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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说来说去,  还是你的错。但凡你没有换掉你和周亭宴的亲事,如今哪里还需要咱们如此的发愁?不管是府城哪位夫子,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周亭宴就得乖乖为咱家张罗好?”因着赵欢儿不接话,  反而激起了赵大伯母更多的埋怨和不喜。

        原本他们家特意为赵欢儿定下周亭宴这门亲事,为的就是想要给赵明治铺路。哪想到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临到要成亲的时候,  赵欢儿反而闹出了无法挽回的幺蛾子。

        但凡是周亭宴悔婚,他们家都还有其他可说的。偏生是赵欢儿自作自受,反而连累他们家其他人也跟着理亏,可不就把赵大伯母气坏了?

        “娘,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就别再提了。”赵欢儿的语气有些强硬,情绪实在不怎么好。

        “别再提?但凡你过的比赵喜儿好,  我保证一个字也不提。可你过的有赵喜儿好吗?连赵喜儿点心铺的丫头都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一个下人都能靠着卖丝绸发大财。你呢?你连一个丫头都不如!你还有脸跟我嚷嚷?”赵大伯母气的火冒三丈,猛地转过头,  大声骂道。

        “什么卖丝绸发大财?谁卖丝绸发大财了?”赵欢儿自然不想被骂。要是换了平日里,她肯定会跟赵大伯母争执一番。

        但是这会儿的她,  一心一意就想知道,  赵大伯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发大财了?你二叔米粮店管事的儿子!”赵大伯母满脸讥讽,  颇为尖酸刻薄,  “瞅瞅,  人家卖了身的下人都能活出人样,哪里不比你那个只会在乡下种地的男人强?”

        赵欢儿却是已经听不进去其他的话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期待已经的丝绸竟然已经被别人抢走了机遇。亏她之前还抱着极大的期许,如今反倒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么,  王三福还有希望出人头地吗?她以后的好日子,还能盼得到吗?

        这一刻,赵欢儿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满是迷茫,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念也彻底遭到了打击和重创。

        赵大伯是大年初三找的周亭宴。

        这一次,是赵大伯主动上了周家大门。甚至,还带上了年礼。

        对于赵大伯的到来,不光是周寡妇一脸疑惑,周亭宴和赵喜儿也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等赵大伯吞吞吐吐的说完来意,赵喜儿直接就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周亭宴。

        “拜夫子的事情,我只能帮忙引荐。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还得看夫子的态度。”周亭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他为人处事向来如此。能应允的,他不会犹豫。反之,不能应允的,他一开始也会说的清清楚楚。

        “不是说喜儿跟齐家点心铺是合作关系?让喜儿去跟齐家那边说说,这件事不就成了?”赵大伯在来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为了赵明治的前程,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必须谈定。

        而他自己肯定是不好出面的。自然而然的,就需要周亭宴和赵喜儿多多帮忙出力了。

        “拜夫子就拜夫子,还绕那么大一圈的啊?生怕别人不知道赵明治做了什么对不起齐家的事儿?”赵大伯来找周亭宴,周寡妇其实不怎么愿意,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很清楚周亭宴的脾气,也相信周亭宴知晓分寸,能应对得好赵大伯。

        可扯到赵喜儿的身上,还要赵喜儿去找齐家说好话,周寡妇就不答应了。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赵喜儿性子软吗?有本事赵大伯自己找齐家说去。齐家人打开门做生意的,难道还能将赵大伯拒之门外?

        说到底,还是赵大伯自己拉不下脸面,也没有足够的诚心。

        赵大伯之所以会找周亭宴说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着他根本就没有将赵喜儿这个侄女看在眼里。

        在赵大伯看来,赵喜儿身为小辈,根本就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所以他完全不必特意询问赵喜儿,直接知会一声就行了。

        然而赵大伯没有料到的是,周寡妇竟然会跳出来维护赵喜儿。

        碰上周寡妇这个不讲理的,赵大伯的心情委实不怎么好:“那知县家的千金已然嫁人,跟齐家结了秦晋之好。过去的事情休要多提,省得败坏几人的名声。”

        “哟,原来赵夫子还知道自家做的事情会坏人名声啊!既然知道,那你们一家子之前怎么不把事情打听的更加清楚一些,非要上杆子的凑上去?照我说啊,你们家赵明治人也不差,不管是模样还是才学,在咱们县城也都是排得上号的。又不是寻不到亲事,怎么还这般吃相,平白害人害己,得不偿失。”周寡妇其实已经很给赵大伯留脸面了。

        但凡换个人,周寡妇的话语只会更加的难听,也更加的刺耳。

        本来么,赵明治和知县老爷家生出的矛盾,就是赵大伯他们的错。

        但凡赵大伯和大伯母讲礼些,规规矩矩的去询问过知县家的长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人家姑娘已经订了亲?

