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劝退

　　第二日，苏渊一切照旧，往返在武堂和自家。

　　第三日，苏渊爹娘回来一趟，又留下了一笔钱，只可惜苏渊不在，没有碰见。

　　第五日。苏渊越发刻苦.....

　　“苏渊是疯了吧，这几天像是疯狗一样。”

　　练武场，一群人看着苏渊机械般的出拳，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家伙本就刻苦的让他们汗颜了，可这几天却越发“变本加厉”。

　　“我估计是之前没人和他说，咱这开阳武堂若是一年之内没有进内门，就会劝退学徒。”

　　一位内堂弟子感慨，也颇为遗憾。

　　他在开阳武堂已经有五年了，从未见过呆了九个月才进内堂的。

　　一方面是钱不够，另一方面则是天赋真的差太多了。

　　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成为内堂弟子。

　　练武场正前方，老堂主肃然危坐。

　　好似一头雄狮检阅自己的狮群，身旁，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

　　“可惜没有天赋，不然师父您老人家想来很喜欢啊。”高大的男人面带微笑。

　　“是啊，可惜了。”

　　老堂主也难得感慨一句，只是从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神采。

　　依旧是往日的路。

　　苏渊又碰见了不太想遇见的人。

　　拥挤的陋巷里，高淼抽着烟枪懒散的坐在一处宽敞地。

　　“呦，巧了，苏爷回了。”

　　“嗯。”

　　苏渊只是点点头，他太累了。

　　只是越到蓄满力的关口，他就越发刻苦，不敢松懈。

　　可这种回答听在高淼耳朵里可就变了味道。

　　“怎么，苏爷几天不见，这是要进开阳内堂了？这么傲气？”

　　高淼声音一冷。

　　苏渊脚步微顿，没有说话。

　　“这两天我好巧不巧，听说你们开阳武堂有个规矩，说着学徒一年内要是进不了内堂，可就要被武堂劝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苏爷？”

　　高淼的声音越发阴阳怪气。

　　“是。”

　　苏渊看了眼高淼，后者恰巧盯着他。

　　四目相对。

　　两人谁也看不对眼谁。

　　“要我说啊，你那妹妹收拾收拾绝对不差，卖给那大户家里，既能吃饱也不用担惊受怕，你们家也能减少点负担不是？”

　　高淼讥笑着“好言相劝”。

　　两人，或者说苏家与高淼的矛盾就起源于此。

　　高淼上门，说是某个富商巧上了苏娟，想要买回去。

　　但苏家哪里愿意，一口回绝。

　　那位富商，兴许只是心血来潮。

　　可这个黑水帮高淼，却是实实在在的得罪了。

　　为了避免对方用强，苏渊父亲才终于下定决心，将苏渊送进了开阳武堂，权当买了道护身符。

　　“剩下三个月，不知道苏爷您能不能进那内堂啊。”

　　“而且我可听说，谷雨街那边最近乱的紧，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没等到您苏爷被劝退，钱就先没了。

　　苏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淼。

　　“怎么？苏爷该不会是想杀我吧，我好害怕啊！哈哈哈哈！”

　　高淼等人大笑着，可身边的苏渊却已经走了。

　　等他们发现时，笑声戛然而止，近乎凝固的气氛让高淼的脸几乎扭曲。

　　“苏渊.....”

　　.......

　　第十天凌晨。

　　苏渊在木桩前好似定住。

　　脑海中，黑棺彻底填满。

　　“呼.....”

　　苏渊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先前确实不知道开阳武堂有一年期的限制，刚刚听说的时候也确实慌了一下。

　　但好在如今的黑棺已经填满，苏渊随时都可以突破准武者，进入内堂。

　　“其实，我未必不能靠自己突破。”

　　苏渊喃喃自语，“古往今来，许多人其实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破境，我可能也在其中。若是能够先依靠自己破境，再用黑棺物质，我可以一步成为武者。”

　　他觉得有些希望。

　　自己的天赋差虽然已经证实，但未必会差到一年都到不了准武者的地步吧。

　　“再坚持一天，没准我明天就自己破境了。”

　　苏渊暗下决心，黑棺的积累让他兴奋，无眠。

　　脑海中突然又想起高淼这个家伙。

　　默默掏出小木墩，苏渊再度拿出一块生锈的铁皮开始打磨。

　　吭哧吭哧.....

　　大清早，苏渊就快步走向开阳武堂。

　　一如往常，他又是第一个到的。

　　清晨的练武场只有冷清的几位内堂弟子，听说都是早年父母出城碰运气，却再也没回来，无牵无挂的几人干脆就吃住在开阳武堂。

　　类似的人外城还有很多，只可惜更多的人没机会进开阳武堂修行，也没有机会走进内堂。

　　那位浑身鲜红的老堂主正在晨练。

　　据说已经六十岁高龄的老人依旧气血雄壮，像头凶兽一般威武。

　　默默站在木桩前，苏渊娴熟的继续熬炼。

　　刚打没一会儿，苏渊就见那位高大的入室大弟子出现在自己身边。

　　“苏渊小子，你这么练拳也不是个法子。这练拳呢，讲究的是毅力，但也看天赋，咱们这开阳武堂在这石城根深蒂固，也有二三十年历史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入堂八个月后突破的。”

　　费山宇苦口婆心，苏渊的努力他和师父都看在眼里。

　　他们阅人无数，但也已经很久没见到苏渊这一号了。

　　“这样吧，我开阳武堂下面也有几份产业，你挑拣着做个掌柜，衣食无忧不说也背靠我们武堂这颗大树。如何？”

　　费山宇是个罕见的大个子，两米出头的个子，粗糙的脸上写满了宽厚二字。

　　他起初也觉得苏渊只是兴趣使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知道是自己误判了。对苏渊的兴趣也越发浓厚。

　　随着苏渊进入内堂的希望越发渺茫，费山宇非但没有放弃，反倒是想着给自家武堂下面的几个产业找个老实本分的掌柜，不需要多精明，只要纯良就好。毕竟挂着开阳武堂的招牌，这外城还没人敢阴他们。

　　而苏渊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试一试。”苏渊神色平静。

　　“你这天赋......”

　　费山宇看着苏渊的神情，越发感慨。

　　这种人但凡有一点修行天赋，未来成就都不可限量。

　　只可惜啊.....

　　.

　　.

　　今天看了新闻，只有一句有感而发，袁爷爷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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