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8

元宵节快乐

        韦斯莱们行动力一流，他们挑了个合适的时间，立刻就通过五楼镜后面的密道溜到了霍格莫德，准备去买所谓的魔法香水。

        弗雷德和乔治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流连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家店，既稀罕又惊讶，他们从未想过女巫们（至少大部分是面向她们的）用来打扮自己的魔法产品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单单是用在头发上的，他们就看到了至少十几样产品，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弗雷德好奇地拿下其中一件魔法梳子，念出上面的说明，

        “……可用于自动打理头发，梳出12种不同的发型？”

        乔治则看着一个据说可以改变头发颜色的魔法药水系列，说明上写着“操作简易，无需使用任何咒语，安全有效”，有一次性的5个西可，还有号称不用恢复剂效果可以永久保持的1加隆（“搭配恢复原发色药水套装售卖”“最新炫彩渐变效果”）。

        他们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金加隆的闪光

        ——看来非常有必要单独开辟一条女巫系列产品线啊。

        在店里来来往往采购、试用产品的男女巫师中挤来挤去，弗雷德和乔治努力记住对他们可能有用的各种信息，包括货架摆放，产品陈列，哪些产品可以考虑搭配试用装，以及目前哪些产品领域还存在空白，可谓是收获满满。最后，他们才意犹未尽地聚集在了一个标注着“魔法香水”的架子面前，准备完成今天一开始的采购目标。

        这一块的货架上面有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各式香水瓶，从玻璃瓶到纯净的白水晶，无一不包装精致、小巧可爱，其中有一套十二个月份花语系列的香水，格外精美，惹人注目，标注着新产品样品可以由顾客任意取下试用。弗雷德和乔治几乎是同时手伸向了写着“山茶花”的那只——毫不意外撞到了一块，他们又几乎同时收回了手。

        弗雷德看着乔治，乔治也看着弗雷德，最后乔治耸了耸肩，示意对方拿下来看。

        他们把脑袋凑到一块打量这只“山茶花”香水，白水晶瓶身，晶莹剔透，上面有一朵浮雕的白色山茶花开放正盛。弗雷德好奇地轻轻地试着喷了一点点，香水细如薄雾立刻化于空气中消散——他们先是闻到一点柑橘的气味，随后扩散开来的山茶花清新香气持续不散，带着一点玫瑰和杏子的甜味缭绕鼻尖，最后是丝丝麝香味伴着山茶花香一直残余在手指尖。

        “哇噢……这可真是”

        确确实实是“山茶花”——他们几乎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同名的姑娘。

        乔治从弗雷德手里接过这只香水在手里把玩，小小巧巧一只，香味层次丰富清甜，确实非常吸引人，也令人遐想。

        只是最后他们并没有买下来这瓶山茶花香水，而是挑选了别的系列普通玻璃瓶装的玫瑰调香水，准备用在表白卡量产上——开玩笑，这个新产品可是标价一瓶整整3个加隆7个西可啊，梅林，这些女巫们真是太有钱了。

        比起似乎还无忧无虑，除了魁地奇就是恶作剧的弗雷德和乔治，只比他们大了一个年级的卡米利亚就更加刻苦多了。实际上，她一直担心自己的时间不够，内心充满焦虑和紧迫感，在面对韦斯莱以外的人时候，总是不自觉释放出来无形的压迫感，特别是配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独来独往的作风，让人难以接近，也不太愿意接近。

        这节魔药课正在教如何制作缩身药剂，卡米利亚强迫症一般把雏菊的根切成几乎长短分毫不差才满意，然后开始剥无花果的皮。和她一组搭档的是赫奇帕奇一个有些腼腆不爱说话的男生，他的魔药课成绩一向很糟糕——轮了一圈最后没有人再愿意和他搭档，谁也不想再被炸了坩埚，被斯内普课堂成绩打个t或者p，但是卡米利亚也是没有人自愿和她组队的那种，即使她的成绩非常好，于是两个因为截然相反的原因却同样被剩下来的人，最后奇异地，慢慢成了固定的魔药课搭档。

        尼奥·威尔森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前十年一直在麻瓜世界接受教育，父母亲都是十分温柔和气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孩子的魔力暴动会伤害自身，他们是不愿意他离开家去上一个奇奇怪怪的寄宿学校的。也因为这样，从小一直受到父母宠爱的威尔森对于像斯内普这样严厉并且扣分毫不留情、嘴巴还很善于挖苦嘲讽的教授完全没办法适应，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单单是形容他笨就能每一次都不带重复的用词。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剥着无花果皮——卡米利亚显然是觉得他剥的太慢了，才加入了动手的行列，他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几乎没怎么见她笑过的搭档也很可怕，她话很少，表情也少，虽然很厉害，就凭她能够坚持和自己搭档还能拿到a以上的课堂分数就十分不容易了。听别的赫奇帕奇说，沙菲克一直是他们年级的前几名。斯内普的黑袍卷过他身边，威尔森心里紧张，忍不住手一抖，不小心往坩埚里加入了过多的耗子胆汁，他傻眼了，虽然他觉得自己确实很笨拙，但是还是记住了课上说过只能往里面加一滴耗子胆汁。

        “对不起，沙菲克——我就是紧张——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

        他结结巴巴地小声对着卡米利亚道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等着被搭档训斥——在这之前，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愿意亲自动手，更多的是完成一些魔药材料的处理工作，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信心熬制一锅合格的魔药，包括在合适的时间加入准确用量的药材，以及控制火候、使用恰当的力道按照正确的方向搅拌坩埚等等，今天难得上手一次，结果还是搞砸了。

        卡米利亚有些觉察她的搭档似乎很害怕自己的责备。实际上，她并不是很介意，哪怕课堂成绩甚至期末考试拿个p，只要她能在五年级的owls魔药学考试中得到一个o，斯内普就不会拒绝她升入他的高级魔药班，而主持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考官并不是他们可怕的魔药教授，这位很多赫奇帕奇的噩梦。

        “不要紧，我还准备了多余的药材，我们进度快，距离下课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它纠正尽量调整过来。”

        卡米利亚悄声地回答，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在意——我只是自己有必须要完成的目标，所以才会这样严格要求自己，请你不要有压力，如果影响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她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威尔森的脸色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位拉文克劳的目标是什么，但是她似乎也并不是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冷漠严厉，甚至还向他道歉，这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最后下课的时候，他们成功交出了一瓶还算是合格的缩身药剂，威尔森战战兢兢地看着斯内普打量着他递过去的魔药瓶，瓶身甚至还有他手心出的冷汗，从牙齿里挤出一声冷哼，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感谢上帝啊。”

        进入魔法世界三年了，威尔森还是不习惯像其他巫师一样把“梅林”挂在嘴边，放松下来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还是麻瓜们的用语，

        “沙菲克，真是太感谢你愿意做我的搭档了，我一个人的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客气。”

        卡米利亚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好，无意间给了别人太大的压力，于是一边反思一边尝试着对自己的搭档微笑了一下，不太熟练地试图安慰他，

        “其实你后面做的也很不错了，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别那么紧张，那么，再见”

        她拎着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快步离开，留下摊着课本还愣在原地的威尔森，他呆呆地站着，耳朵不知不觉间染上红晕。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拉文克劳姑娘，笑的时候好像居然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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