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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就不能大度一些


很快便到了赵婉仪生辰这天了。

        沈郁堂也许是想要弥补她从小那么多年的缺憾,几乎京城的世家全都邀请到了,当日便在睿王府的游龙戏凤轩举办宴会。

        游龙戏凤轩傍水而居,宽敞的很,整个房屋面湖而开,显得清雅别致。

        天还没亮,赵婉仪便起来梳妆,沈郁堂倚在窗边看着她,道:“今日之后,王妃就步入桃李年华了。”

        赵婉仪将一枚花钿点上额角,玩笑道:“怎么瞧,怎么觉得妾身甚是年轻。”

        沈郁堂走过去,揽起她三千青丝,道:“本王老了。”

        她嫣然一笑,嗔道:“胡说什么,你才过弱冠,怎么就老了。”

        沈郁堂道:“王妃也来王府半年了。”

        他似是感慨,仰头看着窗外一棵槐树:“从前陈妃还在的时候,和我说,母妃就是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薨逝的,没想到一转眼,自己也这般年龄了。”

        他转眸看着赵婉仪,笑道:“再过一两年,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会有了。”

        赵婉仪站起来,挽着他的手,沉默着往外走去。

        自从那日卢乔松走后,她和沈郁堂二人之间便总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是纵使这样,他却是越发伴着她,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不见了踪影。

        赵婉仪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一种什么心情,她只觉得复杂得很。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是希望沈郁堂能够多相信她一些。

        沈郁堂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温温道:“怎么了?”

        赵婉仪摇摇头道:“我无事,只是一下子想到了一些事情。”

        沈郁堂现在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他很想问她在想什么,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问,于是生生忍住,只抿了抿唇,尔后道:“走罢,莫要让众人等久了。”

        赵婉仪唇边露出一丝笑,点头道:“嗯,走罢。”

        一般主人家设宴,是要亲自在府前迎接贵客的,但是睿王在京中,已经算得上是除了皇帝太后之外,最为尊贵的人物,因此此次设宴,只是让冬月以及丙寅在门口迎接。

        冬月与丙寅虽然是在沈郁堂身边伺候,却其实在军营里都是有职位的官员,因此让他们二人来,倒是不算失礼。

        待赵婉仪与沈郁堂相携着到达游龙戏凤轩的时候,里头已是宾客满座了。

        众人一瞧见睿王带着王妃进来,就忙站起来齐齐道:“给王爷王妃请安。”

        沈郁堂展袖在主位坐下来,朗声道:“不必拘礼,今日为王妃举办生辰宴,极是感谢各位光临,本王先敬诸位一杯!”

        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道:“敬王爷,敬王妃!”

        一盏酒下肚,沈郁堂缓了口气,又对坐在下首一桌举杯唤道:“本王敬晋国公一杯,舍得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嫁给本王,能娶得王妃,本王感激不尽!”

        说罢又是一仰头,一杯酒瞬间见了底。

        因为国公府是赵婉仪娘家,设宴不可能不下帖子,不然反而被指责失礼。

        而若是下了帖子,却是国公府未来赴宴,那便是国公府落人口舌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崇文即使再怕三皇子误会,也只能够顶着压力只身前来——就是怕,以皇帝对睿王的宠爱,若是知道国公府不应睿王府的帖子,怕是他别想再得皇帝一个好脸色。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睿王虽是说给王妃办生辰宴,但是这其中,又怎么只是一个宴会那般简单?

        各方势力,各种心思,都在这个生辰宴的掩盖下暗自波涛涌动。

        睿王敬酒,虽然口中不称岳父,但是他也无法发作,只好端着酒盏,脸上强堆出笑容,道:“殿下谬赞了。”

        话音落下,也学着沈郁堂的模样将酒一饮而尽,可是不知为何,这次的酒格外地辛烈,呛得他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一时席上的人都笑起来,还有几个跟他一贯不对付的官员戏谑道:“赵大人,您这是得王爷赠一杯酒,就如此激动,还是今日王妃生辰,赵大人触景伤情,才致如此啊?”

        这些官员都是与沈郁堂交好,知道赵崇文和三皇子走得近,同时也知道王妃和国公府并不是那么亲厚,于是便不顾忌什么。

        赵崇文不禁面红耳赤,却无可反驳,只好看向上座的赵婉仪。

        好歹他也是她的父亲,她应该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他被人嘲笑。

        谁知赵婉仪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似的,和身边的沈郁堂垂着眸子说着什么,眼睛硬是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沈郁堂也好似没有看见似的,赵崇文吃了个哑巴亏,尴尬地站了半晌,那几个官员便又道:“赵大人站着干什么,是不是殿下没叫你坐下,便只敢站着了?”

