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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夏夜


大四开始,因为实习,舒馨直接搬到了公司附近,很少会回学校住,整个宿舍只有鹿呦常回来。

        她洗完澡,开始收拾出差要带的东西,发现有些方便携带的衣物还在时慕宁家,她给时慕宁发了消息。

        鹿呦:【在干嘛呀?】

        消息发出去她等了一分钟都没回复,就干脆先收拾东西,可气人的是,她花半个多小时把行李收拾好,和时慕宁的聊天框还是一片死寂。

        平时时慕宁都是信息秒回的,今晚有些反常,加上他平时开车一向很快,鹿呦就开始有些着急。

        她拨通电话,整整三遍,打通但没人接。

        npub,时慕宁坐在卡座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闷不做声。

        周围人都感觉到他身上能杀人的气压了,都没敢管。

        电子乐震人耳膜,灯光晃得人眼睛疼,时慕宁想喝死算了。

        赛倪贝在一旁坐着,她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倒是挺多时间和这帮人混在一起的。

        桌上的电话一遍遍在响,第四遍响起的时候,周放实在看不下去了,捞过手机看一眼,“你老婆的。”

        时慕宁给鹿呦的通讯录备注:【老婆】

        微信备注:【老婆】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掀起眼皮,眼睛很红,开始醉了,直接十多杯酒下肚,不醉才怪。从周放手里一把夺过手机甩桌上,接着拎起一杯酒,仰头罐下去,接着再一杯。

        这喝法会死人的。

        赛倪贝赶紧把酒杯抢了,“行了行了,再喝就废了。”

        时慕宁手里空了,他妈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

        “吵架了?“周放问。

        “吵他妈吵。“时慕宁声音哑着。

        “啧,还是因为那裴之修,那新闻我看了,你又不是没被拍过,媒体就爱瞎写,你还真信啊,而且,鹿呦那姑娘不是那种人。“

        就那几张照片他当然不至于,他也愿意信鹿呦不是那种人,可是她连解释都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小破孩儿,他就气不过,他要的简单,只要鹿呦态度好一点好好跟他解释哄他一下就可以了,可她连这都不肯。

        裴之修不是一般人,鹿呦对他的需要甚至超过对他的需要,她的工作他什么都不了解,最后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生意场上对你老婆百般照顾,你老婆还觉得这人特好,想想都觉得要气炸了,他到底算什么?

        说是气鹿呦,他甚至觉得更气自己,鹿呦对他一点点的依靠都没有。

        大脑一片难受。

        周放正要话多劝一阵,鹿呦电话直接打他手机上了。

        “我操,鹿呦。“

        时慕宁眼睫微动一下。

        周放接起电话,开了免提,“鹿呦。“

        鹿呦急得要死,“周放,时慕宁跟你在一起吗?你能联系到他吗?我打电话一直不接,不知道怎么了?“

        周放看着旁边要死不活的人,赶紧打哈哈,“额……他在呢,我们都在酒吧,手机,我看看啊,害,放楼上了估计是。“

        接着还故意把手机挪远,喊道,“时慕宁,鹿呦找你呢。“

        又拿回耳边,笑着讲,“好了好了,他知道了,他就是喝多了,他说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那就好,我还以为怎么了,吓死我了。“鹿呦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鹿呦的声音混着杂音传进时慕宁耳朵,又觉得心疼,但一想到有些画面,他就心烦。

        “对对对,没事儿,他他他挺好的。“

        “你让他在那等我,我来接他。“

        酒杯在赛倪贝手里轻轻晃着,手指捏的时而用力时而又像稍不注意就会坠落一样,她摸出一根烟慢慢的抽,烟雾把整张小巧艳丽的脸全遮住,眼底一层水汽,摸不清看不透。

        周放了解时慕宁那暴脾气,这会儿肯定还在气头上,都没得及拒绝,鹿呦就挂了电话。

        周放盯着手机,“你看见了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傻逼。”时慕宁骂一句。

        “骂我还是骂鹿呦?”周放看着时慕宁。

        周放知道他哪舍得骂鹿呦,就是开个玩笑,时慕宁就起身往洗手间走。

        喝太多酒了,他得去醒醒酒散散酒味,不然小姑娘得炸。

        反应过来自己这想法,他都觉得自己有病了,那么在乎让着点人姑娘怎么了?

        可是就是委屈,很委屈!

        在她跟前怎么努力表现都不够!

