我做好了准备，抬头看着她，
肖敏望着我，说出了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朔阳，小雨订婚了。”
仿佛是晴天霹雳，我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不自然了。
“你说什么？”
“小雨订婚了，在三天前，而这件事我是昨天知道的，所以才想第一时间来这里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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