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烧水

蔡居诚醒来时头还有些胀痛，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一股酸爽的味道，昨晚喝的太多，本该是和师父一起守岁的，自己却睡着了。难不成又是师父把他抱回来的

        实在是想不起来，蔡居诚想先换下衣服，动了两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床边趴着的是师父。

        蔡居诚放轻了动作，把被子轻轻掀起来，师父守岁估计刚睡着，就这轻轻的一下，还是把萧疏寒给惊醒了。

        “说好陪我守岁，你倒是好。”萧疏寒昨日将蔡居诚给安顿好，直到天亮才趴了会儿。

        “昨日喝了太多。”蔡居诚揉揉脸，“我换身衣服。”

        说着便开始脱。

        萧疏寒愣了愣，“那我先出去。”

        “师父。”蔡居诚跪坐在床上拽住师父的衣袖，“都是男人，换个衣服怕什么。”

        萧疏寒有苦说不出，想起那日的梦，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蔡居诚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仅存理智告诉他马上离开，可脚却像被定住了一样。

        “身上一股酒味，我去洗洗。”蔡居诚拿着外袍一脸的嫌弃。

        “浴池怕是还没换水。”萧疏寒有些纠结，怎么不脱了

        “也对，这大清早的。那我去烧点儿水。”蔡居诚穿着一身中衣，蹬上靴子便往外去。

        萧疏寒快他一步，“我去吧，外面冷。”

        蔡居诚也没再坚持，师父对他真是好，亲自烧洗澡水这待遇也没谁了。蔡居诚心里美的不行，乖乖在房里等着师父，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他随手披上脏掉的外袍，却有一个东西掉了下来。蔡居诚捡起看了一下，是同尘佩武当弟子各有一块，他摸索了一下虽然图案与自己的一般无二但却不是他的。他的那块曾经摔过，崩了一小块儿，虽然平日里看不出来，但还是可以摸到的。莫不是昨日喝多了，把别人的给拽来了，他似乎也没有喝酒抢东西这种癖好。

        手里攥着同尘佩，蔡居诚便去找师父了，只见萧疏寒把头发攥在手里，一只手捅咕着柴火。

        “师父”蔡居诚有些迟疑。

        萧疏寒蹲在地上回过了头，脸上还有几道灰，“等久了吧，这炉火还没燃起来。”  萧疏寒有些窘迫，“我试了试，就这样了。”

        蔡居诚走过去扶起了师父，蹲的太久萧疏寒腿都麻了，靠在蔡居诚身上好一会儿才恢复。

        “我来吧。”倒是他忽略了，师父打小就没干过火，生火这种事真是难为师父了。

        蔡居诚不一会儿就把火给生了起来，把水装在锅里。趁着等水开的功夫找了块干净手帕替师父擦了擦脸。萧疏寒别扭的别开了脸，“我自己来。”

        萧疏寒接过手帕，在脸上擦了两下。

        “不干净，还有。”蔡居诚点了点自己的眼角。

        萧疏寒讪讪道，“还是你来。”

        火烧的旺，水一会儿就咕噜咕噜的冒泡。蔡居诚和萧疏寒一起将水抬回放倒入木桶里。“你快些洗吧，我先回去了。昨日给了你一块玉佩，是为师亲手刻的，你不是说之前那块摔过了吗朴师弟说玉保平安，摔过便是为主人挡了一次劫。”萧疏寒怕居诚看出自己的心意，啰哩啰嗦的解释了一大堆。

        蔡居诚感动的一塌糊涂，自己果然在师父心中分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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