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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br>致郁是为了治愈,请大家相信我,这是一个温情的故事呜呜呜……(考虑到19章以前的剧情比较沉重,接下来我会在每章的最后概括一下剧情,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小可爱们可以直接拉到最下面看梗概哦)

        本章剧情:陈思言诬告周涵猥亵,周涵被停职,回家后仍然受到陈思言家人和媒体的骚扰,一天他在出门之际遇到陈思言一家。

        寒假在冷落徐向屿的过程中度过,在我的认知里分外漫长,天气也比往年要寒冷,我像冬眠的熊一样窝在家里度过这段煎熬的时间,渐渐开始期待工作可以让我振作一些。

        然而开学之后才发现工作起来我也仍然萎靡,每天面对的还是乱成一团的学生,还是让我感到难堪的同事,我也还是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一切都没有改变。

        生命就在没有意义的每一天中被慢慢磨损掉,而我无能为力。

        陈思言也不再在放学之后来找我,上课时他总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地望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从不跟我说话。

        我也试图找他谈过,为上个期末对他的冷落道歉,可大概我在他心中已经不是值得信赖的人,他仍然对我很淡漠。

        贺舒泽也是,徐向屿也是,陈思言也是,同事们也是,所有人都渐渐和我疏远。也许真的是我这个人有问题,可活到二十多岁了,我仍然不懂得反思,真不明白自己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凑凑合合地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甚至很难揪出一件有记忆的事,我以为自己会继续过这种没有价值的日子,却没想到哪怕是这样的生活也会被突然打破。

        一天校长突然叫我去办公室。

        校长很少找我,单独被叫去办公室更是第一次,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有不祥的预感,但在脑袋里搜刮许久也想不出自己最近做过什么错事,便只得揣着疑惑去见她。

        校长阴沉着脸在办公室里等我,我进去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她便开口道:“有学生说你猥亵了他。”

        我怔在门口,虽说校长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中分外清晰,可我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话。

        “……什么?”我不确定道。

        她像是早有预料我会这样,便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有学生告你猥亵。”

        我仍在发愣时,她继续说明:“是学生家长反应的,那个学生回家之后提起了这件事,他们就找到学校希望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反应了半晌,一时之间几乎忘记该怎么说话,只会摇头否认:“不,那不可能,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学生说班里的英语老师对他实施了猥亵,千真万确。”她盯着我的眼睛问:“周老师,你真的做了这种事吗?”

        “当然不可能。”我稍微冷静下来,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我不会猥亵学生,怎么可能对孩子做那种事呢?同事们都知道我平时是怎么对待学生的。”

        她略作思索,再开口语调仍是冷冷的:“但是二年级的小孩能凭空捏造出猥亵的事情吗?”

        面对她怀疑的眼神,我顿时不知该如何措辞,只得慌忙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但我确实没有做过,一定是误会……”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她打断我,没什么情绪地说:“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先停职吧。”

        “但是……”

        “学校会调查的,你不用着急。”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出了办公室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同事们投向我的目光都有些异常,我不清楚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不由低下头加快了步伐。

        回家后我仍对究竟是谁告我猥亵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校长说的也有道理——小孩子不太可能凭空编造关于猥亵的事情,就因为这样我才会被怀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回想近期有接触的一些学生,可我和他们的肢体接触少之又少,绝对不可能碰到他们的隐私部位,猥亵的说法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样困惑地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八点,而我根本没有吃晚饭的胃口。给小猫准备猫粮时手机突然响了,我见是曹老师打来的电话,顿时想到可能她要跟我说关于这件事的消息,接上后立刻问:“曹老师,你知道是谁吗?”

        她也有些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猥亵过学生,这你是知道的。”我飞快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学生这么说,到底是谁?”

        她沉默片刻,说出一个名字:“是陈思言。”

        我顿时怔住,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是陈思言?和他相处的记忆涌上来,我回想着自己大量和他独处的时间,忽然感到有些窒息。我想起他来办公室找我时开心的笑脸,想起他抱着我让我不要抛弃他,想起他在上课时对我投来的静默视线。

        曾经有关他的一切平凡的记忆霎时间变得有些可怖,在我头脑里乱窜着灼烧我的神经。

        “……陈思言?怎么可能?我对他那么好……”我喃喃:“一定是搞错了……”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向我说明:“陈思言的父母下午来学校了,没找到你就去找了你们班的班主任,咄咄逼人的……你要小心啊。”

        我冷笑一声,低声说:“没什么好小心的,我又没做错。”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些,安慰道:“陈思言原本在我们眼里就不是好孩子,年级里的老师都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信。”

        她话锋一转,又担忧道:“可糟就糟在他年龄太小了,突然说出猥亵这种事,也让人不敢不信。现在学校还是要仔细调查,可你和陈思言放学后待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谁也说不清……”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一时愤怒,提高声音喊道。

        “我知道……”她再次叹息一声,顿了顿后说:“你就待在家里别着急,也别来学校,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

        “好……谢谢你。”

        我说完这句话便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小猫“喵喵”叫着跳到我身边蹭我,可我没有和它玩耍的心思,给它把猫粮准备好后便熄了灯躺在床上。

        大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和陈思言有关的场景,我曾经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点自己身为教师的意义,但现在他对我的诬告让我觉得自己找寻到的那一丝意义变得非常可笑。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我冷落了他吗?只因为那个?