        还不就是因着赵大伯他们自己心术不正,生怕知县老爷家看不上他们的家世和出身,所以才起了歪心思,直接把主意打到了人家姑娘的身上?

        其中意思,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无外乎是觉得人家姑娘年纪小、性子单纯,好欺骗呗!

        若非如此,知县老爷家怎么可能会因着区区求亲就记恨上赵大伯一家。好女百家求,正儿八经的上门求娶从来都不是会招人恨的坏事,反而是极其体面的光彩事儿。

        赵大伯已经不想跟周寡妇说话了。不管周寡妇是好心还是恶意,周寡妇说出口的话,赵大伯一个字也不爱听。

        眼看周寡妇一副要跟他杠上的架势,赵大伯烦躁不已,索性就转头看向了赵喜儿:“喜儿,你怎么说?自家亲堂弟读书的事儿,你这个堂姐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大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而今连娘家的事情都管不着,更何况是大伯家的事儿?”某种程度上,赵喜儿在赵大伯面前,比赵青山还要更加的难说话。

        赵青山往年还动辄顾忌着赵大伯是亲大哥、又是读书人,需得敬着点。但赵喜儿就不同了。

        只不过以前更多的时候,都是赵青山挡在她的面前。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赵喜儿出头,自然就显不出来赵喜儿是如何的刺头了。

        今日还是赵大伯头回面对面的跟赵喜儿对上,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至此就僵持了下来。乃至赵大伯尤其感到尴尬和难堪,怎样也下不来台。

        “行了,这儿的事跟喜儿你没关系。你赶紧的,回屋给孩子喂奶。要是饿着我周家的孙女,看我怎么收拾你。”关键时刻,周寡妇就很给力了。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模样,彰显的淋漓尽致。

        赵喜儿反应也很快,极为配合的转身就走:“是,我这就去。”

        “喜……”这会儿赵大伯倒是回过神来。不过他根本没来得及将赵喜儿拦下来,就不见赵喜儿的身影了。

        周寡妇也走人了。

        该表的态她已经表完,接下来的事情周亭宴自然知晓该怎么办。这点自信,周寡妇还是有的。

        堂屋只剩下周亭宴和赵大伯,本该是让赵大伯感觉轻松的场合,此刻却是另外一番说不上来的压抑和难堪。

        赵大伯从来都觉得,周亭宴在他面前就是个学生,合该低他一头。这样的意识一直持续了很久,从很早以前就生出来了。

        但是而今赵大伯深刻的意识到,不一样,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之前他还能说,是周亭宴不知礼数,一朝考中秀才老爷便再不把他这个夫子放在眼里。

        可真正体验过后,赵大伯又忽然说不出责怪周亭宴的话来了。

        赵大伯不说话,周亭宴也没主动开口。他实在是不觉得有什么想要跟赵大伯说的,也不想自讨没趣的去触赵大伯的霉头。

        当然,赵大伯想要赵喜儿帮忙去找齐家说情的事儿,周亭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就是了。

        坐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周亭宴开口,赵大伯率先按耐不住:“亭宴年前写的那篇文章,老夫已经看过了,确实极好。”

        周亭宴以前在赵大伯的私塾读书时,也没少完成赵大伯的功课。不过那个时候的赵大伯,从未夸赞过周亭宴半句。

        乃至今日突然听到赵大伯的夸赞,周亭宴委实有些意外。

        不过而今的周亭宴,已经不需要再凭靠赵大伯的夸赞来增添自信,也不会再被赵大伯的冷言冷语打击到。

        真正走进府学之后,周亭宴才发现,赵大伯真的算不得什么。而他的才学,也不可能因着赵大伯一个人的否定就变得不复存在。

        是以听到赵大伯的评价,周亭宴的反应很是淡定,听过就忘,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

        赵大伯本以为,周亭宴会欣喜若狂。他自己以前是如何对待周亭宴的,他心下有数。论起夸赞,他只会对赵明治。而私塾其他的学子,想都不用想。

        赵大伯看得出来,曾经的周亭宴一度是很期待能得到他这个夫子的认可和肯定的。

        这不,他今日本可以不必说出心下的大实话,却也还是想着要讨好周亭宴,故而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没奈何,周亭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根本没有被他的夸赞所打动,更没有流露出哪怕丝毫的惊喜之色。

