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尔虞我诈，老实人也有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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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尔虞我诈，老实人也有小心眼
“那行吧，你稍等等，我将这口饭刨完。”
李牧羊三两口将面刨进嘴里后，抹了下嘴，这才咧嘴笑道：“怎么，建设哥今个还是为那事？”
“可不是嘛，这事情没解决，我也过不去不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个地方嘛，真的不行。”
李牧羊将碗放到凳子上，
“具体原因我前天也说了嘛，确实不太方便。
就说咱要以大局为重吧，但也不能因为大局，就牺牲咱一的利益，你说是不是？”
“对对，没错，你的话肯定是没错，很有道理。
所以嘛，我今个来呢，是想和伱好好商量，看看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我们彼此都让一步，只要能将事情达成意见，啥都好说。”
“很不凑巧，那片地，也是我们家的。”
但如果被村里的人看到他种桃赚到了钱，那再承包桃山就没办法承包了。
“啥意思？”
李建设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嘴里念叨着：“牧羊，你先不要急啊，年轻人就是心急。
“那不就好办了嘛……”
因为这些地，严格来说，他就没在他们的视野里啊。
以计划掰开两句来说。
“再者说，我承包地可是标准的土地，山田本来就是计划外的，没有在账目上的地。
“我是说，这附近通达的地方很多，你们应该不是非要刚好落在这个位置上吧？”
“那就是了。”
但具体安放位置，之前就想好放在他家承包地里了。
也应该让村里其他人都沾点光。
“对啊，我们也说了吗，这个地方他几面都比较通达，是最好的位置。”
当然这种想法都是未来的事，他现在还不想去想那么远。
基本要拿出一半以上的小麦送去粮管所。
也是十分难过的往事。
“新地？”
“我知道，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想法。这事不是凑到这个份上了嘛，你就痛快点，有要求提要求，要计划提计划，能满足你，我们就尽量满足好不？”
“那……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我姑且就信了吧。”
你也忙，我也忙是不是，我们两个在这里磨一天的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远点的话，不仅种地需要跑很久才能过去，收了东西，也是很麻烦才能搬回来。
“你想想啊，我的这片承包地，虽然地一般吧，可离我们家近是不是？
西边呢，和你这个位置没什么区别啊，还是要拦在你的半路上。
事实上，李牧羊从那天晚上就想到了这个点……
要是再拿走一部分，那我的公粮可就交不起了。
这时候就是一种心理较量。
对于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好交通工具的人来说，确实相当麻烦。
“这个你放心，若是用到这地，村里肯定会给协调新地，不能让你吃亏是不？”
诓我呢，把我的地用了，我没地种了。
“有困难嘛？”
你提出你的想法，我们完全可以研究嘛。
桃山一共三百亩，他目前有了三十亩，承包20年，还免费五年，基本上算是将地搞定了。
一亩地也打不了几百斤小麦。
李建设愣了愣，但点头。
“行行行，不要就不要，那就收回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你小子，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所以，今天和李建设所有的谈话，目标都是让李建设同意将变电站放到田地里，而且还觉得不好意思，欠他李牧羊一个交代。
李牧羊说完，已经作势要转身。
李建设又笑了笑，“怎么着，你的意思是，配电站不要建在这地，改为放在你们家承包地里？”
我们家地本来就少吧，一共就一两亩地，还都是些薄田。
你就别整我了。”
今年是他的原始阶段，钱从零到一，是最难的。
这年头，是要交公粮的。
他们只是会将这些地方当成荒山是不是？
但是呢
你们到时候反正是配电站放到这里了，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可没办法和你们这些官老爷抗衡啊，是不得不听话。
大概接近150亩，占据一半。
那就是以利驱动。
最远的和最近的人家，也就是一个圈的位置，对不对？”
所以每年等交完公粮，打的粮食也最多也就剩下三分之一。
“这个嘛……”
问题是，那片地，又是谁家地？
