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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晋国朝堂


“时至中午,做膳食的人呢?王爷素日宽厚,纵的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卿廖小声说着,言语中的怒意显而易见。

        “卿大人,自昨日众人听了那贵人的行事作派,大家都好奇,应是瞧去了。”

        “卿廖,去看看。”姬笙突然出现,迈步向后走去。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南凌的声音。

        “仙女随着这陨石啊,从天而降,砸在了一个秀才家门前。那秀才一觉醒来,是墙也没了、屋顶也没了,哎哟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惨。哭声吵醒了仙女,仙女容颜倾国倾城,看的秀才都直了眼。仙女仁慈,听说后就用仙法给秀才盖了一座府邸。府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美轮美奂。这秀才是老母鸡下蛋咯咯叫,就怕别人不知道。后来呀这秀才通过层层考试,一举中甲榜。高头大马,火红衣裳,是锦衣还乡。最终娶了仙女,两个人一辈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贵人贵人,灿烂不想听这些情情爱爱的了,灿烂想听之前讲的大侠的故事。”灿烂拽着南凌的衣衫不撒手。

        一群人围着南凌,一双双“求知”的眼睛盯着南凌,把南凌看的心里发毛。只得清了清嗓子打算接着上。

        “话说江湖上有一个传说,得玄天秘籍者,能得武林至尊之位。众英雄趋之若鹜,有一位名叫萧笙的侠士,一手碧落剑舞的出神入化。这天……”

        “这天,马车周遭看守侍卫鞭四十,擅自离岗之人仗二十,回城之后即刻行刑。”姬笙凌厉的声音传来,吓了所有侍从一跳。领命后,忙心有余悸地走开了。

        看着那些人眼中的不舍,南凌对姬笙咧嘴一笑,说道:“没想到你们晋国的人,这么爱听说书的。”

        “本王也没想到鲁王能说出如此天真的故事。”

        “嗨!故事就是故事,本王也有邪恶的,你要不要听?”

        姬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刚才她绘声绘色说书的样子还在脑海里。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儿,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长留王?你怎么流鼻血了?”南凌疑惑地瞧着这人脸色,从白到红,两个呼吸间一条鼻血就流了出来。

        姬笙闻言,淡定地摸了一把。一旁的卿廖赶紧掏出方巾递给他,姬笙接过捂在鼻子上,转身欲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南凌说:“明日一早进天明城。”

        南凌点点头,神色难得严肃起来。晋国国君——姬文,是个厉害角色,当初老晋王暴毙,他第一时间接手从龙卫,力压众皇子,强行围截皇后回宫车架。以雷霆手段登上皇位,强势镇压各方诸侯。如今立嫡立长,册立东宫,朝局稳定,若不经此一战,晋国气运或会更好。

        “贵人,还讲故事吗?”灿烂见南凌许久不说话,小心问道。

        “啊?哦!以后灿烂不要叫我贵人好不好呀,可以叫我南七。”

        “叫南七就有故事听吗?”

        “对呀~”

        ……

        这天晚上已经行至天明城外,休整一夜,明日进京。南凌看着窗外的月亮思绪万千,灿烂打着地铺睡在南凌榻下。他自小跟着哥哥,没有人陪会发疯病。

        呼啸声迎面而来,南凌面无表情地歪头一躲,地上当啷当啷的声响吵起了灿烂。他起身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南凌,又安心的睡了下去。

        南凌无语地捡起,秀眉一挑,竟是包着布的一块碎银子。关上窗户,迎着烛火看过去,好一手隽秀飘逸的字。

        南凌瞧完,将布条烧掉,重新站回窗边,静待明日。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南凌刚关上窗子,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不知鲁王是否醒了,王爷备了衣裳给您送来。”卿廖在门外说道。

        “不必了,已然至此,用不到那些锦衣华服。”南凌身着被擒拿日所穿的粗布衣裳。

        卿廖应声而退,腹诽他家王爷通了灵了。灿烂睡眼惺忪的穿着衣服,南凌等着他一起下楼。此时楼下被一些锦缎绣睚眦、腰侧挂刀的侍卫围的水泄不通,姬笙在一楼等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从龙卫吧,真是气派。”

        姬笙闻言转身笑而不语。南凌走到他身侧,认真的说道:“长留王还是把我的□□还给我吧。已然被俘,我南玉止不是莽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此□□于我而言意义非凡,还望成全。”

        南凌对姬笙第一次拱手行礼。

        “好”姬笙干脆地说道,卿廖闻言拿了过来。花布缠绕,丑是丑了点,聊胜于无。

        南凌心满意足地拿过来摸了摸,呢喃道:“还得要你陪着我才安心些。”

        姬笙侧目,南凌的模样像极了在抚摸情人一般。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快,姬笙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妖孽!”

        姬笙没想背人,满屋子都可听见,南凌不明白他在说谁,卿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凌坐在马车里,跟随队伍进了天明城、进了王城。姬笙带着他两人踏上朝堂。晋国的朝堂修缮的宏伟霸气,比之南国宽大不少。南凌不卑不吭的样子,引得晋国朝臣或鄙夷、或赞赏。

        姬笙给王上行礼参拜,南凌只行礼、未参拜。姬文也不恼,只笑着说着免礼。

        “南国使臣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姬文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

        如今晋国大败,若真由南国占城掠地,那姬文这王位是真坐不稳了。所有只有掌控一枚能令南国妥协的棋子,才能有与南国谈判的资格。原本那枚棋子是南王的掌上明珠,十公主南凌,只是难度太大,这才退而求其次掳了鲁王。

        这要是让南凌知道,那高低给他唱一首“听我说谢谢你……”左右抓的都是她,真的是服气。

        “南国已然大胜,不知使者前来是为了什么?”一身着朝服的年轻公子突然问道。

        南凌不作答,她明白这种话自然有人替自己辩驳。

        “南国鲁王爷是为做客,南国使臣还在路上,不如等使臣到时,青州王世子亲自问问?”

        “二皇子莫急呀。鲁王,你有话不妨直说,你是怎么来的,来又是做什么的?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伙儿评评。”青州王世子,姬少允高声道。

        “世子逾矩了,王上还未发问,世子不该盛气凌人。”

        “好了杨御史,世子还是个小儿,莫要做真。”姬文开口了,堂下一片寂静。

        “南鲁王一路辛苦,晚上孤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晋王,不胜惶恐。”

        “那便安排你在这王宫内落榻?”姬文询问的语气让南凌很受用,一肚子怒气软绵绵的化在了肚子里。

        “王上,南鲁王爷是男子,在宫里多有不便,不如还是住在驿馆吧。”御史杨畚说道。

        “晋国宫城恢弘大气,本王很是想见识见识。若是可以,哪怕偏远些也使得。”南凌的声音洋洋盈耳。

        “即是南鲁王爷的意思,礼部即刻去办吧。”姬文说道。

        “王上,臣还未有下榻之所,不如跟南鲁王一起吧。”姬少允不怀好意地说道。

        要说这姬少允的父亲,如今的青州王姬山辰,那也是一方霸主。怎的生出的孩子却是这般做派,跟个没头脑似的。南凌转头瞧了一眼姬笙,好家伙,那脸沉的都快渗出水来了。

        左右劝不动这位王世子,只得答应下来。南凌无所谓,只要在王宫内住下便好。南凌等人随着内官前往住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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