        赵崇文赶紧坐下,他想跟身边的人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可是左右一看,都是不太熟,甚至是曾经有过冲突的官员,于是只好悻悻地埋着头。

        众人看睿王和王妃都不曾出言制止,只当作不曾看见的样子,便知道传闻是真的,于是也不顾忌。

        有明眼人早就发现杨氏并没有跟着一起来,于是向身边的人道:“诶,你们瞧,我们都是带着夫人来赴宴,怎么就赵大人是一个人?”

        便有人假意满脸关心,向赵崇文道:“赵大人是不是和夫人闹别扭了?难怪今日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另有人又附和道:“赵大人怎么为这个如此失态?不过我听闻赵夫人那脾气,可叫一个霸道,莫非是因此……”

        赵崇文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那人道:“你,你莫要胡说八道!”

        他心中暗恨杨氏的专断,后悔自己这些年太惯她,导致如今竟是一句重话也不能对她说。

        他想起请帖递到国公府的时候,杨氏看也没看一眼,任他怎么说也不愿意来睿王府,说白白受气。

        可如今就是他在这受气了。

        他气得几乎吐血,却不得不忍下来,毕竟是在睿王府,况且他几乎算是孤身一人,根本没法跟这些武将磨嘴皮子。

        武将和文官,就是争执也是不一样的风格,不同于文官文绉绉那一套,武将向来是直来直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厉害得很。

        周遭肆意的嘲笑传进耳朵,赵崇文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如天籁般降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把赵崇文从尴尬境地救出来。

        “下官来迟了,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却是卢乔松。

        沈郁堂脸一黑,用着最委婉的语气,道:“本王似乎没有来得及,给卢大人府上送请帖。”

        卢乔松拱手,跟他打太极,道:“下官也是觉得王爷定是事务繁多,而下官又刚来京城,王爷一下子疏忽也是正常,怕王爷事后想起来过意不去,下官便寻了家中最值钱的珍宝,给来当贺礼,礼糙情不却,希望王妃勿要嫌弃。”

        说罢,身后的童子走上前来,递上一个盒子,卢乔松将盒子一开,露出里面一颗拇指大的南珠。

        顿时响起一片啧啧称奇的声音。

        卢乔松虽是初来京城,但是因为落落大方,温文尔雅,同时又博学多识,深受皇帝赏识,因此在官员们的圈子里屡有美名。

        一些与他交好的人,见这南珠,不禁高声道:“乔松,你若是说你这是薄礼,那咱们的贺礼,该怎么拿的出手!”

        卢乔松笑起来,道:“诸位有所不知,在下与睿王妃,算是自小相识,而在下因为在外任官,都未曾来得及给睿王妃送一份新婚贺礼,如今这是当做生辰与新婚的礼合在一起,便祝王妃此生如此珠,圆圆满满,平安顺遂。”

        沈郁堂见他这样说,脸早黑了个透,但是在众人面前,却只能维持着表面的若无其事,一边咬着牙跟赵婉仪说:“睿王府的库房里有几箱南珠,颗颗色调丰富,绝对不比他的逊色。”

        赵婉仪忍不住笑起来,小声道:“你别闹,人家好心好意给我送东西来呢。”

        说着便站起来,示意落娟上前接过。

        落娟实则对卢乔松的印象并不差,只不过前几次见面都不甚愉快,而最近几次,卢乔松没有再如刚见面时那般对赵婉仪表现得那样偏激。

        她能够感到王妃对卢乔松态度的转变,于是她便也跟着转了态度。

        赵婉仪朗声道:“卢大人有心了,此珠莹然凝重,圆润多彩,本王妃甚是喜欢。”

        卢乔松道:“王妃喜欢便好。”

        沈郁堂一等她坐下来,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什么叫自小相识,王妃喜欢便好?他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赵婉仪深吸一口气,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对彼此说了一句闲话。

        她牙关紧咬,无奈至极:“沈郁堂,你这是钻牛角尖,你就不能大度一些?人家亲自给我来送贺礼,说的也丝毫没有越礼的地方,我难道给他摆脸色?”

        沈郁堂倒是对这个说法乐意至极:“那又有何不可?你你本王的王妃,你对谁甩脸色,谁都不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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