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春天的气息

「喔！你有没有觉得变暖和了？灵梦？」

        悠然的骑在扫帚上的魔理沙，颇为惊讶的对一旁的少女问道。

        此刻她正在远离地面的天空中飞行着，入目的景观尽是甚为壮观的云海。可想而知此刻少女所在的位置距离地上有多远。

        要是一不小心栽了下去、别说留全尸了、保准摔的连人样都没有。不过对于已经习惯于在天空翱翔的魔理沙来说、根本没有丝毫需要小心的必要。

        「姑且还好吧……如果说和地上相比、那确实是暖和了不少。」

        灵梦用不咸不淡的口吻回答了魔理沙的问题。

        她正与见习魔法使一同在天空中飞翔着，不过于骑着扫帚的魔理沙不同。灵梦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支撑，她就那样以随性的动作穿梭于云层间。看上去就像是不同于人类的另外物种。

        那是魔理沙完全没有的气质。就算金发的少女也飞翔于同一高度，可她却仍然有着人味，可以联想到是属于地上的生物。

        可灵梦就不太一样，她那过于端丽素静的脸庞，还有飞行时漫不经心的神情，都不禁让人产生某种怀疑……怀疑她是否生来就懂得如何飞行。不然她为何会如此的与天空相称？会如此的熟练于飞行？

        严格来说，这种怀疑并非毫无根据。对于灵梦来说，飞行是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就算不在幻想乡内，进入现世的法则，她也能轻易的挣脱重力的束缚，向着远方的天空奔去。

        一般人总是抬头仰望着天空，因为人类的肉体无法离开地面，所以他们还对那里无法到达的彼端抱有着某种遐想。可对于灵梦而言、所谓的天空远非如此具有魅力的处所。

        那一望无际的苍穹，那耀眼的深蓝色都有着简直会连人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无限悠远。比起那种令人不安的空虚，还是脚踏大地的实感更教灵梦安心。因为她绝不会有有任何的迷失感。

        所以眼前这将地平线也遮盖住的纯白云海、实在没有让灵梦生出任何的感动。

        不过对于魔理沙的话语，她的确有着认同的体会。

        虽说这种感觉十分荒谬、不过比起地面、还是此刻这远离大地的万尺高空要更为暖和。这究竟是因为她们离开了充满寒冷的地上，还是因为……现在拂过她们肌肤的风乃是春天的气息呢？

        「如此说来、我们此刻的应该没走错路吧？灵梦。」

        「没错。而且就算错了……你也根本不知道吧。」

        说着，灵梦不无讽刺的看了眼魔理沙。

        「是是是，要是没有伟大的巫女大人我才分不清路呢。」

        魔理沙乍看上去并未生气，不过她那毫无起伏的音调已经让人知道了她的真实心情。

        注意到了魔理沙那虚假的恭维，灵梦不由轻轻一笑。这一次她的表情中不含任何的讽刺，有的只是纯粹的会心笑意……就像是看到了正在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

        虽然魔理沙当然已经不能用小孩子来形容，不过在许多时候少女那率性而为的任性模样也让灵梦不禁摇头苦笑。应该说如果不是她那种激烈的个性，那么许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不过灵梦绝不会因此对于那炸弹般的个性给予任何的好评。

        「不过，说真的……我们这会肯定没走错路吧？」

        「那是当然的。」

        「你还真有自信呢……」

        「因为我不像你那样是在靠直觉瞎走啊。我是在追寻春天的气息。」

        灵梦口中流淌出的话语的确不是那么的动听，不过和之前不同，她的口吻十分平静，很显然只是在单纯的叙述一个事实。而且还是一个不容魔理沙反驳的事实。所以少女这回倒是没有说出什么针锋相对的话，而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和博丽灵梦相比，她打从一开始就没能听懂飞厉的线索暗示。所以在这方面肯定是灵梦比较有发言权，然而让魔理沙有些搞不清楚的是，明明自己才是和阿飞认识的更久的那一个，为何言谈之间反而是灵梦和阿飞更有默契？

        魔理沙纠结了一会，只能将原因归咎于灵梦已经熟悉了那种喜欢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毕竟说到这方面，八云紫也是更胜于飞厉一筹的个中好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情。那种不会好好说话的家伙，就算听懂他们的话也根本没什么值得自傲的。至少魔理沙打心底里是这么想的。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更为现实的问题上。

        「春天的气息？听上去真是挺有诗意的说法……」

        皱着眉头、犹犹豫豫的说出评价的金发少女，怎么看也不像真的认为这句话很有诗意的样子。

        事实上，魔理沙觉得这句话简直中二透了。根本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博丽灵梦会说的话。不过，这种想法其实只是她的错觉，因为这句话并非旨在形容，而是一句彻底的陈述句。而且……魔理沙似乎忘记了自己没有认为别人中二的立场。

        「我倒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诗意，不过呢……」

        灵梦听出了魔理沙话语中的违心。然而她本人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她只是看着前方，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

        「至少我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什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是————」

        随着灵梦的视线看去，魔理沙靓丽的面孔也浮现出了惊愕的表情。

        无论是谁，看到眼前的光景都会在所难免的露出某种程度的惊诧吧。因为屹立在云海之上，漂浮于虚空中的大门，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庄严。

        「就是这个嘛……分开幽冥的大结界。」

        盯着几乎有十数米高的巨型门扉，灵梦端正清秀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带着轻松和快乐的笑容。

        虽然这笑容的确很漂亮，不过魔理沙实在不明白灵梦到底为何而笑。

        其实答案很简单……她只是单纯的在为即将接近的旅途终点感到振奋罢了。对于灵梦来说，能够看见这场并不如何漫长的旅途的尽头，就已经叫她十分高兴。

        「呃、你在笑什么？灵梦？」

        「那种小事就别管了，来，我们走吧，魔理沙！」

        也许是因为突然激昂起来的灵梦让魔理沙感到一阵恶寒，也许是在这一刻魔理沙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叫做常识，总而言之，有关于灵梦的提议，在最开始的时候，少女是拒绝的。

        「喂！你给我等等！有这种非比寻常的门挡着，我们要怎么走啊？」

        她的问题实在是十分实际，不过对于眼下的灵梦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任何的困难。

        「哈哈，这可不像是你会问的话啊！你平日里的做法在这个时候不是最有用的吗？」

        「啊？————啊！」

        灵梦大笑着说出的回答让魔理沙一愣，不过机灵的少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而，就算她现在想要阻止巫女的举动，也是来不及了。

        「这种东西……当然是强行突破啦！」

        话音未落，灵梦便扔出了一连串的符扎，那便是她所谓“强行突破”的真意。每一道符咒都蕴含着莫大的灵力，多道符扎总和起来的力量，更胜于魔理沙的极限花火。

        可魔理沙没有对灵梦此时展现出的，远胜于自己的强大表示任何的羡慕。她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化作闪光，仿佛流星群一般的符扎冲着幽冥结界具现的门扉飞去。

        ……结果会怎么样那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p.s：考试总算结束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段时间焦头烂额，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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