        如此一来,赵大伯越发拿捏不住周亭宴,一时间也就束手无策了。

        相对静坐好一会儿后,赵大伯再也受不了太过寂静的沉默气氛,起身告辞了。

        至于他今日特意来周家的目的,也注定了将会落得一场空,没办法让他如愿。

        瞥见赵大伯神情狼狈的离去,周寡妇嗤笑一声。等到赵黄氏和赵青山过来家里看外孙女的时候,就没忍住拉着赵黄氏絮絮叨叨了起来。

        “他们还想将明治送去拜明睿的夫子为师?这又是何必?”之前赵大伯他们就闹了一出接着一出的,赵黄氏还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没成想大过年的赵大伯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又惦记起了此事,甚至还找上了赵喜儿和周亭宴。

        登时间,赵黄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赵大伯他们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别人谁也拦不住。可赵大伯非要闹到周家来,赵黄氏哪里会高兴?

        “好像说是赵明治来年也要科考,估计是害怕他考不过?”周寡妇也不懂赵大伯在想什么,琢磨了好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考不过就他这个亲爹自己来教啊!不相信府城的夫子,那他自己就辛苦点,再尽心些。左右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值得他多费些心思?”赵黄氏从未怀疑过赵大伯的学问。

        原因无他,周亭宴就是赵大伯教出来的。有周亭宴这个活招牌在,整个县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定赵大伯是有真才实学,可以教出秀才老爷来的。

        “怕是大哥自己也担心他教不好明治吧!”反而是赵青山,往返府城和县城的次数多了,见识也更远了。

        如若赵大伯真的能教好赵明治,怎么可能还会不远千里的跑去府城指望别人?又是花银钱又是求人情,这可不是赵大伯一直以来的作风。

        说到底,还是因着赵大伯自己的能力不够,可不就得帮着赵明治另找一位更厉害的夫子了。

        “啊?大哥自己教不来的吗?我还以为……”赵黄氏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周亭宴。

        “咱女婿能一样吗?谁不知道咱女婿以前在大哥的私塾里读书的时候,是何其的刻苦和用心?换了赵明治,你何时看过他挑灯夜读?不抓紧时间跑出去逛街戏耍,就不错了。”因着同住一条巷子,赵青山对赵大伯私塾里的情况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比起周亭宴曾经的用心和卖力,赵明治实在差的太远了。

        反正换了赵青山来定论,他毫无疑问更相信周亭宴,而非赵明治。尽管,赵大伯嘴里一直以来大为夸赞的只有赵明治这个亲生儿子。

        “这倒是。明治的性子太傲了,做事儿也没那么的用心。可能是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缺,所以就没有那么的在乎。”赵黄氏别的不懂,看人还是会的。

        比起周亭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下,赵明治都远远不如。

        “照我说,还是大哥大嫂平日里将他惯的太狠了。但凡稍稍打压打压他的脾气和性子,他哪里傲的起来?”赵青山冷哼一声,并不是很看好赵明治的为人。

        在赵青山眼里,哪怕赵明治日后真的大有出息,别人也沾不到丁点的光。像他这个亲叔叔,就从未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期盼。

        “大哥大嫂的事情,哪里是咱们管得了的?”赵黄氏对大房的事情向来是敬谢不敏,也不敢过多的插手。

        “这倒是。”赵青山也不是爱自讨没趣的性子。大房的事情,不牵扯到自家人,他根本不会过问。

        “反正咱们还是尽量避着点吧!事关赵明治的前程,谁知道他们一家子又会想出什么其他招数来?”周寡妇对赵大伯一家人的人品都不是很相信,总觉得他们之后还会生出其他的幺蛾子来。

        赵青山和赵黄氏他们便都点了点头,默默将此事记了下来。

        赵大伯倒是没再找上周家。就连二房,他也没露面。

        他看得分明,如今二房的翅膀已经硬了,根本不是他能够压得住的了。而且赵青山米粮店的生意确实已经在府城打响了名声,指不定以后还真的能帮上他们大房……

        当然,赵大伯想要的不是他自己即将占二房多大的好处。毕竟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他自己也很满足。

        而且之前他跟二房放的狠话,赵大伯并未忘记。身为读书人,高傲了一辈子的他,根本拉不下自己的颜面去丢这个人。

        而他如今想的更多的,还是想着为赵明治多谋划点利益。

        赵明治到底是赵青山的亲侄子,不过是些许银钱的好处,赵青山应该不至于此般的吝啬?