不知道同意不？”
他可谓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就是想要千方百计拿到地。
不住地点头。
李建设一愣，李牧羊说的也是事实。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当然不会，我做了这么多年村长，你想想我啥时候说话不负责任了？
村里没有现成的地不假，但我们可以调剂嘛是不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时候村里的干部们就会拉着车，涌进来一大堆的人，直接将粮食抬上车就拉走。
“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不要承包地了，但不是说，什么都不要，我需要有换的条件。”
桃山不是离我们家近嘛，你看看着抬脚就上山了。
“说说看。”
“那其实，话说回来，你真正需要的并不是一定要这个点，而是一个离村里几条线距离都差不多的地方，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牧羊不以为然，“村里还有新地嘛？”
建设哥，咱可要实事求是说话啊。
直接将利害关系摆出来，接受就接受，不接受那就拖着。
和李建设就是这样。
“三个？这么多？”
现在你说说，要怎么做，你才答应呢？”
建院子，娶老婆，给母亲后续看病……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想想啊~”
<div class="contentadv"> 李牧羊心有成竹，可就是要装作还在思考的样子。
而赚钱的最好模式，就是用钱来赚钱。
只要不是亲人和朋友，那其实人和人之间，讲啥感情都是白搭，最主要的就是利益。
可承包地又要钱啊，他现在没有能力将桃山直接承包下来。
李牧羊快速在地上勾出几片区域，指着问李建设。
“没关系，你也不用太为难的，建设哥，村里位置很多嘛，随随便便都能再找一个是不是。
路口肯定是不能放到路口的。
那两亩地你们干脆收走吧，我一点都不能要了。
李建设愣了，指着李牧羊哈哈笑起来，“你小子，说来说去，这都是你们家的，你还占了个好地方啊。”
和土匪没什么差别。
我还有事忙呢，要不今天就这样，你看看还有谁家的地比较合适，再去想想办法。”
“不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建设哥？”
我不管种点什么粮食，只要从上面扔下来，就能扔到我们家墙背后，是不是很方便。
将小麦拿去换成玉米面粉或者荞麦面等等，勉强过日子。
没有啥意义吧。”
他越是不急，李建设就越急。
“那你说怎么办呢？”
粮管所收量要求很高的，麦子湿不要就算了，关键是稍微瘪点也不要，直接会被大风机给吹出来。
“建设哥，你不要诓我了，要是你们有诚意，那我们继续说说。
村里用了你两亩地，你竟要五十亩山田，你想什么呢？
“对，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但这个位置不行，这是人家来王老大的家。”
李建设尴尬地笑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展开。
不同地方，习惯不同。
话不是这么说的。
他心里还想到一个模糊的计划。
“建设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谈了。
“你是说要补偿一片承包地吧？
行啊，占你多少，补你多少就行嘛！”
谁愿意要山脚下地呢，又是在村子的边缘，别人不知道，你是村长，应该知道这道理吧。”
李牧羊却不急，慢悠悠地说：
“建设哥，你这是偷换了概念吧。
“对啊，没错，差不多吧。”
你要给我找地，不管找到哪里，是不是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就是现在~
李建设果然开始问条件了。
所以不管做什么，这第一步都非常重要，等到有一些资本了，那再以钱生钱，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山边的地，因为被大山的遮掩的，收成一直不是很好。
毕竟他还在村里。
“你不是说，选这个位置，是因为这里离村里几条线距离相近嘛。”
还能把你的少下？”
但钱不能想着赚完吧。
上级领导肯定会问，你咋回事呢。
“嗯？你不是刚才还说……”
李牧羊淡淡笑笑，“我记得前段时间，那谁家孩子生了，你们还说没有现成的地呢，这到哪里去给我匀一块地出来？
圈地，是一个农民发家致富的开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村里你们一些还能周转的地，可都在北面，离我十万八千里，你让我怎么种呢？”
两亩地，你想换多少山地？
四亩，还是六亩？”
如果没有，就算了吧。
这年头，人们还对很多事情都停留在能动手就别嚷嚷的阶段，近乎也是野蛮的。
