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五话:花魁夜凶现

今天是花魁夜，玄赫如坐针毡，一直盯着台上的如是。这个蠢女人昨天说要激怒这个凶，说它现身时闹得越大越好。

        也不知道是她太自信，还是玄赫太担心现场这些人，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他无心顾及台上这个“仙子”的舞蹈，只是偶然听到有人说，“这舞蹈……不是失传的凤舞吗？就是那个花魁……”

        “是呀！就是那个被砍死的花魁……”

        “难道如是姑娘找到了蒲生留下的记载？这舞刚面世就发生那样的事，这又现世了。”

        “发生了什么事？”玄赫问道。

        “这位公子可能不太清楚，这里五十多年前叫做储凤阁，而且是完全另外一个花楼。”

        玄赫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秦如是向他隐瞒的部分，原来她把最安全的一个角色给他了。

        五十多年前，京城来了一个风流书生，唇红齿白潇洒恣意，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都称他一句“蒲生”。这蒲生原本只是出现在诗会上，如果一直这样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说不定陛下也会赏识他，他也会建功立业，没想到机缘巧合结识了储凤阁的一个姑娘——鸣凤。

        那时候鸣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储凤阁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蒲生建议她和鬼王一样，把后颈的“娼”字露出来，打扮什么的也模仿鬼王。鸣凤听了他的建议，果然第一晚就引来无数求见一面的富家公子，没想到鸣凤谁也不见。

        老鸨对外宣称，要通过竞标选出一个入幕之宾，整个京都都为了这件事而沸腾，要知道这鸣凤可是完璧之身，一时间京都男子都幻想着自己能成为小鬼王的第一个男人。

        就在花魁夜，鸣凤在众多公子里凭自己的喜好选中了助她成为花魁的蒲生，到处都还是一段佳话。知恩图报的小娘子配上京都第一才子，可以说鸣凤不止是花魁，也成了京城姑娘们羡慕的对象。众人都说，蒲生金榜题名时一定会为鸣凤赎身，明媒正娶娶她过门。

        但这一切都被一个提着杀猪刀的小娘子给打破了……

        这位提着杀猪刀的俊俏小娘子正是蒲生未过门的妻子，远在柳州，听说了蒲生的风流韵事就提到赶来了。

        她来到花楼的时候，蒲生正在鸣凤屋中小憩，只听到楼下一阵骚动，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媳妇已经冲进了房间。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道鸣凤为了保护蒲生，被喜娘刺了三刀，刀刀致命。

        喜娘追着蒲生出了房间，在这花楼里上上下下跑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捅了蒲生一刀。

        这蒲生似乎想和喜娘说什么，可是没有说成就咽了气，而喜娘也痛失爱人，一把火就把这花楼给烧了。

        “烧了花楼？！”玄赫感慨道。

        “是呀！”这位说笑的公子问道，“不知公子家中是否有悍妻，据说公子与如是姑娘交好，要是家中有悍妻可得不偿失。”

        “……”玄赫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看着舞台上的秦如是，这个女人究竟是的怎样的女人，她竟然一声不吭的把他护在身后。

        正在玄赫看着她发呆的时候，一股黑气已经进入花楼直奔舞台而去，它速度极快，快到玄赫发现充上台去时它已经与如是对上了。

        “起阵！”就是此种情况，她依旧应对自如，“前世今生！”玄赫因为想要帮她，这次竟然也进了阵中。

        这里不是京都，而是一个小村庄。

        “这是哪儿？”玄赫问。

        “蒲生的家……”如是出现在身边，“前世今生阵开启，我的记忆和它把我们困在这里了，我们得找到出口。”她想了想说，“说不定，那两个魂魄也是如此。”

        玄赫拉住她，“既然已经这样，给句实话，是不是有危险。”

        “你知道我是怎么成绝成为鬼王的吗？”

        “不知道”

        “就是把上一任鬼王困在前世今生阵里，最后让他在我的记忆里迷失灰飞烟灭。”如是说的轻描淡写，“老头子可能做了一辈子男人，让他成为我，经历我经历的那些，还没坚持到一个时辰就灰飞烟灭了，女人真是不容易。”

        她说的简单，可听得人却觉得心里难受，甚至有些心抽动的疼。

        “是你太苦了，苦到看惯了生死的人都受不了。”

        “怎么可能那么夸张，虽然我不记得我过去的事了，可是我也就是一个寻常的人。”她似乎又有点无聊了，“就比如你受伤我也是会心疼的，美人我也是会心动的。”

        如是本以为这一次又会被玄赫嫌弃一下，没想到这一次他拽住了她的手，拽到他怀里，“美人，我也喜欢……”

        就在这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拿着风车从他们面前跑过。

        “我猜的果然没错，喜娘的可能性更大。”如是要走，可是还被玄赫拽着，“走呀！得破他们得记忆。”

        他们跟着小姑娘过去，就看到一个小书生，“蒲生，你是会娶我的对吧！”

        “那是当然”

        “那明日，你去我家摊子，我给你拿两块猪肉吃。”

        时间开始瞬间推进，到了蒲生进京的时候，“哥哥，钱你安心拿着。等你衣锦还乡加官进爵，十里红妆娶我。”

        “我一定会，十里红妆，今生唯你。”

        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鬼才不会骗人。如是看到他来京都不久，就在路边一个皮影摊子上结识了鸣凤。

        的确，鸣凤的确身姿如燕，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可这不是他始乱终弃的原因。

        如是拨散了他们的相遇，相知，却没有看到相爱，或者说没有看到他们耳鬓厮磨互诉衷肠。

        蒲生恪守本分，与这样的一个人间尤物日日相处竟然从未有越矩的举动，两人只是知己之交，即使是花魁夜，蒲生也为做过什么。

        此刻如是感慨，“这算不算禽兽不如？”

        “这叫情深义重。”玄赫摸了摸如是的头，被如是瞪了一眼。

        下面就是喜娘提到杀负心汉了，就如那些书生所说，喜娘最终选择了殉情。

        “真是可惜，即使是做了凶，依旧要在幻境中杀了爱人。”

        “不，它不是喜娘。”如是发现了问题，“你记不记得那些恩客和你说，蒲生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是割断了喉咙。可我们刚刚听到了，他说……”

        “喜娘我没对不起你，我此生唯你一人。”

        如是和玄赫再次陷入循环，如是赶紧快进，解开一切的环节就在让喜娘相信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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