        大不了等日后赵明治大有出息,再回过头来拉赵明睿一把,这不就行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和念头,赵大伯没打算继续跟二房起冲突。省得一不小心将彼此的关系闹得更僵,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为此,赵大伯还私下里叮嘱赵大伯母,不要因着此次过年二房没有登门拜年的事情生出记恨,更不要到处乱说。

        只当赵大伯是为了整个赵家的名声着想,不希望外人说他和赵青山兄弟失和,赵大伯母固然很是不高兴,但也还是忍了。

        而这一年不等过完正月十五,赵大伯就带着赵明治去了府城,只留下赵大伯母一个人看家。

        知道赵大伯是去府城有正事,赵大伯母虽然也想跟过去,却还是不敢拖后腿,就只能先行在家里等着了。

        赵欢儿便是听闻赵大伯不在家之后,特意回来娘家的。

        “你怎么又来了?”看到是赵欢儿,赵大伯母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将赵欢儿赶出去。

        “娘,我马上就要开始摆摊做生意了,之后估计会很忙。这才特意选在这两日回来看看,正好也陪陪娘。”赵欢儿说着就把自己手里最贵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喏,娘你看,这可是我从府城给你带回来的。”

        “专门给我买的?”视线落在赵欢儿的手上,赵大伯母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自然是的。娘你闻闻,这个香味很好的,咱们县城都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买得到。”在竭力讨好赵大伯母这一点上,赵欢儿还是很有心得,也很厉害的。

        下一刻,赵大伯母就被赵欢儿哄住了。也不再冲着赵欢儿冷言冷语,只一门心思去研究赵欢儿带回来的胭脂水粉了。

        “娘,明治拜夫子的事情,爹一个人去的府城?怎么没有叫上隔壁?”朝着二房的府宅努努嘴,赵欢儿压低了声音问道。

        “叫上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谁会看他们的情面?再说了,咱们两家早已经分家,以后也不会再走动了。这次过年,他们一家子可不就没人敢再登咱家的门了?”冷哼一声,赵大伯母没好气的说道。

        赵大伯只说不让她去外面说,可没说不让她跟赵欢儿嘀咕几句。

        而且赵欢儿也不是外人,是她的亲闺女来着。当然跟外面那些人不同,也不会影响到赵家的名声。

        “什么?过年都没登门?他们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丁点的礼数都不讲的?”赵欢儿皱起眉头,毫无疑问就站在了赵大伯母这一边。

        “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被你爹给吓住了吧!上次咱们在府城的时候,你爹一个不高兴跟你二叔甩了脸色,你二叔哪里敢得罪你爹?这不就躲起来了?”赵青山说以后不跟他们大房走动的话语,赵大伯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真要说不再走动,那也是他们大房不登二房的门,哪里有二房跑到他们大房来得瑟的资本?

        “哦,原来是这样。”一听之前赵大伯跟赵青山发了脾气,赵欢儿顿时了然。

        不过,该说的她肯定还是要说,该计较的也必须计较:“到底是过年,二房这次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管不顾,实在是过分。”

        “不来就不来吧,真当谁很稀罕他们?”赵大伯母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倒是不稀罕跟他们走动。就是觉得吧,二房每次过年送来的年礼还算丰厚。虽然咱家也不缺这点东西,可到底是咱家应得的不是?要是咱家不拿,还不白白便宜了二房?”赵欢儿早先对赵青山的身家还没那么大的感触,如今却是一门心思盯紧了赵青山,就想着能找机会多拿点好处。否则,她岂不是吃亏了?

        自打上次从娘家离开,赵欢儿仔细打听过。赵青山米粮店管事的儿子如今确实发达了,还迎娶了赵喜儿点心铺的那个香翠当娘子,日子简直不要过的太自在。

        光是看着,就让赵欢儿心有不甘,格外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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