电视上不是经常有人说嘛，钱不是攒下来的，是赚来的。
李建设一愣。
又能拉多少呢。
李牧羊给李建设说不要上门催，看起来是说玩笑话，但实际上也是对以往的真实反应。
你们占了我的承包地，那就将桃山分给我一部分做补偿吧。”
村民都是这样，你有能力赚一些钱，他们可能会嫉妒，但是要赚的多了，他们就会变为羡慕和佩服。
像是拔河，此消彼长，慢慢他手里的筹码就更多了。
我这片地又不是风水宝地，非他不可了。
或者甚至更早，当初李建设和李万荣提出配电站的地，他就有了想法。
我那承包地里建个配电站，矗在中间，你还让我怎么种地？
“你倒是快啊，把人给急死了。”
李建设一愣。
“对啊，总不能白白让我就付出吧，我又不是你们干部，还要很高的觉悟。
“桃山？”
“牧羊兄弟，我都说了，你就放心便是。
咋又提到桃山了呢。
所以，村里分地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将地分的很远，基本会照顾大家，将各家的承包地分配在院子周围。
前辈子是这样的。
是不是每一件事，只要从我嘴里说出来，肯定就能落到地上？
你放一万个心，保证没任何问题。”
这里的人家一家离一家都有距离，也没有整齐的规划。
所以每家院子周围基本都是地。
“这个你放心，我说有肯定就有啊，我都跟你承诺了，难道还会诳你不成？”
李牧羊的想法是将桃山的西面和中间地全部控制在手中。
你一直诓我，有什么意思嘛，我们就是白白浪费时间。”
吃的还不少。
他转而问道：“那村长，我这算是给你们解决了办法，又贡献出我的承包地，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不，应该是两亩。
李牧羊咧嘴一笑。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
我看你就是缓兵之计吧？
“对嘛，所以其实这个圈里，还是有地方可以放的嘛，除了我们家门口，还有我们西面，西北角，东北角不都是可以用到的地方嘛。
“那不是一回事。
农民种地，其实远近非常重要。
“牧羊，这样说不对啊。
“好，那我说了。
“你小子还真能说的出来啊，狮子大张口是吧？
“牧羊……”
如果是想办法凑钱，靠挖虫草攒的钱都不够用。
所以，因为长期吃不饱，吃的都是粗粮，导致他家三几个孩子，个子都不高。
建设哥你想想，站在我立场上，这事情是不是让我麻烦了很多。”
“啥意思？”
“用了你一亩……”
这村里的承包地，本来就不属于个人……”
到时候，可以带着他们一起也发发家。
完全没有必要盯着我们家门口不放，是不是？”
这次如果能搞定这50亩，那他的地就能来到80亩，不行的话，就趁机以之前的价格，将中间剩余的70亩地也搞过来吧。
“最后，桃山的地，放到那里不动，没人说你什么吧。
还有桃树抚育的肥料，水，打药等等，都需要钱呢。
庆城的公粮一直交到零几年才取消。
一件小事，咋就做不好呢。
北面……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那个道理。
你看看，我们将这个点放大成一个圈，稍微放大一些吧，这个圈里的任何一个位置，是不是离每家的距离也相差不多？
李建设点点头。
也算是为村里做了一些好事吧。
“对，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每年到了交公粮的时候，很多人家都交不起。‘
“想好没？”
南边就是桃山，我们总不能将变电站建在半山坡吧？
东面就是村里的主干道，肯定也不行。
他这下也理解了。
李建设先是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李牧羊没有继续穷追猛问。
“那你看看，这个点就是村里各家人的中心，如果说，将变电站刚好建在这个点上，也就离每家的距离基本相等，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知道，我没说一定要在这个点上啊。
要不，那些眼红的人，肯定会想办法捣鬼，事情就比较难做。
这都能张嘴说出来？”
“建设哥，如果真要将变电站放到我们家承包地里。那我至少有三个要求必须满足。”
就是你们家的自留地，更是没办法用。”
“是啊，然后呢？”
“对呀，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这么说的话，行啊，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嘛。
交公粮对李牧羊来说，一直也是个难题。
李牧羊四处看看，捡了一根棍子，“你看啊，我们村子是不是这个形状，大致的？”
进度肯定就会落下。
他家里地本来就少，后面两个小子又是黑户，没有分地。
他如果将一百五十亩桃园都抚育的很好，就能赚到不少钱了。
要也是白要。”
到时候，村长你可不能带着人上门来催啊。”
可以进行利益互换。
肯定是不能用了吧。
李牧羊笑笑，“那你打算给我多少呢？”