        半小时,鹿呦就打车到了npub。进门,还是那派喧闹的样子,鹿呦避开人流,在最高处的位置看见周放,周放也见着她,犹豫了下,指了指楼上,“二楼。”

        鹿呦回个笑直接上楼,穿过一排包间,刺耳的音乐和人声渐渐排在身后,只回荡着一阵沉闷的回声。一楼那些群牙舞爪的灯光全数隔绝,变换成亮堂的白色。

        最靠里的包间,门虚掩着,这是时慕宁日常休息的地方。

        鹿呦手搭在门上推开,穿过布置极简风的灰黑沙发,窗户大开的阳台上站着一男一女。

        时慕宁靠在阳台上一副懒散样,嘴里还叼着半根烟,牙齿慢慢研磨咬着,烟雾上升,他半眯着眼。赛倪贝站在他身前不到半米,背对门口,白色吊带勾出漂亮的身体,美背大露,风细细簌簌的吹着。

        俩人讲话声音很小,房间很大,鹿呦听不清。

        阳台的光不算最亮,如果是谈恋爱的话,氛围会很暧昧。时慕宁咬着烟,听到一个点,嘴角勾一下,眼神露出一种玩味感,显得很坏。

        鹿呦已经把门关上,她很平静,甚至是没有觉得任何的反常或不应该,看着面前没注意到她的两人。

        但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时慕宁什么人啊,她没那本事让他一心一意。

        所以她不累,因为她没想过控制他。

        讲到什么,时慕宁表情冷下来,一副严肃样盯着赛倪贝,察觉到什么,掀起眼皮往外瞟一眼,鹿呦站在那,很安静,平时那双眼睛多淡定,现在就有多让他死心,你哪怕露出一点点的不悦也行,可没有,男朋友和前暧昧对象搞在一起,这状况,鹿呦比谁都看得开。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他觉得烦躁,接着视线挪回赛倪贝身上,声音冷了几个度,“最后一次,这种话别再说了,还有,我女朋友在你后边看着呢。”

        赛倪贝盯着他的眼神同样散着寒气,沉默片刻,拢起耳发,转身看鹿呦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比平日还甜,“鹿呦来了。”

        鹿呦笑一下,“嗯,你也在。”

        赛倪贝从阳台进屋,在旁边的桌边拿起手包,手链发出叮铃的声响,“你们聊,我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踩着地面渐行渐远,那阵属于她身上的高级香还回荡在空间里,时慕宁身上的味更重。

        但同时混着一阵酒香,鹿呦看着时慕宁转一副笑脸,出了阳台,主动窝到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很香。

        继而抬头看着他,像往常一样,“回家吗?”

        时慕宁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搭在阳台,指间夹着半根烟,猩红的燃烧殆尽,烟灰落地,他的心也跟着落地。

        他眼睛很红,酒劲上头,脖子也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缓缓抬一只手在鹿呦脸上碰着,眼神里是无尽的亵渎和玩味,他在看她,审视她,他想问她在她心里,他是什么?

        最后汇成一句话,“来干什么?”

        鹿呦感觉到他的反常,抬手捂住他摸着她脸的手,贴在脸颊上,“来带你回家。“

        哼!

        时慕宁在心里哼笑一声,就是这样,鹿呦就这样。

        为什么?要什么?怎么做?她从来都是模棱两可,他要去猜,要去哄,不得已了要去不要脸的求,但她察觉不到,甚至觉得情有可原,乐在其中。讲话从来都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甩一句,掐头去尾,矫情的很,他不厌其烦的猜,然后她信手拈来的演。这段感情里,他像条没有尊严围着她转的狗,她呢,像掌控万物的神,没有心,没有坦诚。

        怎么办?

        可他就是爱上了,就是好喜欢好喜欢。

        她真的让他心疼。

        “你怎么了?“鹿呦皱着眉,问。

        “吃醋吗?“时慕宁手掌在她下巴和脖子间轻轻的来回摩挲,有一种错觉,一不小心就会用力掐死她。

        鹿呦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搂在他腰间的双手用力一些。

        不要看,不要难过,永远不要受伤,是她在开始和时慕宁的这段感情时对自己的叮嘱,他以前的样子仅仅听闻就足以让她退步,她哪有勇气在这段不平等的感情里硬刚,一来她玩不过,二来她不想。喜欢又怎么样,在她的世界观里,结婚从来不是结局,相爱才是。可他,也许真的如他曾经所说,对她是爱的吧,但他会骗她吗?她怕他会。

        所以,于她而言,全身而退是最好的结局。

        “我吃什么醋啊,没有,我还怕影响你们聊天呢。”她语气带着一点娇滴滴的意味。

        时慕宁在她脖子上的手顿住,强迫她仰着头,逼她对视,让她的心思无处可逃,许久,他轻笑一声,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真的好能装啊,把那些奇奇奇怪怪的心思藏得好深,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好可怕。

        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手背上是一排排的青筋,手臂上的纹身是他内心最邪恶的写照,毒蛇,死死缠绕住心灵。

        可最终,对她的力气终究也只是发泄在自己手上。

        好久好久,他冷笑出声,一口气长长的舒出口,声音低哑深沉,“鹿呦,你好坏啊。”

        鹿呦眼神微闪,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就被时慕宁掐着脖子咬住唇,一瞬间刺激的疼痛从嘴角传开,腥味的红色血液在俩人湿吻的口腔间来回推挤,湿濡的爽感掩盖痛觉。

        两个人在这场冬夜里发了疯的激吻,周遭的一切都被抛开,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对方急促的喘息和悲惨的灵魂。

        那抹红色最后被时慕宁咽下去。何止一口血,要是可以,他真想把她咬碎了全咽下去,这样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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