        心被巨大的委屈感堵塞住,胸口传来沉闷的难受感,我几乎一夜无眠,却想不清自己接下来能做些什么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事情越闹越大,陈思言的父母对学校长时间的调查感到不满,便把事情揭露给媒体,逐渐开始有媒体报道这件事,甚至我在手机上都能看到关于这件事的推送。我点开过一次,看到评论区里人们的谩骂后我便退出去,从此之后都不太敢再看手机。

        由于事情的发酵,我也基本上不怎么出门,除非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

        小猫最近几天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总是无精打采地睡觉,还偶尔会吐饭。我准备带它去宠物医院,抱着它下了楼刚走出几步,一个陌生人便凑上来问:“您好,请问您是周涵先生吗?”

        我有些困惑地打量他,点点头说:“请问有什么事?”

        “周老师你好。”他一叫这个称呼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处于漩涡中心,顿时后悔起自己搭理了他,便快步向前走去。

        他锲而不舍地跟着我,飞快地问道:“你究竟对班里的学生做了什么呢?为什么这段时间完全不露面?”

        “我什么都没做。”我简短道。

        “可是现在班里有很多学生都反应你确实对他们有猥亵行为,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我猛地停下脚步,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孩子不会说谎?”

        他冷冷地审视着我,用不带情绪的语调问:“难道你想说是学生们诬陷你?”

        “我说了又怎样?你们会信吗?”我冷笑一声,嘲弄道:“你们这些媒体当然希望我真的是一个会猥亵学生的无良教师,这样才有东西可以报道不是吗?”

        我说完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关上车门干脆地把那个记者隔绝在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我却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躲到了自己害怕的车上,心顿时又悬起来,可我不敢下车,不想再面对陌生人怀疑的目光。

        我搂紧怀里的猫,发现自己逃无可逃。

        去医院给小猫做了些检查,好在医生说它只是得了肠胃炎,给它输了液又开了些药。我看着输液时萎靡地缩成一团的小猫,一边抚摸着它给予它安慰,一边责怪自己这些天没有照顾好它。

        明明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它了,我却还没有照顾好它。摸着摸着,我又不知不觉掉下一滴泪。

        晚上等小猫趴在被窝里睡着后,我回想起上午那个人跟我说的话,心里升起不祥的感觉。我拿出手机给曹老师打去电话,待她接通后问:“现在班里又有学生说我猥亵了他们?”

        她略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今天有记者在我家楼下拦我。”我说着感觉有些头痛,便躺倒在床上。

        “什么?他们找到你家了?”她愤愤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没办法,早该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我叹了口气,重复问:“有其他学生说我猥亵了他们吗?”

        她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地承认:“是的……因为又有学生指认你猥亵,所以现在学校里的人都开始相信你真的做了那种事。”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皱起眉头,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我怀疑是陈老师在调查前引导他们那么说的……你停职之后你们班的课就是他上的。”她小心翼翼地说:“毕竟学生都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是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小,所以说什么都是真的……”我感到脸颊流过温热的液体,却听到自己嘲讽地笑出声:“只有我是错的。”

        她无言半晌,而后弱弱道:“假的事情怎么也说不成真的……你先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好。”

        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猥亵犯,那么我在这世上就确实以一个猥亵犯的身份存在,我怎么想自己都是无关紧要的。

        几天后我出门想买些猫粮,刚要往楼下走时发现楼梯旁的墙上被人写上两个巨大的字——

        禽兽。

        鲜红的字在雪白的墙上看起来分外刺眼,我呆呆地驻足,盯着这简单的二字发怔,几乎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身后的开门声让我回过神,我转过有些麻木的脑袋,看到徐向屿的母亲走出来。想到她抬头便会看到墙上那种不堪入目的词语,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眼后果然微微一愣,我正犹豫要不要跟她打招呼时,她已经低下头匆匆从我身边走过。

        我垂下双眸,苦涩地笑了笑。

        虽然已经刻意不去关注猥亵事件传播到了何种程度,但既然已经有人骚扰到我的住处,邻居应该也都知道了。有我这样的人住在这栋楼上,楼里的人应该都觉得很困扰吧。

        其实想到这里后,我几乎丧失了出门的勇气。可我不能让小猫挨饿,便只得硬着头皮下楼,打算买完猫粮就尽快回来。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我没想到我会在路上遇到我最不想遇到的人。

        我看到陈思言和他的父母一起进了一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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