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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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利亚正在为韦斯莱双胞胎终于消停了而庆幸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事后她只能哀叹，梅林果然喜欢恶作剧，因为这一次，显然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那天天气不错，晴朗有点小风，卡米利亚抱着一本从图书馆借出来看的厚书坐在魁地奇球场高高的看台上，选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看着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联合训练打了一场友谊赛。实际上，四个学院之中，拉文克劳是最受其他三个学院欢迎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势同水火不说，他们两个学院还都分别有那么点看不上赫奇帕奇，而不论是学习还是比赛水平都很不错的拉文克劳，就常常受邀和另外三个学院一起打练习赛。
用拉文克劳现任魁地奇球队队长卡伦·麦克米兰的话来说，“我们拉文克劳太受欢迎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罗杰，作为预备下任队长，希望我毕业之前能够看到拉文克劳捧杯，所以你今天就留下来单独加练一个小时吧！”
卡米利亚欣赏了一下暮色下缤纷瑰丽的晚霞，合上书，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迎面一只游走球朝着她袭来——“当心！”
她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地举起手里的书本把这只游走球狠狠打了出去。打完她才傻眼了，双手颤抖地看着手上毫无疑问被冲击力损坏了的书，发出一声哀嚎，
“平斯夫人会杀了我的！”
“嘿！你还好吗——有没有被打到？”
“抱歉——我们不小心？”
“咦，这不是山茶花小姐吗？”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两个人正是卡米利亚非常熟悉的韦斯莱双胞胎，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他们手里还各自扛着一根球棒。她从指着他们的手指到嘴唇都在发抖，
“你们两个一年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拿着球棒？！”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站在她面前，隔着两级台阶，仰着头看她，笑嘻嘻的，无辜极了，
“我们准备二年级去竞选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今天练习赛结束后队长说可以让我们先上手试试。”
“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力气——真是太抱歉了，我还以为没骑着扫帚不会有事呢。”
“乔治·韦斯莱！今天我差点就死在你的游走球下好吗？！”
虽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认出来了，乔治眨了眨眼睛，盯着还在苦着一张脸的卡米利亚，
“我很抱歉——不过你的身手可真不错，用书本当球棒直接打游走球什么的，话说你真的不考虑加入你们拉文克劳球队吗？”
“很遗憾我没钱买扫帚。”
卡米利亚深吸了几口气，忍住自己想哭出声的冲动，咬牙切齿，
“我也没有钱赔图书馆的书！”
他们俩这才看到她手里那本封底已经裂开凹陷的大书，弗雷德脱口而出，
“你不是沙菲克吗？”
卡米利亚瞪了他一眼，“霍格沃茨28纯血家族里，难道还有比韦斯莱更能理解其中原因的家族了吗——这个姓氏本身又不值得一个金加隆。”
这倒是，弗雷德咧着嘴笑，挠了挠后脑勺，
“真是不好意思”
“那现在——？”
卡米利亚看着他们，弗雷德和乔治甚至从她脸上看出了破釜沉舟一般坚定的表情，“你们有多少钱——借我，鉴于游走球是你们打过来的，我就不付利息了。”
韦斯莱兄弟面面相觑，然后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卡米利亚用力抓住他们的袍角，面无表情，
“别想跑——现在，就去，拿，你们的，钱袋子。”
她一字一句从牙齿间挤出了话。
那天晚上，三个人凑在一起翻来覆去地数了无数遍，也只凑出了四个加隆，七个西可，十三个纳特，双方对于彼此的贫穷程度都有了十分深刻的认识——而距离赔偿这本价值十一个加隆的贵重图书依然相差甚远。这些书一般施加了许多复杂的咒语防护，一般的修复咒起不了作用，不然卡米利亚早就自己动手尝试修复了，而不是现在和两个韦斯莱大眼瞪小眼。
