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年

武当弟子今天起的比平日里早半个时辰  ，毕竟是过年了要收拾的多的很。厨艺好的便去准备年夜饭，干事仔细的被派去打扫金殿，上香等事宜。啥也不会，好吃懒做的，就被打发去贴春联。

        “蔡师兄，高点!再高点!歪了啊。”

        陈越和蔡居诚被安排贴紫霄宫这一块儿。两人一大早就来了，一人看着一人贴，分工合作，进程格外缓慢。

        “闭嘴，你行你上。”蔡居诚真想打他一顿。

        “我要是有你高，我就是你师兄了。”陈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算是摸清了蔡师兄脾气，只要你一心一意对他好，他也会下手轻点不打死你的。

        “矮子。”蔡居诚损起人来毫不留情。

        “你再说我，我就告给掌门师父。”

        “尽管去，看师父是帮我还是帮你。”蔡居诚毫不畏惧，“在武当师父老大，我老二。”

        朴道生本来是找掌门师兄议事的，听到蔡居诚的话立马坐不住了，冲出去就是一脚。

        萧疏寒跟在身后，一脸无辜，看着蔡居诚那委屈的表情努力忍住笑，“为师能力有限，拦不住。”

        “师叔你把我打傻了怎么办。”

        朴道生冷哼一声，“除非你脑子长屁股上。”

        蔡居诚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能跑去师父身边寻求安慰，萧疏寒像摸小狗那般摸了几下。

        “师弟，大过年的，别打死了，还得留着干活。”萧疏寒看了两眼，“这对联……”

        “我写的，厉不厉害!上联:脚踢华山，拳打少林，干倒一个是一个。下联:左揽暗香，右抱云梦，搞到一个是一个。”蔡居诚十分自豪。

        “横批，师兄万岁。”陈越顿生一份豪情。

        “师弟尽管往死里打，不用给我面子。”字写的烂也就罢了，这内容还这么一言难尽。若是让其他掌门看见了，武当的脸面真是丢尽了。

        “师父各处都准备好了。”郑居和手提两个灯笼准备挂在这紫霄宫。

        “辛苦了，居和。”萧疏寒接过灯笼来，示意蔡居诚去挂上。蔡居诚接过去，扭头递给了陈越。

        “你倒是会偷懒。”萧疏寒叹了口气，“该罚。”

        “师父罚什么，徒弟都乐意。”蔡居诚油嘴滑舌的。

        “就罚你，陪我守岁。”武当上下都有着守岁的习俗，因着武当事务繁多大多弟子过了子时就去休息了，只有萧疏寒每年都守到第二日清晨。

        这对蔡居诚来说不是惩罚，简直就是福利，他兴冲冲的勾着陈越继续贴春联。

        “师兄，今天晚上有惊喜。”朴道生对于这种节日，总是像个孩子一般异常兴奋。

        “我等着师弟的惊喜。”既然师弟要保密，萧疏寒好奇也不会再追问。

        忙忙碌碌就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平日里众人饮酒都偷偷摸摸的，今日倒是放开了喝。朴道生拉着弟子灌酒，把他们通通喝趴在桌底，而后拿着酒壶晃晃悠悠走到萧疏寒面前。

        “师兄，我有惊喜，惊死你。”说完自己就大笑了起来。

        “师叔，你，嗝，还没惊着师父，就，嗝，先把师父给熏死了。”蔡居诚也喝大了，一个劲儿的打着酒嗝。

        萧疏寒是唯一没醉的人，因为没人敢去灌酒，他也从来不喝酒。

        朴道生晃悠悠去了外面，不一会儿就听见传来几声响，顿时那耍剑的，要飞的弟子也不闹了，三五结群去看热闹。

        只见朴道生拿着火把，院落里都是未燃的烟花，“师兄，这是前些日子下山，从倭寇那儿抢来的，听说可好看了。放，放给你看。”

        烟花被点燃，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萧疏寒沉浸在这气氛之中，最后一个烟花炸开，在天空留下一个奇怪的图案。他认识，听说那是“心”，是洋人用来表达爱的。

        蔡居诚一心一意看着烟花，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师父似乎在他手心写了什么字。不清醒的大脑思考了一会儿，也没认出这是个什么便作罢了。

        看完烟花，萧疏寒分了他准备好的压祟钱，连朴道生都有份，大家聚在一起聊了会儿天，讲了讲各自的趣事，一起熬到了子时便有弟子陆续去休息了。

        最后只剩下了萧疏寒与醉的不省人事的蔡居诚，看着那熟睡的人，萧疏寒心满意足。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玉佩，不值钱的小玩意，武当人手一块，可这却是他亲手雕的，将那人腰间原本的玉佩解下，换上自己手中的那块。萧疏寒得意的笑了笑，轻轻的在蔡居诚眉间印下一吻，“居诚，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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