那他就可以提出他的条件了。
总比你将地给我整到北面，让我每次跑七八里路去种地吧。
李牧羊表现的非常不高兴。
“一定要在这个点？”
我们要坦诚一些嘛。
“五十亩。”
“哪有，我这地不以前也是人都不要的地嘛。
那你说要多少亩？”
“那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了？“
“行行，我是怕了你了。
对面那边我也说了，要打机井的，我不能占用机井的位置。
你舍不得放鱼饵，哪能钓出好鱼呢。
“呵~”
如果我的承包地你拿不下来，配电站迟迟搞不定，那肯定就要被问责。
“这倒也说的过去，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反正桃山也没啥用，你要的话，就给你一些。”
李建设眼睛慢慢亮起来。
“你还是先说说看吧，我不听咋知道有没有困难呢？”
李牧羊轻笑，“你想问题，不要这么死板啊！”
李牧羊却足足又磨了三分钟左右，这才咬咬牙。
暂时先不要去理睬。
“其次，我承包地一亩可以产三四百斤麦子，山田能产多少？
怕是一亩地五十斤都打不出来吧？
或者说，山田里想种出粮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是这样想的。
“差不多了。”
李牧羊这样说，他也不能承认。
“哦，我懂你的意思。
“你不是已经承包里三十亩桃山了吗，还不够啊？”
李建设被李牧羊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李牧羊发现他现在逐渐掌握了和人沟通的方法。
他种觉得不对劲，但又似乎带着一些道理。
但你看看这附近，那还有什么能用的地方？
“？”
首先呢，你们既然占了我的承包地，那肯定要给我补偿……”
“这可说不好。”
那乡镇上的领导，会责怪你没有承包出去嘛？
当然不会啊。
至于东面的地，因为离家比较远，而且还和隔壁县接壤，就不是那么简单搞的了。
那我们就梳理梳理，建设哥，你们就是想将配电站的放在这个位置是不是？”
“建设哥，其实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愿意家附近有那么个大家伙……”
“不行，你这个圈里除了西北角一点地，其他地方都是人家的院子，你总不能推倒别人的院子建配电站吧？
除非，刚好放在西北角那片承包地里。
只要有这个基础，一步步诱导，慢慢就能走到交换的节奏上。
“没错，话是这样说……”
李牧羊说的唾沫星子都飞完了。
架子车拉东西，负重本来就少。
当然，这种分地的模式也只有庆城这种地广人稀的地儿才能实现。
能用一些放在哪里也没有用的废地，换两亩好地，这怎么看，都是一种很划算的买卖吧。”
如果放到很多人多地少的地方，村民们都住在一起，承包地和村落是分开的，那是另外一个方式。
李牧羊转身就要走，李建设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抓住他。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配电站就放在你们家承包地里，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想法，只要不是很过分，我们村委都可以研究研究，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那不行的话，我就不要承包地了。”
“这个……”
人还特别累。
李建设尴尬地笑笑。
也就够一家人两三个月吃。
他现在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急啥嘛，这不还在商量嘛。”
“好处？”李建设一愣。
那我咋种的出来？”
李建设目瞪口呆。
万事开头难。
“真的不会？”
讲究的就是一个拖字诀。
“哈哈，我总不能白白受损失嘛。
空有一堆地，可换不成钱。
首先我承包地离家近，山田离家远是不是？”
尽管大家都明白，可做干部的，可不都是这个样嘛。
李牧羊虽然还是笑着，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朗，已经是在赶人送客。
“你看啊，这附近你也找不到承包地了是不是？”
李牧羊心想，这不就等你说这话嘛。
“我倒是有个想法，建设哥你听听？”
李牧羊摇摇头，“放我们家承包地里，那我们家还怎么种粮食啊，我们家的公粮，村里帮我交，还是用电的人帮我交呢？
简直是口干舌燥。
大部分情况下，李牧羊都要去买粮食吃呢。
“啥意思？”
自己实力没起来前，想啥都白搭。
是不是这个道理？”
也不是一定说没希望。
一切抉择，可不都是在关键时间点做出来的嘛。
果然，李建设想了想，叹息声。
“你小子，这就是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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