“我们真的很抱歉。”
“现在怎么办？”
卡米利亚发愁地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一把钱币，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在我之后续借这本书，时间按最长的借期登记，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你？”
“你想怎么做？”
“可惜现在不是临近期末，不然就可以用拉文克劳的传统艺能了。”
“那是什么？”
乔治傻笑着提问，一分钟之前他和弗雷德刚刚宣布破产，他们身上最后一枚纳特都被这姑娘搜刮走了，而她严肃地表示“反正你们在霍格沃茨饿不死的——而且你们还知道厨房在哪”。
“复习笔记啊！”
卡米利亚理所当然地瞥了他一眼，
“我可是拉文克劳。”
她哀叹着几乎低不可闻，
“我本来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了——果然离远点才能平安无事。”
弗雷德和乔治很快就知道卡米利亚究竟怎么想办法了，因为过了几天她主动来找他们两个，让他们把两本神秘的小册子传播出去，
“男生给黑色，女生给粉色，千万别记错了，只能在三年级以上，弄错的话会有大麻烦的，记住了——你们别——”
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本，好奇地打开，只见上面看起来像猫头鹰邮购目录的册子上写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霸道傲罗爱上我——”
“惊！霍格沃茨校草竟然是我孩子他爸”
乔治读着自己手上那本粉色册子，满脸疑惑地又凑过去看弗雷德手上那本黑色的，
“性感女巫时尚杂志特别合集圣诞限定精装版，赠送一套十二张魔法照片月历。”
他们两个满脸的不可思议，敬佩地看着面前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卡米利亚，
“我的天哪！”
“这可真是——”
“我也不想的。”卡米利亚恶狠狠地说，“这辈子我只想躺平做个平凡的学生，安安稳稳地毕业，是你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这件事情了结以后求你们离我远点，我也会努力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来不及啦！”
弗雷德笑嘻嘻地说，和乔治对视一眼，合上小册子，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山茶花小姐。”
在十一个加隆目标的激励下，韦斯莱双胞胎非常卖力，事实上，其实效果比他们俩预想的还要惊人，他们甚至只需要稍微放出一点风声，四个学院高年级的男女学生就疯狂地把金加隆和银西可大把奉上——因为限制在高年级，低年级的学生们还不停地纠缠他们两个企图也购买几本。订单像雪片一样飞向了卡米利亚那里，最后她不得不提前暂停营业，改成了一个月内限量促销，依然供不应求。
“大家真的太无聊了。”
卡米利亚往账本上最后记了一笔，舒了口气，
“巫师们的娱乐实在太少，日子太压抑了——怪不得霍格莫德生意最好的就是佐科和蜂蜜公爵。”
扣除成本和猫头鹰运费，她拿走了十一个加隆，随后把从弗雷德和乔治那里拿走的钱全数还给他们两个，最后还把剩下盈利的二十几个加隆拿走五个，其他全数分给了韦斯莱们。
“我只要五个，主要的活都是你们干的，是所以这些算提成。”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眼前桌面上亮闪闪的金加隆和银西可，咽了下口水，还是摇头拒绝了。
“不，一开始是我们不好——这些钱不该给我们。”
“而且主意是你出的，利润怎么也该给你大头才对。”
卡米利亚难得愿意对他们两个笑，
“这是冒了风险的，保不齐今后还会有人纠缠你们两个——我做完这一次就不会再用这个赚钱了，这些钱算‘善后’费用。”
“利润这么大，你就不打算再继续了吗？”乔治好奇地问。
“不，一个合格的商人要懂得评估风险，在合适的时间出手还有及时收手。”卡米利亚严肃地给他们上了一课，“这个生意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找到渠道立刻就能模仿。一旦购买的学生过多，保不齐在课堂上就有忍不住翻阅的学生被教授发现——那时候我们已经及时抽身，找不到我们头上来。使用猫头鹰邮购也是为了避免直接被发现源头——哪怕问起你们两个也可以推脱说只是帮忙发册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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